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_团宠小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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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湛兮站在不远处看着前边那副景象:二皇子一脸骄傲地抓着哥哥太子的手,高高地举了起来,太子没有挣扎,正侧头去看弟弟,明明脸上都是羞耻,却还是一脸无奈地任由弟弟高举自己的手,这未尝不是一种纵容与宠爱。

  这幅场景,就好似是擂台赛上,小太子打拳打赢了,被裁判拽着手,举得高高,正荣耀地接受全场的掌声一样。

  这两个小娃娃的脸,又嫩又白,五官漂亮,配上如此搞怪的动作,湛兮看着当真是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此刻的湛兮是恨不得自己有照相机,当场就给他们兄弟两的模样给拍下来。

  他那叫一个恨呐,早知道这次出门就把崔恪这个人形照相机给带上的。昨天谭勇上门,其实刚好让他回去通知崔恪一声,结果湛兮当时听谭勇提了一嘴崔恪最近忙着行卷,为接下来的科考做准备,他就给忘了。

  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很多玄乎其玄的事情,就比如此刻,湛兮正懊恼没带上崔恪牌人肉照相机呢,他一转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瘦高身影正背着画卷往这边走来……哦豁!?

  湛兮扭头去找那些“家丁”,想着派个人过去把崔恪给带过来。

  就在湛兮扭头吩咐“家丁”的一会儿功夫,另一边的剧情就似乎开启了倍速模式——

  那个小姑娘看着眼前这两个比她还要矮半个头不说,身体都比她要瘦要薄的男孩,发出了不屑的大笑。

  “这就是你哥哥?你哥哥连我哥哥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她得意洋洋地说。

  二皇子急了,面红耳赤地反驳:“你胡说!我大哥可厉害了!是你哥哥打不过我大哥的一根——脚指头!”

  是的,虽然平日里二皇子最爱和自家小舅舅贴贴,但是小太子在他心中的形象还是十分高大与美好的。

  在二皇子看来,他大哥虽然烦人是烦人了点,讨厌也是讨厌了点,但是他大哥很聪明,上课的时候先生讲的东西,太子能一下子就明白,而且太子对他很好,他喜欢吃的菜,太子都会让给他吃,虽然有些菜大哥不许他多吃……但是,总而言之,他大哥也是很厉害的!

  那小姑娘上上下下地将小太子打量了一遍,越发地不屑了,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哼”,埋汰道:“就你哥哥这个矮冬瓜也想和我哥哥打?你们两个腰加起来都没我哥哥大腿粗,还敢跟我抢糖画,真是笑死人了!”

  这话将二皇子气得满脸通红,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他太着急了,一下子就感觉脑子一片空白,老半天想不出来有什么话能够非常霸气地怼回去。

  这也不能怪二皇子,他年纪小,又没有相关经验,在皇宫中平日里都是和太子吵架,太子让没让着他不好说,但反正两人吵来吵去都是一些车轱辘话儿来回转,没多大的含金量,如今遇上了市井里长大的姑娘,人家张口闭口就是犀利的嘲讽和比喻,他没见过这阵仗,他接不上啊。

  眼看着二皇子急得眼眶都红了,就差掉眼泪了,那小姑娘反而更得意了,盛气凌人地甩着手上那龙凤呈祥的糖画发出一阵嘲笑:“哟哟哟,这是要哭了啊?”

  好像是故意想要欺负人看到别人哭的样子似的,她随手将那一块二皇子蹲着等,等到脚都快要麻了的龙凤呈祥的糖画丢地上了,傲慢地说:“丢掉也不给你!”

  二皇子眼巴巴地看着那块糖画,视线随着它在空中的弧度而移动,最后看到它“啪嚓”一下掉地上,碎得稀巴烂,他委屈地抿了抿唇,又用力地咬了咬牙,但是最后还是一下子就没能憋住——“哇”地一下爆哭出声。

  太子一见他哭,立刻就怒了,把弟弟拉到自己身后,冷着脸呵斥道:“你欺人太甚!”

  二皇子的哭声让湛兮猛地回头,看清楚了那边的情况之后,湛兮皱着眉往前走去,就在这时一道恍如雷鸣一样震天响的男声乍然出现——

  “就是欺负你们怎么了,哪里来的小子敢跟我妹妹抢东西,信不信老子让你们出不了西市!”

