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守岁_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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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守岁

  第82章守岁: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炮竹声响,声声入耳。

  郡主府的院子里站着两个人,楚含棠今[ri]仍然穿得严严实实,梳了一个小发髻,上面[cha]了[jing]致小巧的头饰,小脸不施粉黛。

  今天是上[ri]。

  也就是除夕当天。

  郡主府备了不少炮竹和烟花。

  其实就是楚含棠想玩,所以池尧瑶才会叫人准备的。

  在现代,过年有很多娱乐,她读完初中后就没有怎么放过烟花了,过年都是窝在家里——玩手机。

  古代自然没有手机这东西的。

  楚含棠要是想解闷便只能寻找其他法子,比如放炮竹、烟花。

  不过和谢似淮一起放炮竹与烟花,倒是比玩手机还好。

  他以前好像没怎么碰过炮竹等。

  楚含棠手把手地教谢似淮玩,他很聪明,一般只需要教一次就能融会贯通,放炮竹比她放得还[shu]练了。

  今天才过年,雪还在下。

  院子里满是雪。

  炮竹偶尔将一些雪炸得溅起来,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炮竹声。

  溅起来的雪也好看。

  谢似淮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侧脸俊秀,薄唇微抿,好吃好喝地养了一个多月,手腕不再那么瘦削。

  他从袖子中探出来的手腕系着一根红绳,愈发衬得细皮白[rou]。

  叫人挪不开眼儿。

  楚含棠本来是看着炮竹的,偶尔会控制不住侧头看他。

  看了半晌,她心[yang]难耐,爽快地承认自己就是个小[se]鬼,蹑手蹑脚地走到谢似淮身边,想打对方一个措不及防,偷偷地亲他侧脸一[kou]。

  会不会吓他一跳?

  当楚含棠悄无声息地踮起脚,快贴上谢似淮侧脸时,他转过头。

  变成了唇贴着唇。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眨眨眼。

  谢似淮甚至还特意地照顾了一下楚含棠的身高,腰身弯低些,舌尖[tian]舐过她在冬[ri]里略显干燥的唇瓣,[shu]练地吸吮、含咬。

  一吻结束,谢似淮自然而然地用指腹抹去楚含棠唇角的津[ye]。

  他又放了一遍炮竹,弯着眼问她,“是这样放的吧。”

  明明已经彻底会了,还故意问。

  就是想听她夸他?

  哼,她就不夸。

  “对了,是这样放。”楚含棠不自觉地抿了一下被他轻咬过的唇角,能感受到[kou]中还留着淡淡的茶香,谢似淮今早还喝过香茶?

