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觉醒
第五章觉醒
“谁在笑？谁？”我声嘶力竭的喊着，感觉耳后的两块骨头如撕裂般的疼痛。
“小河哥，我是小雨啊，你别吓我。”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僵硬的抬起头，正对上了小雨担忧的目光。
“我在哪？”我慌张的问她。
“小河哥，我们在家，有我在，有小雨陪你你不要害怕。”小雨心疼的抱住了我的头。
我依旧不敢相信，眼珠来回转动看向四周，终于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居然真的回了家。
而此时的我，就好像是受惊的孩子一样，正躲在小雨的怀中。
缓了很久，我才长出了口气，伸出手轻轻的想要推开小雨。
没想到，小雨却执拗的抱着我：“小河哥，你身上很凉。”
“没事了。”我说。
小雨低头看着我，见我面色恢复了平静，这才放开了我。
我坐起身，感觉浑身都好像虚脱了一般，没有任何力气。
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已经被冷汗浸湿透了，黏黏的贴在身上，被我脱了下去。
真的冷，出奇的的冷，甚至让小雨取来了冬天盖的棉被披在身上，却还是在一年当中最闷热的天气下浑身发抖着。
“小河哥，你把这个喝了。”小雨走到外屋，端来了一个碗对我说道。
我接过后，发现碗中竟盛着温热的鲜红液体。
那液体有些粘稠，还没凑近口边便能问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这是血？”我不可思议的问小雨。
小雨点点头，但却像是做错的小女孩一样握紧了双手，不安的看着我：“小河哥，我撒谎了。我和奶奶说我想要吃鸡肉，奶奶便让爷爷把家里的大公鸡杀了，我才能偷偷的藏起这一碗鸡血。”
我看着她：“为什么要给我喝这种东西？”
“你撞见鬼，被鬼身上的阴气侵蚀了身体，公鸡血能为你补充阳气。”
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撞见了鬼？”
我不记得和小雨透露过之前看到的景象，难道当时她当时就在我身旁？
小雨没有因为我的质问表现出任何不满，从不远处的柜子上拿过了一块三角形的什么东西，用双手捧着递到我面前。
离的近了，我才看清那好像是用黄表纸叠出来的什么东西，上面还带着一道道的红色‘花纹’，只不过此时那黄表纸的表面却遍布着火烧过的痕迹。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被火烧穿。
“这是我爸让我偷偷放进你口袋中的符，他说如果你遇到鬼可以保命。”小雨对我说道。
我愣了一下，从她手中拿起了那道符。
入手微凉，上面带着纸燃烧过的味道。
“小河哥，你快把鸡血喝了吧，要不然被阴气侵蚀久了会伤及魂魄，你会得病的。”小雨见我还没有喝鸡血，有些着急的说。
看着她一副担忧的模样，我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暖意。
将那张燃烧过的符交还到她手中，我将碗凑到嘴边将那一碗公鸡血一饮而尽。
满口都是血腥的味道，黏糊糊的令我不停干呕着。
小雨见到我这个模样赶紧倒了一杯水给我，我喝下之后才感觉那阵干呕的感觉好了一些。
“小河哥，给。”
我抬起头，发现小雨手中正拿着一块糖递给我。
“这是？”
“话梅糖啊，小时候你总给我吃的。后来我吃的馋了找你要，你又没有钱买，就偷了奶奶的钱，被爷爷狠狠揍了一顿。”小雨笑着说道。
一边说，一边剥开了话梅糖的糖纸，将糖喂到了我口中：“吃吧，可以去掉血腥味道。”
感受着口中的丝丝甜意，之前经历的一切所带给我的恐惧，仿佛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
从昨天相遇，一直到今天，我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了霍思雨。
发现这么些年来虽然未见，她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更高了一些，也褪去了小时候的稚嫩，但却和小时候一样乖巧。
“小河哥，你别这样看我。”见我一直盯着她，小雨神色显得不太自然，轻声说道。
我笑了笑，一碗公鸡血喝下去后感觉身体真的暖了许多。
“小雨，少吃些糖吧，对身体不好。”
“我没有，我就是平时带在身边，想你的时候才会吃一颗……”似乎觉得说错了话，小雨的声音突然变得越来越小。
最后，恐怕比蚊子煽动翅膀的声音也大不了许多，但我还是听清了。
她说：“因为，这是你的味道！”
从再次相遇到现在，我还一直将她当作之前的小女孩来看待。
我将她看做是自己的亲妹妹。
可我忽略了，我们俩的姓氏是不一样的。
而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二十三岁，她也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小雨，你有男朋友么？”我问她。
