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番外梦回南朝(二)_综武:我的熟练度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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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番外梦回南朝(二)

  第225章番外·梦回南朝(二)

  你做的醉蟹与别处不同,是蒸熟了再醉,说是怕我吃坏肚子。

  我等了一夜,到第二日早晨便吃到了醉蟹和鹅掌,还是那个味道,却有所不同。

  唇齿间的绝伦鲜味久久不散,又带有一股浓郁的果香。

  青翠的大葱段和红褐色汤底相互映衬,伸勺一捞,细腻软糯的鹅掌全部去骨,可以直接开吃,也是一绝。

  你问这次的醉蟹有什么不同,是不是有一点花果清香,像位邻家少女,清新素雅,直抵心田?

  我嗔笑你没个正经,你却告诉我,以往是用的绍兴的陈年老酒,而这次用的是从西域那边带来的果香烈酒,而且用了梅干,新鲜水果腌制,风味更佳。

  你说得眉飞色舞,很得意的样子,看得我发痴。

  大概所有好吃的东西中,都带有沉甸甸的情愫,又或许为之感动的不是食物,而是和你在一起的韶华。

  酒不醉人人自醉,阵阵微醺漫心头。

  ……

  过年时我刚出门,正好遇到你。你骑着一匹汗血马,我抻长脖子,看到后面没人坐,于是出声讽刺:“怎么今天独守空闺啊?”

  “扯淡,”你很潇洒地一甩头,“你这是去哪?”

  “买糖人。”

  “多大人了,还吃这个?”你嘴上这样说,却又说,“上来,我带你去。”

  我假装矜持,到底还是走了过去。

  我坐在后面不敢碰你,可是你扯过我的手环在腰间,“抱紧了,别掉下去。”

  “我又不是小孩了,怎么会掉下去。”

  “不是小孩还吃糖人。”

  马蹄飞快,却也不是很颠簸,冬日的风冷飕飕的,可你身上有异常的暖意,也不会觉得冷。

  你背脊挺得笔直,是从小修炼出的身形,日后见到西狂杨大侠,仍是小说剧本中那副丰神俊茂的模样,若你到七老八十,想来也是那样的老帅哥。

  现在你正意气风发,鲜衣宝马,好看得好比最惹眼的名角。我仍旧平凡,因为心中积郁,面容憔悴,丑得要命。

  可你给我画了一只凤凰,又鲜艳又甜蜜,我举着舍不得吃,望着金黄的糖人出神。

  你说:“幺幺,再过些时候,带你出去玩吧。”

  我“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那甜味从舌头一路到胃里。可你又说了一句:“我娘回来了,过年的时候我不能陪你了。”

  原来人的心情一瞬间就可以改变。

  我没了胃口,你也不再说话。

  那糖人被我拿回去插在窗边,被风吹了一个冬天,最后化掉被小翠丢掉了。

  ……

  我不喜欢你,可我更讨厌你的母亲。

  听说她当年是皇族嫡系公主,生得貌美,又喜作诗,开个诗会参加的人能围得水泄不通。你的容貌,就是传自她。

  小时候,她牵着你走,你俩都像是在发光。

  可我记得,我八岁那年第一次去你家。你家山庄装饰精美华丽,古玩字画非同一般,我坐在那里,去接茶的时候不小心洒到了地上。

  你母亲笑了一下,声音温柔的说:“真是同那杨淑贤一样上不了台面。”

  杨淑贤是我娘的名字。

  “台面”这两个字我过了好久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我早在那时就看懂了她的眼神,她提起我娘的口吻不屑而厌恶,就好像在说泔水里的渣滓。

  我娘出身不好,靠自己博得了如今地成就,她不会品茗,不会吟诗作赋,家里的东西也是俗气至极。

  可你娘没有资格轻视她。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叫过她。可能是小孩子的爱憎太过分明,你娘也不准你偷偷带我出去玩,但你机灵得很,想了很多办法,总能带我一起出来。

  还好——你会不会怪我用了这个词?我真庆幸,她极为厌恶你父亲,于是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带着你跑到这里。

  在这里,我爹就是半个天子,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处理。加之她与我爹的关系绝非泛泛,她便让你拜在我爹门下,所以我们才能这样磕磕碰碰地长大,我出去也能觍着脸说一声我俩是青梅竹马。

  有一年大年三十那天,我爹没有回来,据说是要和某个高手一决高下,我和我娘早已习以为常。自从爹成名以后,不少江湖名宿都曾来拜山,与我爹切磋一二。

  家里只有我娘和我,我爹不在,我娘很热络地叫上门下弟子一起吃饭,放烟花。

  我有心事,一个人坐在屋顶,这边开始放烟花,焰火将半边天空都割开,又艳丽又妩媚。

  我眼角扫到一个身影,猛地纵身飞下屋顶,我娘被我吓了一跳:“怎么了?”

  “爹回来了。”

  “怎么……”

  我娘还未说完,我就跑了过去,爹就这么站在门口,黑色大氅,天上飘着雪花,飘到他身上又自然滑落。

  我拉着我爹进了门就问:“不是说今天不回来了吗?”

