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和悠言裙子上面的墨色花朵相得益彰，两人站在一起，像极了一对金童玉女，来接他们的仆人都看呆了，愣在原地许久不动。
锦儿望着悠言的裙子不自觉的笑出来，自己刚刚的直觉......果然不是假的。
“各位请跟随小人来。”仆人恭恭敬敬的在前面带路，谦卑的样子。
“锦儿，走吧。”穿过庭院，随着仆人走过一个开满了牡丹花的地方，那些牡丹从容华贵，气质天成。
“这里是牡丹园。”那个仆人见悠言很是喜欢的样子，便开口道。
“是嘛？这儿的花是谁打理的，开的这样的旺盛，这儿土质看起来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呢。”
“小姐好眼力，这是老爷亲手栽种的，这些土也是找人去繁花国专门运来的，花了很大的心力呢。”
恐怕还花了很多钱吧，悠言心里暗暗自语。
“确实是开的很好，不过，只有一个季节的花期，何必这么伤心。”
“小姐这话可就不对了，这种牡丹是除了冬季其他的季节都开得。”
“什么？有这样的牡丹？真是稀奇的品种啊。”锦儿扫了一眼在风中微微摇曳的牡丹花，还有扑鼻而来的浓郁的牡丹香气，微微屏了气，这么浓郁的香气，一般的牡丹花再香也不会香到这么浓郁的地步，这儿还真是哪里都奇怪。
“到了，两位请。”锦儿和悠言被领进入了一个巨大华丽的亭子，说是亭子却又不像是亭子，但是四面确实没有墙壁，却比亭子大上很多。
仆人在悠言还没有发觉的时候早就告退了。柳素臣已经坐在位置上，首位的依然是那个萧先生，还有几位自己并不认识的人。
其间只有一个女子，细腰雪肤，眉眼妖娆。特别是某些地方，比她这个小丫头大了不止一点点，此刻那女人正将身子靠在柳素臣的手臂上，有意无意的擦过，连她坐在对面都闻到了那个脂粉味儿，好不浓郁！
“人都到齐了，那就都不要客气，动筷子吧。”
萧先生介绍了坐在席上的几位陌生人，不过看样子他们对柳素臣倒是不陌生，特别是那个成熟女人。
悠言的小嘴巴撅的老高，都已经开席了她都没有动筷子。锦儿往她的盘子里面夹了一块红烧肉“吃饭！”咬牙切齿的说得很轻。对面的妖娆女子居然听见了，掩嘴轻笑。
“柳大哥，那个小姑娘是什么人呀，我们才多久没见，就有新欢了？而且还是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妖娆女子把酒杯捧了起来，送到柳素臣面前。
“雪儿，悠言是我的小师妹。悠言不要在意，这是萧先生手下的人，雪，是做生意的。”柳素臣把酒杯接过来一饮而尽。
这下子悠言到是对这个女子有了些佩服，不过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居然已经做起生意了，定然是有本事的人吧。不过看她的那个妖娆妩媚的样子，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敢问这位雪小姐，你做的是什么生意。”锦儿替悠言把话问出来了，悠言不住的用眼神示以感激，锦儿果然是个懂我的！
“百——香——楼——”雪女子一报出名字，在座的一些男人脸色表情莫名的奇怪，都是略有深意的样子。悠言自然不知那是什么地方，不过锦儿表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锦儿，那是什么地方啊？”她好奇得很了，听名字挺好听的呀。
“这个......”锦儿不是不想告诉她，雪小姐身上的气质就能说明一切了啊，他只能无语望青天了。
“是什么？为什么他们表情都怪怪的。还有那个叫雪小姐的，为什么这么......恩，妖娆？”
“悠言，雪小姐开百香楼的，也就是荣国有名的妓院。”
“妓——院——”悠言这下子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些男的这么奇怪了，原来是妓院啊。
“单小姐芳龄多少？”萧先生也是笑意满脸的饮了一口酒问悠言。
“十三。”悠言一直是想说什么惯了，锦儿想拉都拦不住。
“悠言，这里的女子一般是不高告诉别人年龄的。”锦儿险些就要蒙头躲到不见人烟的地方去了，这女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是吗？我哪知道这些，爹娘又没有说过，在家里一直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啊......”
看见悠言有些委屈的样子萧先生很是和蔼的说：“没关系，哪里有这么多规矩的，单小姐真的是很可爱呢，要是我真有这么个女儿就好了......”