霍思雨一怔，表情显得稍微有些慌乱，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松了口气。
“小河哥，那你呢？你有女朋友么？”
“可能，快有了吧。”我笑着说道。
听到我的回答，霍思雨起初还有些失望。可见我目光灼灼的一直看着她，顿时反应了过来，俏脸蔓上了一层红润。
“小河哥，把碗给我吧，要是让爷爷奶奶看到就不好了。”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小雨轻声说。
“嗯。”我应了一声，伸出手将碗递了过去。
可就在瓷碗接触到霍思雨的瞬间，醒来时那阵撕裂般的疼痛感再次出现，我的身体瞬间瘫软。
“啪”的一声，瓷碗掉在了水泥地上四分五裂。
我抱着头，痛苦的全身都在颤抖着，冷汗瞬间流淌了全身。
“小河哥。”霍思雨并没有理会那摔碎的瓷碗，心疼的叫了一声赶紧爬上炕来到我身旁。
疼，撕心裂肺的疼，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经历的疼痛感。
好像是骨头被一段段敲碎，又在肉体包裹下被碾压成粉末。
我抱着头，疼的瞪大了双眼，如果此时有镜子在我面前，我的双眼一定遍布着血丝，眼珠子就要跳出眼眶。
“小雨，，我，我头疼！”我紧咬着牙齿，口中满是鲜血，痛苦的望着小雨，因为疼痛身体也在剧烈颤抖着。
心脏狂跳，所有的毛孔仿佛在一瞬间全部张开，我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将要挣脱枷锁，破体而出。
“小河哥。”小雨将我紧紧抱在了怀里，看着我痛苦的模样泪珠在眼眶内不断打着转。
“小雨……”我痛苦的看着小雨，想要强迫自己忍受这种痛苦，但根本无济于事。
那种疼痛感直达骨髓，我的双手指甲深深陷入到皮肤之中，那一刻我恨不得将我的头皮撕开。
“我去叫奶奶。”小雨流着眼泪，忽然将我的头放在了枕头上便要走。
我赶紧抓住了她的手。
我不知道现在我在经历什么，但一定和之前发生的事情脱不开关系。
我爷爷奶奶就只是普通人，他们年纪大了也没有多少年头好活，我不能让他们卷入到这件事当中。
“小河哥。”小雨转过头，悲伤而痛苦的望着我。
我张开嘴，发出的声音居然异常尖锐：“不，不要。”
“小河哥，可是……”
我强忍着那阵剧烈的疼痛感，对她轻轻的摇着头，目光中带着丝祈求：“不要去……”
刚说完话，便感觉精神一阵恍惚，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不是我爷爷奶奶家，我面前也没有小雨，此时的我居然在一片树林当中。
四周十分幽暗，只有天空惨白的月光发出光亮。
我这是在哪？我不可思议的看了眼自己的双手。
那阵令人无法忍受的疼痛感消失了，我居然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幻觉么？刚刚小雨也是我产生的幻觉？
那之前在李家看到的那些鬼，还有那个戏台？
“唰！”隐约间背后突然闪过了一道黑影。
我猛的转过身，身后什么也没有。
“唰！”背后又传来了一声轻响，我又一次转过身，身体在见到那个人影的同时顿时僵在了原地。
这里并不陌生，我想起来了，这就是我们村通往后山的那条小路。
而此时，从不远处却走来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鬼吗？也是鬼吗？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的模样竟感觉十分熟悉，只是她的身体一直隐没在树木的阴影下，我并不能看清她的相貌。
那人越走越近，最后竟然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是人是鬼？”我忍不住出声问道。
女人没有说话，但身体却已经走出了树木的阴影，然后突然抬起了头。
我惊恐的看着她的脸，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远远的看这女人感觉熟悉。
因为，这根本就是我的母亲！她年轻的时候！
她手中正提着一个篮子，好像是看不到我一般，蹲下身从篮子里拿出了贡品，点燃了香烛与纸钱。
一阵阴风吹过，香烛与纸钱燃烧闪烁着幽绿的火光忽明忽暗，而母亲，则轻轻的抽泣着。
我究竟在经历什么？
“妈！”我忍不住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可就这一步，我竟然踩空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
就在将要倒地的瞬间，借着香烛与之前燃烧发出的幽绿光芒，我看到，刚刚我被我踩在脚下的，居然是一座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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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笑？谁？”我声嘶力竭的喊着，感觉耳后的两块骨头如撕裂般的疼痛。
