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你倒成了个泥猴了_夫人娇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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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你倒成了个泥猴了

  向海棠恳求的望着皇上道:“十三爷已落难至此,谁还想监视谋害他呢?凌湘只是一介妇人,并不懂这些勾心斗角之事,凌湘只知道相宜姑娘对十三爷一片赤诚之心,皇上若不肯信她,不如派个太医过去盯着她。”

  皇上轻轻笑了一声,笑声有些冷:“你当朕的话是儿戏吗,老十三酿下大错,朕罚他幽禁在养蜂夹道,是叫他受苦,可不是让他去养身子的。”

  向海棠知道皇上虽然表面冷漠,其实内心还是关心十三爷的,大着胆子道:“皇上是仁慈的圣君,怜惜天下万民,自然也怜惜十三爷,十三爷虽酿下大错,但犯的不是死罪,还求皇上网开一面,许相宜姑娘前去照顾,凌湘甘愿受任何责罚。”

  “你这丫头……”皇上叹息一声,“倒让朕为难了。”

  说完,他颔首思虑良久方慢慢抬起头道,“念在那位相宜姑娘和凌湘丫头你们都痴心一片的份上,朕就成全了你们!”

  “多谢皇上恩典。”

  “还一口一个皇上。”皇上略略掸了她一眼,“早就跟你说过了,和老四一样,叫我一声皇阿玛。”

  向海棠既高兴又感动:“是,皇阿玛,多谢皇阿玛恩典。”

  皇上淡笑着摆了摆手,让向海棠先行退下,因为没有让她离开,龚九便暂且命人先带着向海棠去了山庄秋水阁歇息。

  龚九回来后见皇上手撑着额角似乎睡着了,正要拿披风替皇上盖上,皇上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龚九连忙劝说他去榻上小睡一会儿,皇上揉揉太阳穴看了一眼眼前堆积成小山的奏折道:“朕不过病了几日,就积压了这么多的案卷,你去叫张廷玉……”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摆摆手道,“罢了,这些日子他们也着实太忙了,就让他午休之后再过来吧。”

  说完,他自己拿了一本奏子认真批阅起来。

  龚九担心皇上的身体,想劝他休息又不敢,只能愁结着眉头苦哈哈的守在一旁,刚替皇上倒了一杯茶要递到他面前,皇上忽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还真是墙倒众人推呢,朕都已经将老十三圈禁在养蜂夹道了,某些人还满足,还要想方设法的攻讦老十三!”

  龚九知道必然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在皇上面前下了十三爷的眼药,那些人以为十三爷已经失宠,所以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八爷所好,殊不知皇上最厌恶这些落井下石的小人。

  他连忙劝道:“万岁爷息怒,保重龙体要紧,为了那起子不长眼的小人气坏了龙体不值当。”他将茶递到了皇上跟前,“万岁爷先喝口茶消消气。”

  皇上接过茶,也没有喝,长叹一声道:“人情胜似吴江冷,世事更如蜀道难!世人都喜欢锦上添花,真正雪中送炭的人却少之又少,老十三这里如此,胤礽那里亦是如此,一个个的都恨不能逼死朕的儿子。”

  龚九也叹了一声:“真是因为雪中送炭的人少之又少,才更显得难能可贵,刚刚凌福晋不是来雪中送炭的么?”

  皇上脸色稍霁:“也就她和老四了,所以朕才念在他们对老十三一片真心的份上应允了她。”皇上这才喝了一口茶,又道,“这两日就让她留在这里照顾圆儿吧!也好让他们母子两个聚聚。”

  龚九笑道:“怪道小阿哥几日没见到万岁爷,就闹着求方先生带他过来,万岁爷这般疼爱小阿哥,小阿哥怎能不时时想着万岁爷。”

  皇上先是笑了笑,想要开口说话时,忽然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突然想起了胤礽小时候,他也是这般的疼爱他,结果却将胤礽养废了,前车之鉴,他是不是该对圆儿严厉一些?

  正想着,卫珠笑眯眯的捧着一个锦盒过来了,龚九见他面含喜色,不由笑着问道:“得了什么好了,眼睛都笑没了?”