“萧先生也很好啊！”悠言这句话在别人口里说出来就是拍马屁，从她甜甜腻腻的口音里面说出来，却是无比的可爱。
“哈哈，果然是可爱的孩子，以后你也不用叫我萧先生啦，叫我萧伯伯怎么样？”
“恩。”悠言早就嫌萧先生太拗口了，萧先生......小先生，很奇怪的说法。
“来，今天我兴致很高，各位陪我喝喝酒！”
悠言以水代酒敬了一杯给他，更加的惹得他高兴起来，几杯下肚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
一时间宴席上觥筹交错，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容，大家都在喝酒，只有悠言没有喝酒。锦儿也只是饮了几杯酒而已。萧先生已经有些醉了，被众人簇拥着，被仆人搀扶着送回了房间。
稀稀落落的几个人都回去了，天色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
“锦儿，我们回去吧。”和柳素臣告了别，他还被雪小姐缠着脱不了身，他们两人就先回了住处。
经过牡丹园，月明星稀。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悠言不禁想到这个，别过脸去，再怎样的美丽，不过终有枯萎的一天，牡丹是如此，人亦是如此，三个季节又能够如何。
“锦儿，我有些累了。”悠言从怀里拿出小瓶子来“今晚你就不用来了，这个，记得吃下去。”
前一刻悠言还没有这个样子，锦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随她去。
“有事情随时叫我。”
悠言没有醉，脚下的步子却有些颤颤巍巍，她背对着锦儿向他摆了摆手，推开房间的门进去。锦儿的眼神突然变得莫测起来，褐色的瞳孔，流光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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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悠言没有睡好，牡丹园的景象一直在脑海中不断的浮现，摇曳，摆动，散发着似有彩色形体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一直昏昏沉沉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睡了下去，锦儿不放心的来看过一次，见她已经睡下，只是有些不安稳。替悠言掖了掖被角，将她皱着的眉头轻轻抚平，才几岁的孩子，心里为什么要藏着这么多事情呢。
锦儿就在距离床不远处的桌子上趴着，看着悠言的侧面曲线，慢慢的也睡了过去。房间里的气息变得有些凝固起来，像是刚刚从冰里拿出来的僵死的鱼。
门，不动，窗子，也没有开。空气中的味道让睡着的人更加的沉睡，却让醒着的人越来越清醒。一个灰黑色袍子上没有绣着任何的花纹的男人出现在房间里。
若是此刻悠言醒过来，看到他的样子，一定惊为天人。他没有柳素臣那样的强壮霸道，也没有锦儿那般的莫名带着上位者的魄力。
他的眼睛黑珍珠般，一眼深邃的不能见底，就像**大海，内藏玄机。他长袍似用密密的丝线编制而成，中间透着光。腰间束着黑玉丝带，身材高挑秀雅，墨一般的发和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俨然一个翩翩贵公子的形象。
他望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人的侧脸。“原来是你，如果你在的话，我倒是还不用担心了。”似笑又非笑的不徐不疾走向床边娇俏的人儿。
“我这般的等你，可是你却不知道我是谁，真是可惜至极啊，悠言。”
他温润的气息吐在油烟的面颊上，带着好闻的牡丹的香气，却不似那么浓郁，只是淡淡的，不显得女气。
欲将手掌拂过悠言的秀发和侧脸，但是举到一半的时候，忽而又想到写什么的样子，退了开去。
“以后......总是会有机会的。”语气中有着怜爱，可惜，还有一丝的狡黠。
外面已经是有了人声，柳素臣将要过来叫醒悠言，今天的安排很丰富，他要带着悠言去萧庄的周围游玩赏景，还设了一道让她托付真心给他的计谋，万万不可以出错。
“叩叩叩。”屋内的人长袍一挥已经消失在了这里，无人察觉。
柳素臣敲了门但是屋内并没有人回答，又不好兀自的推门进入女子的住处，看着时辰还早，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去。
与此同时，屋子里又回复了平静。悠言缓缓睁开了凤目，扭了扭脖子，刚刚她差点儿就忍不住了，那个男人怎么回事，忽然的出现又忽然的不见，不过长得确实是.......忒好看了些。
望着还没醒来的锦儿，悠言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血喂得还不够多啊......”
从一开始，悠言闻到那一阵奇怪地味道之后，她就佯装睡着。感受着那个陌生男人去看锦儿的时候，她还偷偷瞄了一眼。直到他靠近自己，她紧闭着双眼，想着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悠言有些庆幸自己是血珠的主人了，不然的话恐怕和锦儿一样，老早就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要伤害我，对锦儿，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会是什么人呢.....”