“小河哥，我是小雨啊，你别吓我。”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僵硬的抬起头，正对上了小雨担忧的目光。
“我在哪？”我慌张的问她。
“小河哥，我们在家，有我在，有小雨陪你你不要害怕。”小雨心疼的抱住了我的头。
我依旧不敢相信，眼珠来回转动看向四周，终于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居然真的回了家。
而此时的我，就好像是受惊的孩子一样，正躲在小雨的怀中。
缓了很久，我才长出了口气，伸出手轻轻的想要推开小雨。
没想到，小雨却执拗的抱着我：“小河哥，你身上很凉。”
“没事了。”我说。
小雨低头看着我，见我面色恢复了平静，这才放开了我。
我坐起身，感觉浑身都好像虚脱了一般，没有任何力气。
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已经被冷汗浸湿透了，黏黏的贴在身上，被我脱了下去。
真的冷，出奇的的冷，甚至让小雨取来了冬天盖的棉被披在身上，却还是在一年当中最闷热的天气下浑身发抖着。
“小河哥，你把这个喝了。”小雨走到外屋，端来了一个碗对我说道。
我接过后，发现碗中竟盛着温热的鲜红液体。
那液体有些粘稠，还没凑近口边便能问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这是血？”我不可思议的问小雨。
小雨点点头，但却像是做错的小女孩一样握紧了双手，不安的看着我：“小河哥，我撒谎了。我和奶奶说我想要吃鸡肉，奶奶便让爷爷把家里的大公鸡杀了，我才能偷偷的藏起这一碗鸡血。”
我看着她：“为什么要给我喝这种东西？”
“你撞见鬼，被鬼身上的阴气侵蚀了身体，公鸡血能为你补充阳气。”
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撞见了鬼？”
我不记得和小雨透露过之前看到的景象，难道当时她当时就在我身旁？
小雨没有因为我的质问表现出任何不满，从不远处的柜子上拿过了一块三角形的什么东西，用双手捧着递到我面前。
离的近了，我才看清那好像是用黄表纸叠出来的什么东西，上面还带着一道道的红色‘花纹’，只不过此时那黄表纸的表面却遍布着火烧过的痕迹。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被火烧穿。
“这是我爸让我偷偷放进你口袋中的符，他说如果你遇到鬼可以保命。”小雨对我说道。
我愣了一下，从她手中拿起了那道符。
入手微凉，上面带着纸燃烧过的味道。
“小河哥，你快把鸡血喝了吧，要不然被阴气侵蚀久了会伤及魂魄，你会得病的。”小雨见我还没有喝鸡血，有些着急的说。
看着她一副担忧的模样，我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暖意。
将那张燃烧过的符交还到她手中，我将碗凑到嘴边将那一碗公鸡血一饮而尽。
满口都是血腥的味道，黏糊糊的令我不停干呕着。
小雨见到我这个模样赶紧倒了一杯水给我，我喝下之后才感觉那阵干呕的感觉好了一些。
“小河哥，给。”
我抬起头，发现小雨手中正拿着一块糖递给我。
“这是？”
“话梅糖啊，小时候你总给我吃的。后来我吃的馋了找你要，你又没有钱买，就偷了奶奶的钱，被爷爷狠狠揍了一顿。”小雨笑着说道。
一边说，一边剥开了话梅糖的糖纸，将糖喂到了我口中：“吃吧，可以去掉血腥味道。”
感受着口中的丝丝甜意，之前经历的一切所带给我的恐惧，仿佛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
从昨天相遇，一直到今天，我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了霍思雨。
发现这么些年来虽然未见，她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更高了一些，也褪去了小时候的稚嫩，但却和小时候一样乖巧。
“小河哥，你别这样看我。”见我一直盯着她，小雨神色显得不太自然，轻声说道。
我笑了笑，一碗公鸡血喝下去后感觉身体真的暖了许多。
“小雨，少吃些糖吧，对身体不好。”
“我没有，我就是平时带在身边，想你的时候才会吃一颗……”似乎觉得说错了话，小雨的声音突然变得越来越小。
最后，恐怕比蚊子煽动翅膀的声音也大不了许多，但我还是听清了。
她说：“因为，这是你的味道！”
从再次相遇到现在，我还一直将她当作之前的小女孩来看待。
我将她看做是自己的亲妹妹。
可我忽略了，我们俩的姓氏是不一样的。
而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二十三岁，她也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小雨，你有男朋友么？”我问她。