  卫珠本就眼睛生得小,稍微一笑就眯成一条缝,他三两步走上前跪下行礼,献宝似的将锦盒献到了皇上跟前:“万岁爷,这是昭月公主命人送过来的。”

  “什么,月牙儿命人送过来的。”皇上顿时惊喜不已,“快拿过来给朕瞧瞧。”

  卫珠赶紧锦盒交给了皇上,皇上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原来是两本书,都是翻译自西方,一本是有关天文仪器的书,一本是有关西洋乐器的书,还有她请的平安符和一封家书。

  皇上素日里酷爱看这些书,也爱研究这些,甚至为此请来了西洋老师,他更加高兴:“还是月牙儿深懂朕心。”

  说完,又急着打开了家书,信中说一切都好,让皇上勿要挂念,皇上笑着看,最后看着看着竟然哭了。

  龚九和卫珠两个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昭月公主出事了,二人正要去劝,就听皇上叹道:“真是女生外向,如今有了夫君,就没有我这个阿玛了。”

  龚九和卫珠这才知道原来是皇上吃醋了,龚九不由笑道:“万岁爷说这话真是冤屈死昭月公主了。”

  “……”

  “公主心里若没有万岁爷,怎会派人千里迢迢的送东西过来,送的还都是万岁爷素日里最喜欢的书籍,可见公主心里对万岁爷思念着呢,只是路途遥遥,公主就是想回来也不能够啊!”

  “是啊!”卫珠笑着附合道,“公主虽远在异乡却时刻不忘万岁爷,这不!都送了多少回东西过来了。”

  两个人的对话不仅没有解皇上的愁绪,还勾起了皇上的遗憾和伤心,若不是策临施了诡计逼迫他,他和月牙儿何至于父女分离,恐怕这一生都不能再见到。

  想到这里,他由喜转悲,同时又觉得有些愤怒和担忧。

  策临虽然待月牙儿极好,但他诡计多端,别的不说,只说他视人命如无物,用瘟疫之毒害大清万千将士的性命足可见其为人,他若真是只为了月牙儿也就罢了,怕了怕他的野心远不至一个月牙儿。

  到那时刀剑相向,他的月牙儿该怎么办?

  龚九和卫珠哪里知道皇上的心思九转千回,见皇上突然又陷入了沉默,二人面面相觑,不敢再随便说话。

  ……

  另一边

  秋水阁。

  向海棠实在无心午睡,便顶着正午的大太阳去了荷花园,好在一路过去道路两旁浓荫滴翠,遮挡了阳光,时不时的还有一阵阵湖风吹过,颇为凉爽。

  到了荷花园,放眼望去大片荷叶连接,像是罩起了无数把碧绿的小伞,其间探出朵朵亭亭玉立的荷花,或是盛开,或是含苞待放,姿态清丽,摇曳生香,竟有王府荷花池两三倍大小。

  再往前走两步有个桥墩,桥墩旁有一叶扁盘静静的飘浮在池上,她原先只想摘些荷叶和荷花回去做荷叶鸡和荷花饮,看到有小船,又想着不如去远处,或许还能摘到一些莲蓬做莲蓬豌豆羹,皇上和圆儿都特别爱吃。

  她正要叫上润云一起将小船拖过来,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这不是三丫吗?”

  向海棠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身着淡青衣袍,身形高大,面容俊逸的男子踏风朝着她走来,正是十四爷,也不知他从哪里冒出来的,之前竟然半点都没发觉。

  他听龚九派去送她的小太监说各位阿玛都回去了,怎么十四爷还在这里?

  她按捺下满心疑惑,微微朝他施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就要离开,十四爷无奈的笑了一声:“怎么见着我就跑,难道我是洪水猛兽不成?”

  向海棠淡淡看了他一眼:“十四爷以为呢?”

  “我以为……”他看了一眼小船,然后转过头目光幽幽盯着向海棠,“我们可以一起乘船去游湖赏荷花,你说是吗,三丫?”