  这是一个九尺大汉,他魁梧的身子横冲直撞地向那两个天底下最金贵的孩子走去,中途越过了湛兮,若不是伪装成家丁的神策军伸出手臂阻挡,湛兮估计也成了被他撞翻的路人之一。

  湛兮漠然地看着那壮汉堪比公牛一般壮硕的背影:好霸道,好嚣张,好蛮横——好该死啊!

  画糖画的小商贩似乎确实认得此人,此时脸上已经有了惊恐之色,但他还是咬着牙、脸上堆着笑,迎了上去,试图要说些好话莫要伤了孩子。

  但小商贩他话都没说出来,这壮汉就粗暴地将他挥开了:“滚开!没眼珠子的东西!”

  瘦弱的小商贩被一把砸在了地上,惨叫一声后,老半天都爬不起来。

  那壮汉走到了眼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二皇子和太子两个不到他腰部高的孩子。二皇子正躲在太子的背后抽抽噎噎,抬头看到了这个堪比“巨人”的存在,顿时愣住了,然后发出了一声惊叹的——

  “哇!!!”

  太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的好弟弟,你快别哇了!

  太子的心情不太美妙,当然,他不是畏惧这人真的能伤害到他和弟弟,他是心烦遇到了这样的破事,届时恐怕要见血,见血不吉利不说……於菟软磨硬泡好不容易让阿耶松口带他们出来,他们都没玩尽兴,恐怕就要中途就败兴而归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神策军一旦动起手来,事情就闹大了,日后阿耶恐怕都不会允许他们兄弟两出宫玩儿了。

  太子在这里担忧日后,二皇子却扒拉在他大哥的背上,下巴努力搭在他大哥肩膀上,然后在他大哥耳边小声逼逼:“她哥哥真的好大只啊,怎么办,我现在也觉得大哥你可能打不赢了。”

  太子:“……”好弟弟,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带那么多人出来,到头来还要身为太子的我亲自动手?难道你以为这只是单纯的“拼哥”吗?

  二皇子还在碎碎念:“好大只哦,怎么办?真的好大只哦,原来我们两的腰加起来,真的没有他大腿粗,他好像那些书上写的大黑熊哦!”

  太子沉默了一下,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像。”不只是长相像,言行举止也像一头未开化的畜生似的野蛮粗鲁。

  没人在意这兄弟两的窃窃私语,无论是已然手按刀柄上的神策军,还是默默在走过来的路上随手抽了一把未使用过的糖画竹签的湛兮。

  那小姑娘见最大的靠山来了,更加得意了,抱着壮汉的大腿,不怀好意地冲二皇子和太子怪笑:“怕了吧!知道我哥哥威武了吧!哥哥,你快教训他们一顿,然后把他们抓来给我当小马骑,他们脸生得好看啊。”

  满脸横肉的壮汉听完了妹妹的要求,伸手就要去拎起挡在前面的太子,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众人只见旁侧似有一道红色与金色的身影原地消失,而后似乎是眼花了一般,再定眼一看,就发现那位孟虎堂的二堂主,轰然倒塌,庞大的身子溅起了一滩尘土。

  湛兮含笑将多余的竹签随手丢掉,旋身回到原位之时,状若无意地按住了一个猿臂蜂腰的“家丁”的手,将他已经出鞘两寸的大刀,按在了原地,不让再出鞘一寸。

  “小事而已,不要动刀动枪的,多吓人啊,他们两个还没有玩够呢。”湛兮笑眯眯地和这位左神策军的统军大人对视,对方深邃的虎目紧紧地盯着湛兮,最后,任由着湛兮将他的刀按了回去。

  明面上的神策军都没动手,隐藏在阴暗中的不良人见状,自然是纷纷收起了暗器。

  湛兮有条不紊地妥善处理后续:“派个人把这为非作歹、横行霸道的恶霸拖到京兆府去,周围的小商贩定然深受其害已久,如今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们都到官府去做个证儿,今日不做生意的损失,算小爷的。”

  湛兮与那些战战兢兢的小商贩对视,发现他们眼中虽然有着欣喜和希望,却又还有一些惶恐不安,似乎害怕湛兮会压不住孟虎堂的二堂主一样。

  他们就像是一群安分守己的、无害的鸡鸭,忍受欺凌已久,在抓到反抗的一丝希望时,还会有些没底气的惊恐。

  湛兮倏地笑了:“不必怕,京都一百零八坊,就没有小爷压不住的地头蛇!都去吧!”