  “大年夜总是要在家。”

  我爹看起来年轻,说是二十岁也有人信。他说话温柔,当年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我和他进了屋,我娘才懒洋洋地洗完手说:“回来了。”

  她这是在装模作样,我爹回来,最开心的就是她。

  我懂事,找借口回房间,忍不住给你交给我的那只乌鸦塞纸条:我爹回来了。

  那只乌鸦通人性,快如流光,不过半刻钟就回信了:刚才我在外边遇到了。

  我爹也喜欢你,说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修为,腹有丘壑,将来成就定不在他之下。可我觉得不对劲,就犹豫着写:能出来吗?

  我在屋里呆了一个多时辰,等我爹娘都进内院了才溜出去。外面地雪下得大,所谓的鹅毛大雪,一片片落在地上。

  月光也明亮,你就站在山门不足百步处,望着月亮,就那么任月光笼着你。

  日后在许多梦里回忆起,你的面目并不清晰,只有漫天大雪同这清冷的月光。

  月光下,你背对着我,冷冷清清。

  我望着你,离你很近,却隔你很远。我想上前拥抱你,可梦境到此为止。

  我叫你一声,你回过神来。理了理领口,先替我把手捂暖。

  “也不多穿点就出来。生病了怎么办?”

  “你是怎么遇到我爹的?”

  你的手松开,“我正想出门来看你,就遇到了呗。”

  “宁休!”我提高音量,“你跟我说实话。”

  你沉默下来,望着我。你的眼珠颜色浅,深情款款。

  可我知道,你们这样的浪子都有这样的眼神,看狗都深情,才好骗的姑娘们的芳心。

  我避开你的视线,半晌,才听到你说:“师傅到我家院子里,和我娘见了一面。”(商量男主的婚事)

  一瞬间而已,我整个人从头凉到脚。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反应过来,你在叫我的名字。你看着我,一副好担心的样子。

  可我抬手就给了你一巴掌。

  “你就那么看着他们俩?!宁休,那是我爹!”

  我当时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只是觉得心冷,冷得伤人。如果人有阴影,那我的阴影就是八岁那年,我们刚相识。

  我娘去了一趟中原,就在我家院子里,在那棵他亲手种下的梅花下。我看到你母亲和我爹抱在了一起。

  你母亲美呀,哪怕我娘也是有名的大美人,可怎么比得上她?而我爹,风度翩翩,那么相拥,如同一对璧人。

  所以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我不知道,那是上一辈的恩怨。

  只是我觉得恶心。

  既然各自有了家庭,又何必将家安置得如此之近?

  我“天赋异禀”,自小就懂得装傻充愣。可我没想到你更居然比我还过分。

  这一巴掌送你,我掌心发麻。

  你英俊的面孔只是红了一些,却只是说:“幺幺,对不起。”

  “师傅有他的苦衷,我娘来到这里,就是因为她得了病。幺幺……我不敢刺激她,她要做什么,我没有办法。”

  “他生病了就可以欺负我娘?就可以把我爹抢走,我爹大年夜赶回来,却还要先去看她!?”

  我说得你节节败退,你是不是忍无可忍呢?不然怎么会扳着我的脸就这样吻了过来。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

  天上的雪花还在往下落,落在唇上,又凉又甜。我傻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半晌,你松开我,我听到你的声音有些沙哑:“幺幺……”

  你要说点什么?说你喜欢我?你要和我在一起?可是你又顿住了,牙齿就像是生了锈。

  许久才慢慢开口说:“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

  这一夜你总共没说几句话。颠来倒去,全是道歉。说什么解释?

  我稀罕这些吗?

  我从来就不需要什么道歉,我只要我这颗心,从一开始就没有碎过。

  雪下的太大了,我冷到极点,只好后退。你要追过来,却又停下脚步。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用忧伤的眼神看着我。

  你不要看我,你让我难过,我讨厌你,可是我又无法真正的怨恨你。

  你瞧你,长得好看,又是武林高手。

  原来你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人人都爱你,围着你转。

  我转身就跑,你在身后,却又不敢向前。

  雪踩上去,嘎嘎作响。

  烟火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世界安静得如同枯萎的花。我不敢回头,冲到门前。

  听见你说:“幺幺,别哭了,小心着凉。”

  你若是再说一句对不起,我一定会狠狠的恨你。

  还好,你没有。

  我擦了一下脸,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哭了。

  那时弟子多已休息。

  只有屋内还亮着,我听见我娘难得撒娇:“这次回来一定要多休息一会儿。有空带幺幺和宁儿出去吃顿饭,幺幺练武辛苦,宁儿功劳也大。”

  “你怎么不说自己?你才是咱家最大的功臣。”

  我爹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可我却觉得变了味儿。他和你娘在一起的时候,是否也是如此,或者会更加深情款款?

  可是人是怎么做到的?一颗心给了一个人,却和另一个人朝夕相处,甚至要白头到老。

  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

  这一切太可怕了,我做不到。

  你呢?

  我望着你,你望着我。

  又看到屋里是谁,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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