悠言挖空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到过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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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望着悠言的裙子不自觉的笑出来，自己刚刚的直觉......果然不是假的。
“各位请跟随小人来。”仆人恭恭敬敬的在前面带路，谦卑的样子。
“锦儿，走吧。”穿过庭院，随着仆人走过一个开满了牡丹花的地方，那些牡丹从容华贵，气质天成。
“这里是牡丹园。”那个仆人见悠言很是喜欢的样子，便开口道。
“是嘛？这儿的花是谁打理的，开的这样的旺盛，这儿土质看起来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呢。”
“小姐好眼力，这是老爷亲手栽种的，这些土也是找人去繁花国专门运来的，花了很大的心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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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开的很好，不过，只有一个季节的花期，何必这么伤心。”
“小姐这话可就不对了，这种牡丹是除了冬季其他的季节都开得。”
“什么？有这样的牡丹？真是稀奇的品种啊。”锦儿扫了一眼在风中微微摇曳的牡丹花，还有扑鼻而来的浓郁的牡丹香气，微微屏了气，这么浓郁的香气，一般的牡丹花再香也不会香到这么浓郁的地步，这儿还真是哪里都奇怪。
“到了，两位请。”锦儿和悠言被领进入了一个巨大华丽的亭子，说是亭子却又不像是亭子，但是四面确实没有墙壁，却比亭子大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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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只有一个女子，细腰雪肤，眉眼妖娆。特别是某些地方，比她这个小丫头大了不止一点点，此刻那女人正将身子靠在柳素臣的手臂上，有意无意的擦过，连她坐在对面都闻到了那个脂粉味儿，好不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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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言的小嘴巴撅的老高，都已经开席了她都没有动筷子。锦儿往她的盘子里面夹了一块红烧肉“吃饭！”咬牙切齿的说得很轻。对面的妖娆女子居然听见了，掩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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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悠言是我的小师妹。悠言不要在意，这是萧先生手下的人，雪，是做生意的。”柳素臣把酒杯接过来一饮而尽。
这下子悠言到是对这个女子有了些佩服，不过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居然已经做起生意了，定然是有本事的人吧。不过看她的那个妖娆妩媚的样子，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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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那是什么地方啊？”她好奇得很了，听名字挺好听的呀。
“这个......”锦儿不是不想告诉她，雪小姐身上的气质就能说明一切了啊，他只能无语望青天了。
“是什么？为什么他们表情都怪怪的。还有那个叫雪小姐的，为什么这么......恩，妖娆？”
“悠言，雪小姐开百香楼的，也就是荣国有名的妓院。”
“妓——院——”悠言这下子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些男的这么奇怪了，原来是妓院啊。
“单小姐芳龄多少？”萧先生也是笑意满脸的饮了一口酒问悠言。
“十三。”悠言一直是想说什么惯了，锦儿想拉都拦不住。
“悠言，这里的女子一般是不高告诉别人年龄的。”锦儿险些就要蒙头躲到不见人烟的地方去了，这女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是吗？我哪知道这些，爹娘又没有说过，在家里一直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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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先生也很好啊！”悠言这句话在别人口里说出来就是拍马屁，从她甜甜腻腻的口音里面说出来，却是无比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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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就在距离床不远处的桌子上趴着，看着悠言的侧面曲线，慢慢的也睡了过去。房间里的气息变得有些凝固起来，像是刚刚从冰里拿出来的僵死的鱼。
门，不动，窗子，也没有开。空气中的味道让睡着的人更加的沉睡，却让醒着的人越来越清醒。一个灰黑色袍子上没有绣着任何的花纹的男人出现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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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总是会有机会的。”语气中有着怜爱，可惜，还有一丝的狡黠。
外面已经是有了人声，柳素臣将要过来叫醒悠言，今天的安排很丰富，他要带着悠言去萧庄的周围游玩赏景，还设了一道让她托付真心给他的计谋，万万不可以出错。
“叩叩叩。”屋内的人长袍一挥已经消失在了这里，无人察觉。
柳素臣敲了门但是屋内并没有人回答，又不好兀自的推门进入女子的住处，看着时辰还早，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去。
与此同时，屋子里又回复了平静。悠言缓缓睁开了凤目，扭了扭脖子，刚刚她差点儿就忍不住了，那个男人怎么回事，忽然的出现又忽然的不见，不过长得确实是.......忒好看了些。
望着还没醒来的锦儿，悠言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血喂得还不够多啊......”
从一开始，悠言闻到那一阵奇怪地味道之后，她就佯装睡着。感受着那个陌生男人去看锦儿的时候，她还偷偷瞄了一眼。直到他靠近自己，她紧闭着双眼，想着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悠言有些庆幸自己是血珠的主人了，不然的话恐怕和锦儿一样，老早就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要伤害我，对锦儿，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会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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