  “她太吵了,堵了嘴拖走,一块儿送给京兆尹。”湛兮指了指那个像是发疯一样的小女孩,她正哭得撕心裂肺的,要上前手撕了湛兮,但是被一个神策军随手就抓小鸡了一样逮住了。

  “另外,告诉京兆尹一声,孟‘虎’堂这个名字,我很不喜欢,不是谁都能自称‘虎’的,你们觉得呢?”

  湛兮没理这些人的深思,又邀请热情围观群众:“这画糖画的小商贩也是无辜,如今受伤,我等本应送去医馆,但我们初来乍到不太熟悉此地,且又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不知可有热心群众愿意将他送去医馆?莫担忧银钱,让大夫尽管开药,药钱我们付。”

  吃瓜群众中总是存在那么几个热心市民的,很快就有人扛起了糖画小商贩,准备送医馆去,湛兮示意了一下,让人给那几个出人出力的热情市民五两银子——好心办好事,就得给人家好的报答,如此才是引导大家向善的最有力手段。

  二皇子蹲在那个已经七窍流血、面容可怖的孟虎堂二堂主面前,他眼力不足,没能瞧见小舅舅怎么动手的,一回神就发现这头“大黑熊”头上脸上脖子上都被他家小舅舅扎了竹签,然后他就轰然倒下了,跟死了似的没个反应。

  现在二皇子在研究小舅舅是怎么办到的,他还伸手去拽那些竹签,尝试着拔||出|来。

  神策军去拖人的时候,二皇子还不肯放,嘴里说着:“等等,再等等,我可以的!我快拔||出|来了!我不相信小舅舅的力气比我大那么多!”

  最后二皇子还是没能继续研究下去,因为他被湛兮拎走了,留在原地的太子平静地打量了一下乱糟糟的周围。

  他低头,看到了方才湛兮随手丢掉的竹签,发现这竹签的顶端并没有削尖锐。也是,毕竟只是用来黏糖画方便拿,不是扎糖葫芦,确实不需要顶端尖锐……

  可是,曹国舅用着不尖锐的竹签,刺入人的头顶足足有三寸!

  这是力气大就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办到的吗?太子皱紧了眉头。

  和太子一样震惊的,是这一次国舅爷和两位皇子出游安全的总负责人——左神策军的统军万子北。

  万统军的眼神,依次从这条尸……是的,这已经是一条尸体了!

  他的眼神依次落在尸体头部上的每一根竹签上,震惊越越来越深:百会穴、神庭穴、太阳穴、耳门穴、睛明穴、人中穴、哑门穴、风池穴、人迎穴……

  九根竹签,无一不是精准地落在了人的死穴上!

  而人体的头部只有九个死穴,曹小国舅那是一个都没放过!

  他这是动手的时候,就没想让人活下去啊。

  这哪里是力气大不大的问题,万子北万统军的看湛兮背影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惊骇之色。

  湛兮才懒得理他人会如何看待自己呢,反正当他接下辅助系统颁布的任务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打算要立一个“天才”人设了。

  天才随便看过一些杂书,上边写了一下人的死穴,然后天才就精准地记住了,这有何难?

  至于怎么扎进去的,哎呀,他好像也才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天生神力呢!

  对于有些事,湛兮很是敷衍。但是对于另外一些事,他却不得不慎重。

  他此刻在想的是,可称之为是世界商贸中心的大雍朝都城西市、天子脚下都能发生这种事,可见暗地里藏污纳垢已久,完全消灭阴沟老鼠似乎不太可能办到,但是定期清理还是很有必要的。否则普通的平民百姓要如何生存下去呢?

  湛兮觉得此时的大雍朝距离打黄扫非还太远,但是扫黑除恶——必须安排起来了!