  “十四爷慎言,论理你该叫我一声……”

  “叫你什么,四嫂?”他双手抄胸,好整以暇的睥睨着她,“嫡福晋乌拉那拉容清才是我正经八百的四嫂呢,你不过就是三丫,怎么当得起我叫你一声四嫂。”

  向海棠顿时恼怒不已,不过顾及着十四爷的身份,还是极力忍了下来,冷冷笑道:“十四爷想多了,我从未有此意,论理你当叫我一声凌福晋,这我还是当得起的。”

  说完,再不理他,抬腿便走。

  十四爷静静的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良久,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还是四哥的女人,又算得什么呢?

  而且她还是个骗子,不仅会说谎话,就连身份也是假的。

  什么钮钴禄凌柱散失多年的女儿,她根本就是土生土长的桐城人,还是个汉人女子,除了生得漂亮一些,好像也没有什么。

  他实在不能明白,像四爷那样冷情冷心之人,怎会为一个女子费了那么大的心思,难道仅仅因为她生得像孝懿仁皇后?

  他更不能明白,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偏偏就动了心思,这还真是毫无道理可言。

  好在,一切都戛然而止。

  她只是老四的侧福晋,与他并没有什么相干!

  可是他心里为什么会有不安的感觉,是担心八哥出事,还是担心她在痛失儿子之后会伤心欲绝?

  虽然陈圆只是个孩子,但他的存在已然威胁到八哥的利益,因为皇阿玛实在太宠爱陈圆了,就像当初宠爱太子一样,有陈圆在,老四就多了一层护身符。

  八哥想要铤而走险,除掉陈圆,只是若事败,八哥必然会落到和太子,老十三一样凄惨的境地,所以他到现在还在犹豫观望。

  但不管犹豫到什么时候,只要陈圆依旧受皇阿玛宠爱,最终还是会逼得八哥动手。

  因为八哥苦心经营多年,当中又经过大起大落,好不容易才得以看到胜利的曙光,他比谁都渴望握住这缕曙光,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管是谁出事,他似乎都不太愿意见到。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惊呼,紧接着就传来有人落水的声音。

  “主子——”润云惊叫一声,然后高声呼救,“来人啦,救命,救命!”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跳下了荷花池,想要救向海棠,其实向海棠懂水性,润云不跳下来救她,她还可以自己爬上去,结果润云这个旱鸭子一跳下来,她反而要忙着救润云,一来二去,不知怎么,两个人都陷进了淤泥里。

  向海棠知道淤泥的可怕,只能叫润云先停止挣扎,然后呼救,不想跑来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十四爷,十四爷毫不迟疑的朝着她伸出了手,她微微犹豫了一下道:“先将润云拉上去。”

  润云急得连忙摇头:“不,先将主子拉上去!”

  “先救润云。”

  “不,先救主子。”

  十四爷瞧这一主一仆弄得满身泥水,好不狼狈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两个再争下去,我一个也救不了。”

  就这在时,听闻动静的侍卫和太监也赶了过来,众人合力将向海棠和润云拉了上来,一上来,十四爷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你倒成了个泥猴了。”

  “多谢十四爷搭救之恩。”

  向海棠并不在意他的嘲笑,说完,她四处环视了两眼,也未见有什么异常,便赶紧拉着润云回去换衣服了。

  润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她和向海棠一起撅着屁股摘荷叶时,向海棠失足滑入池中,只到洗完澡换了衣服,向海棠才问她:“当时你可看见有什么人?”

  润云满脸疑惑:“除了十四爷,奴婢并未瞧见过什么人。”

  “那就奇了,那个人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润云惊愕道:“主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推主子落水的?”

  向海棠默默点了一下头,然后蹙起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到底谋害她的人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

  若早有预谋,她今日来避暑山庄本也是临时起意,对方如何早有预谋,而且如果真早有预谋,就不会仅仅将她推入荷花池这么简单,毕竟荷花池并不深,不过淤泥很深,人一旦陷进去很难脱身。

  但十四爷在此,对方早有预谋,肯定会挑一个没人的时候。

  是对方没有发觉十四爷在?

  还是根本就是临时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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