二百一十一 辩罪(三)_公主她不想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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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一 辩罪(三)

  “你不知道解释什么,那你怎么知道你自己是冤枉的?”

  呦呦听着贺嘉佑说的话,眼神聚了聚。

  突然想起刚才这位君王说的话,蒋家早晚不保。

  看来他已经动了心思,要开始针对蒋家,要开始废太子了……

  说蒋木冤枉,其实贺秉修更加冤枉。

  蒋木虽是庶子,但也货真价实的是蒋家人。

  而贺秉修明明是皇室血统,偏偏被贺嘉佑给按成蒋家一流打击。

  可真是冤天屈地,无处可诉。

  贺秉修被自己的父皇一堵,胸中难闷无诉。

  有写泣血一般,说。

  “儿臣是听清楚了边徽子说的那一物为何,可这和儿臣有罪有什么关系?难道父皇不知道从哪个房间里搜出来的东西,就能安排到儿臣身上不成?”

  贺嘉佑看了一眼,手上示意,让褚陈易上前。

  “你告诉太子,你在船上看到的什么。”

  褚陈易深吸一口气,朝着贺秉修轻拘一礼。

  “殿下的房间一条蛇也没有,此物是在施小世子床边搜出来的,在一个铜盆里,只燃了一半。想来是想销毁,却还没销毁干净。”

  不等贺秉修让他起身,贺嘉佑先让他平身了。

  施幼南一怔,却不慌作解释。

  陛下未说话,他先说,太过于急切,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施幼南静静的等着,只要陛下询问,他自然有一番好供词。

  在施幼南房间搜出来,却判定贺秉修有罪,这就是将他们‘结党营私’一事摆在面上。

  还好施家不能入仕,不然今日定是一个结党营私之罪!让施家重则覆灭个满门……

  施幼南心里骤然一慌,却面上无恙。

  不是强撑,是他反应快,这和罪名今日对他,对整个施家无碍!

  贺嘉佑问到,“为什么整条船上只有你的房间干干净净?而这个东西却在你的至交好友的房间?你们二人作何解释?可以说与朕听听。”

  贺嘉佑突然背靠软枕,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呦呦见状,直觉得有些危险。

  贺嘉佑这样轻松自如的样子,原没有表面这样,内里怕是已经暗流涌动,悄悄握起了杀人刀――

  贺嘉佑模样松乏,眼睛里的金光却聚焦在贺秉修身上。

  像是只待他错漏一个字,就能手起刀落一半,斩杀他――

  当然,贺秉修毕竟是国之储君,想要废也需要光明正大的由头,断不能随便!

  而且贺淳君目前的性子,不太适合作储君……

  而贺羡轻与贺秉修乃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也不太合适……不然这蒋家还是能有一半江山。

  贺拂明腿断,已经注定了是藩王……

  现在废了太子,还立不出来一个合适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贺嘉佑明明不喜贺秉修,却他还能依旧稳坐储君之位的原因。

  表面上已经听不出来贺嘉佑责难太子了。

  贺秉修一脸疑惑,满脸无辜,突然喊着:“父皇,冤枉!连带幼南,儿臣也要大呼一声冤枉。”

  贺嘉佑没有说话,只是扬了扬下巴,叫他继续说下去。

  贺秉修继续道。

  “在那夜边徽子投毒杀船上的毒蛇之后,儿臣便已叫人上船巡视,看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儿臣先后派了四波二十余人上船检查,至今还未回来给儿臣报个信,怕是已经……所以那条船上必定有贼人,望父皇明察!”

  说的诚挚万分。

  当说到手下人至今未归之时,还带着满腔悲痛。

  当说的船上必有贼人之时,语句里的肯定像是能亲眼所见一样。

  贺嘉佑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慢慢坐起身子,直立起来,斜靠在龙椅上。

  “太子还有人能派出去,而朕却不知……”

  这句话说的还吊着眉角。

  这让贺秉修觉得,同自己父皇说的每一句话,得到的都是她的疑惑,与不信任感。

  他叩首。

  “儿臣只是随便调了几只小兵,没有上报是怕打草惊蛇。焉知那船上了贼人,背后指使者不在陛下身边。儿臣一切绝非常有私心,望陛下明鉴。”

  贺秉修说罢,重重地叩首下去,磕的脚下地板一震。

  贺嘉佑眯着眼,嗓音突然有些慵懒。

  “施小世子可有话要说?”

  贺秉修起身,但仍旧跪着。

  施幼南跪在他身边,回禀道。

  “边徽子说这个东西就是招引海蛇上船的起因,微臣销毁证物不济,且在臣房间里,是这样吧?”

  贺嘉佑颔首。

  “不错。”

  施幼南脸色越来越差,但却依旧莞尔一笑。

  他说。

  “如果真是微臣引这些毒蛇至此,销毁罪证,直接找人投入海里不好吗?或者藏到某人身上,让海蛇将他生吞了,也不会留有证据。何必要用这样拙劣的技法等着人去发现,告微臣有罪呢?”

  贺嘉佑点着头。

  这说的有理。

  谁会这么蠢将证据公然地摆放在自己的床旁边,重点是味道如此之大,只要进去稍稍留意便可发现!

  施幼南也说了,给一个不知情的人戴在身上,四处走动,更容易招引毒蛇,但是却没有人这样做……

  贺嘉佑重新端起一盏茶,刮了刮茶沫子?

  “起身,看座。”

  饮了一口后,贺嘉佑手上又是一个动作,王舟立马将托盘伸过去,举到了太子与施幼南面前。

  上面是一张信笺,烧去了一半,但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写的就是上一次封思锐与子车良才一案。

  写着,让常吴刺杀封思锐,别让他数子车良才状一事。

  王舟小声的说:“这是在施小世子房中书架底下夹着的……”

  二人这还没有坐下去。

  贺秉修整个人身体一僵,脑袋阴恻恻地看向旁边,施幼南也是一愣。

  他从未写过这个。

  这不是他写的!

  但是这个笔迹却所真非假。

  施幼南眼睛突然像淬了毒一样,狠厉之气隐隐蔓延至整个眼眶。

  是谁做的?

  王舟将椅子放到他们身后,贺秉修坐下的身形都有些僵硬。

  施幼南亦然。

  整个身子突然像提线木偶一样,关节卡顿,动的有些不利索。

  不等他坐下,他突然跪下。

  “陛下,臣未做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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