  这就是他把那条尸体拖到京兆府的意思,想必京兆尹会明白的,他先行动起来,拿出些许章程,到时候也更好面对也永明帝。

  大致想了想后,湛兮就不再深入思考此事了,这时候还是好好陪这两个孩子玩,他们两出宫一趟是真的不容易。

  湛兮方才让人去附近讨要了干净的热水,拿了棉制的手绢泡了热水后,给二皇子擦脸:“你是男子汉,怎么能哭成了花猫似的。”

  “我不是男子汉,我只是小孩子,我可以哭。”二皇子有理有据地反驳。

  湛兮笑,捏了捏他的鼻子:“那你是小小男子汉,不能随便就哭,瞧你把你大哥吓得。”

  太子小心翼翼地举着那个兄弟两脸贴脸的糖画过来,说:“喏,给你咬一口大哥吧,别伤心了。”

  二皇子也不客气,“嗷呜”一下就把糖画中小太子的脑袋给啃掉了,他嚼碎了嘴里的糖,情绪还是有些低落:“小舅舅的糖画还没画呢,那个画好的龙凤呈祥,我本来是要送给阿耶和阿娘的……”

  “这有何难!”湛兮语毕,一把拽住了好不容易才挤进来的崔恪。

  崔恪原先是背着画卷来西市卖的,一开始没发现这边的情况,等他发现的时候,哪怕他拔腿狂奔过来也已经迟了。

  而且人群热闹得很,里三层外三层地挤得水泄不通,他好不容易才挤了进来,结果就发现曹小国舅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把就将他揪了出来。

  二皇子定眼一看:“诶!是你啊!”

  这不是上回画了他和他大哥的丑画的坏家伙吗?!

  “子慎的画工还是值得信赖的,”湛兮严肃地说,然后把崔恪一把按在了糖画小商贩留下来的糖画摊子上,随手拿过那个铜勺子塞到了崔恪手里头,“来,先试试画糖画的手感,我相信你一定上手很快。大虫儿,青雀,快过来,要画什么,都跟子慎说,他什么都会画!”

  崔恪拎着装了糖浆的小勺子的手在颤抖:“国舅爷,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隔行如隔……”

  “好耶好耶!!!”二皇子兴奋的欢呼盖过了崔恪的声音,“那你快画一个‘小国舅签扎恶霸熊’!”

  崔恪:“……”二殿下,你这是在为难我啊!

  崔恪终于被赶鸭子上架地急速练就糖画手艺,给二皇子连画了好几个图,终于让二皇子的情绪再一次高涨了起来。

  湛兮看着心满意足的二皇子,笑了笑,让人把那两个龙凤呈祥的糖画收好。

  二皇子拉着他大哥,又进入了新的一轮——“哇哇哇”中。

  崔恪表示要先行离开了,他那异姓弟弟常年在外胡混,他还得赶回去给病重的老娘做饭熬药。湛兮给他银子,崔恪连连表示无功不受禄。

  “什么无功不受禄,这是给你画糖画的报酬。”

  “但这也太多了。”

  湛兮坚持要给,崔恪也着实需要银子,最后推拒不过,收下了。

  崔恪临走的时候,湛兮说:“我听谭勇说你在行卷?”

  大雍朝的科举是不糊名的,故而考官对你以及你的名字的“脸熟度”非常重要。行卷,简单粗暴点说,就是写漂亮文章与诗歌在考试前送给有地位的人,以求推荐的同时,混个脸熟。

  大雍朝的考官在科举评卷的时候,除了考试当场写出来的试卷外,是有权选择参考考生们平日的作品和才名,这几个要素的权重如何,且看不同考官的性情了。

  有的人名气大到天下无人不知,这类人不需要去行卷也无妨,但凡他中不了,以他的名气之响亮,众人反而会怀疑考官不行。

  总而言之,行卷对于大雍朝的考生而言十分重要。

  崔恪说是,还诚实地回答了他行卷的对象,那是几个官品对湛兮而言,不大不小的官员。

  “你怎么不向我行卷呢?”湛兮纳闷道。

  崔恪闻言有些愣了:“在下……在下先前未曾想过。”