霍思雨一怔，表情显得稍微有些慌乱，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松了口气。
“小河哥，那你呢？你有女朋友么？”
“可能，快有了吧。”我笑着说道。
听到我的回答，霍思雨起初还有些失望。可见我目光灼灼的一直看着她，顿时反应了过来，俏脸蔓上了一层红润。
“小河哥，把碗给我吧，要是让爷爷奶奶看到就不好了。”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小雨轻声说。
“嗯。”我应了一声，伸出手将碗递了过去。
可就在瓷碗接触到霍思雨的瞬间，醒来时那阵撕裂般的疼痛感再次出现，我的身体瞬间瘫软。
“啪”的一声，瓷碗掉在了水泥地上四分五裂。
我抱着头，痛苦的全身都在颤抖着，冷汗瞬间流淌了全身。
“小河哥。”霍思雨并没有理会那摔碎的瓷碗，心疼的叫了一声赶紧爬上炕来到我身旁。
疼，撕心裂肺的疼，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经历的疼痛感。
好像是骨头被一段段敲碎，又在肉体包裹下被碾压成粉末。
我抱着头，疼的瞪大了双眼，如果此时有镜子在我面前，我的双眼一定遍布着血丝，眼珠子就要跳出眼眶。
“小雨，，我，我头疼！”我紧咬着牙齿，口中满是鲜血，痛苦的望着小雨，因为疼痛身体也在剧烈颤抖着。
心脏狂跳，所有的毛孔仿佛在一瞬间全部张开，我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将要挣脱枷锁，破体而出。
“小河哥。”小雨将我紧紧抱在了怀里，看着我痛苦的模样泪珠在眼眶内不断打着转。
“小雨……”我痛苦的看着小雨，想要强迫自己忍受这种痛苦，但根本无济于事。
那种疼痛感直达骨髓，我的双手指甲深深陷入到皮肤之中，那一刻我恨不得将我的头皮撕开。
“我去叫奶奶。”小雨流着眼泪，忽然将我的头放在了枕头上便要走。
我赶紧抓住了她的手。
我不知道现在我在经历什么，但一定和之前发生的事情脱不开关系。
我爷爷奶奶就只是普通人，他们年纪大了也没有多少年头好活，我不能让他们卷入到这件事当中。
“小河哥。”小雨转过头，悲伤而痛苦的望着我。
我张开嘴，发出的声音居然异常尖锐：“不，不要。”
“小河哥，可是……”
我强忍着那阵剧烈的疼痛感，对她轻轻的摇着头，目光中带着丝祈求：“不要去……”
刚说完话，便感觉精神一阵恍惚，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不是我爷爷奶奶家，我面前也没有小雨，此时的我居然在一片树林当中。
四周十分幽暗，只有天空惨白的月光发出光亮。
我这是在哪？我不可思议的看了眼自己的双手。
那阵令人无法忍受的疼痛感消失了，我居然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是幻觉么？刚刚小雨也是我产生的幻觉？
那之前在李家看到的那些鬼，还有那个戏台？
“唰！”隐约间背后突然闪过了一道黑影。
我猛的转过身，身后什么也没有。
“唰！”背后又传来了一声轻响，我又一次转过身，身体在见到那个人影的同时顿时僵在了原地。
这里并不陌生，我想起来了，这就是我们村通往后山的那条小路。
而此时，从不远处却走来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鬼吗？也是鬼吗？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的模样竟感觉十分熟悉，只是她的身体一直隐没在树木的阴影下，我并不能看清她的相貌。
那人越走越近，最后竟然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是人是鬼？”我忍不住出声问道。
女人没有说话，但身体却已经走出了树木的阴影，然后突然抬起了头。
我惊恐的看着她的脸，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远远的看这女人感觉熟悉。
因为，这根本就是我的母亲！她年轻的时候！
她手中正提着一个篮子，好像是看不到我一般，蹲下身从篮子里拿出了贡品，点燃了香烛与纸钱。
一阵阴风吹过，香烛与纸钱燃烧闪烁着幽绿的火光忽明忽暗，而母亲，则轻轻的抽泣着。
我究竟在经历什么？
“妈！”我忍不住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可就这一步，我竟然踩空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
就在将要倒地的瞬间，借着香烛与之前燃烧发出的幽绿光芒，我看到，刚刚我被我踩在脚下的，居然是一座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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