  湛兮嘻嘻一笑:“算了,向我行卷虽有用但不是常规路径,这样吧,我推荐你向我的外祖父行卷。”

  湛兮丢下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反应不过来的崔恪快步离开,追上了前边的那两个孩子。

  这时候二皇子正捧着脸,眼睛亮亮地看着一个老头儿巧手捏泥人,见湛兮过来,他就说:“这个就是我的小舅舅,等会儿你捏完了我和大哥,还有那两条小狗之后,就捏一个我的小舅舅。”

  老者飞快地抬头看了湛兮一眼,复又低头下去,他似乎有些不善言辞,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粗糙的大手灵巧地揉捏着手中的泥团。

  天黑了,二皇子心满意足地抱着一大堆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回宫,太子没买什么东西,只是非常爱惜地捧着用一块泥板子做底,上边捏了两个面容相似的小童和两条黑不溜秋的狗快活玩耍的泥塑。

  两位小皇子的宫外一日游,最终圆满结束——但这只是对于皇子们而言的。

  永明帝知晓西市发生的事情之后,震怒非常,湛兮偏偏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可怜这些贫民百姓,练出一番手艺来已经千难万难,养家糊口尚且不及,还要被这些恶霸欺压蹂|躏。”

  京兆尹果然上道,立刻说出了许多他在短短半日内调查出来的东西,比如这些个不入流的所谓江湖门派,只是和一些底下最基层的管理西市的小吏有所联系,欺上瞒下敲诈一些没有门路没有后台的小商贩。

  但永明帝管中窥豹,并不觉得问题只是那么简单,肯定还有藏得更深的脏东西,恰好这时湛兮又在旁边火上加油:“对啊对啊,下边的人都敢那么明目张胆,嚣张至极,上边的岂不是更黑了?”

  于是永明帝严令京兆尹必须要做一次大清扫。

  湛兮点头,非常有主见地说:“没错,最好是定期清扫,计划还要灵活变通,搞点什么‘突击检查’,‘钓鱼计划’什么的。”

  永明帝就说:“金童子聪慧,且十分有见地,此事你可多多与他商议。”

  年纪够给湛兮当爷爷的京兆尹:“……喏。”

  搞定此事后,永明帝才后怕地唏嘘,哪怕曹穆之在旁边点着湛兮的脑壳说他“胆大妄为”,故意“在旁捣乱,瞎出主意”,永明帝也还是选择维护这个小妻弟。

  “金童子啊,你是如何扎中那恶霸的穴位的呢?”

  湛兮露出了一脸的“天才困惑”,凡尔赛味十足地开口:“这有何难,不是随便那么一扎,就中了吗?”

  圣人诞辰七日假期后,接连发生了许多事。

  比如淮安王世子李星纬昨儿个在自己府中发疯,醉酒失足跌入荷花池中,淹死了。

  又比如掌管东宫家令的詹士府太子詹事被言官弹劾“三大罪”,直接就被永明帝让人在朝堂上剥了衣袍,丢给了大理寺。之后,詹士府被大肆清理了一番,换上了很多中立派、清流派、保皇派、科举派等等非两位皇子母族派系的官员。

  这确实是大动作,压根不需要天道视觉就能知晓的大动作。小太子自断臂膀的牛犇程度,也当真是叫人拍案叫绝,他对弟弟的爱护,至少在此刻是绝无掺水的,真挚极了。

  但是让湛兮疑惑的是,对于此事,以广平侯府为首的王家和山东士族对此都似乎有些反应不及。

  按理说,太子詹事在最初就是他们这一派系的人,那会太子刚出生,王家是太子母族,自然说话声音响亮,安排其母族派系的人再正常不过。

  如今太子詹事犯了什么事儿,也应该就是他们授意的,广平侯这条老狐狸,不至于会因为断一条胳膊什么的,就表现得诧异啊,诧异不说,还似乎根本没想到永明帝会有如此大动作。

  湛兮:“……”难不成,深水里头混得很,有人想要浑水摸鱼!?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浑水里头藏着的大鱼,就听见管家说,工部郎中蔡文彬并国子四门博士姚鹏举登门来访,邀请国舅爷外出游玩。

  这是叫他去玻璃厂了过眼了,湛兮回神:“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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