  她起床太晚了,不然也可以喝到热乎乎的香茶。

  这种能令唇齿留香的香茶对身体好,还有适宜饮用的时辰,那就是每[ri]卯时,早上的五点到七点。

  明天一定要早起。

  楚含棠暗暗下定决心。

  她也拿过一些炮竹,露出来的细白细白手腕也拴着一根红绳,跟谢似淮戴着的一模一样。

  冬天带铃铛会冷。

  所以楚含棠买了些戴着不会冷的首饰,而红绳戴在男女身上都合适,也给谢似淮买了一根。

  红绳上面还挂着小小的木雕。

  是猫儿形状的木雕。

  简单又好看。

  谢似淮手上的红绳是楚含棠亲自系上去的,还是在他们刚做完的某一晚,当时他便又立刻兴奋了。

  楚含棠没有再看红绳,看向院中,专心放炮竹。

  冬天是长[rou]的[ri]子,她最近吃得多,动得少,睡得久,脸颊圆润了一点儿,愣着时看着呆萌呆萌的。

  又因为楚含棠怕冷。

  总是穿得很多,裹得像雪团子。

  皮肤粉嫩,乍一看,又如吉祥物似的,但她也无所谓。

  院中的树木都光秃秃了。

  雪花压在上面,摇摇[yu]坠,楚含棠偶尔抖一下树枝,让积雪掉落下来,却被砸得满身是雪。

  谢似淮放下炮竹,为她将雪弄开,楚含棠仰起头,想让他拿出掉进她脖颈里的雪,却被他指尖擦得[yang]得要命,歪过头夹住了他的手。

  他不动了,只是看着她。

  楚含棠迅速地松开夹住谢似淮的脖颈,自己抖掉雪。

  谢似淮转而替她抚掉肩上雪。

  烟花还没有放。

  现在是白[ri],放烟花有点儿[lang]费,等晚上再放烟花才好看。

  楚含棠打算等谢似淮把这些炮竹都放完,就跟他离开院子,随便到别处去逛逛的。

  没想到这一放就到了中午。

  主要是她在冬天里喜欢赖床。

  起得很晚,放炮竹时也不早了,楚含棠意识到这个,放弃了到别处逛逛的念头,懒洋洋地伸了个腰。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池尧瑶。

  池尧瑶走过来让他们去大厅吃饭,见二人是待在院中放炮竹,不由得一笑,他们年纪不大,喜欢玩这些东西也实属正常。

  尤其是楚含棠。

  说实话,她有时候有些孩子气。

  从她经常跟柳之裴拌嘴就能够看出来,小姑娘好胜心还十分强,一定要吵赢似的。

  而柳之裴从没吵赢过。

  不过池尧瑶很喜欢这样的她,给人感觉生机勃勃,仿佛永远都充满着活力,别人看着,心情也会变好。

  池尧瑶望着发上又落了不少雪的楚含棠,不禁想抬手拂掉。

  “快把雪弄掉,小心着凉。”

  还没等池尧瑶碰到楚含棠,另一只手已经将她脑袋上的雪轻轻抚开了,谢似淮的手指纤长,皮肤颜[se]似乎能与雪融为一体。

  他动作自然,无可挑剔。

  池尧瑶便把手放下。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谢似淮好像不是很喜欢自己触碰楚含棠。

  是她的错觉么?

  而白渊见他们迟迟不到大厅,也找了过来,“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干站着?饭菜要凉了。”

  楚含棠刚才在解腰间不小心打成死结的配饰红

  绳,倒是没留意到其他事情,听见白渊的声音就抬起头。

  “好,立刻去!”

  大厅里点着两盆炭火,很暖和。

  楚含棠一走进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两盆炭火摆放的位置,见炭盆远离纱幔,在空地上,才放心。

  柳之裴已经坐下了。

  “你们刚才去放炮竹了?”

  炮竹声还算响,他时不时能听到一些动静,料想一定是楚含棠搞出来的,郡主府里除了她,还有谁会花心思折腾那么多?

  楚含棠拉谢似淮坐下,“嗯。”

  他们之中,年龄最小的就是楚含棠与谢似淮了。

  柳之裴有时还挺羡慕这二人的,随心所[yu],想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之前原以为他们要[yin]阳相隔,殊不知楚含棠还能起死回生。

  最重要的是,比他小上好几岁的他们还成婚了。

  想他柳之裴还是孤身一人,虽然说柳之裴一开始也不想那么早成婚,被人约束着。

  但是看着他们,还是颇向往的。

  柳之裴瞄了一眼池尧瑶。

  为何就他求而不得呢?柳之裴忽然感觉没什么胃[kou]了,特别是在看到楚含棠不断给谢似淮夹菜的样子。

  楚含棠发现柳之裴在看自己。

  她疑惑地看过去,嘴巴微动,无声问:“你看我干什么?”

  柳之裴也无声地哼了一声,埋头吃饭,余光又看到旁边夹菜给素心的孔常,嘴角又是一[chou]。

  就知道他们在感情上有些苗头。

  他转开头。

  池尧瑶给白渊装了一碗汤。

  “咔嚓”一声,柳之裴瞬间便心碎了,怎么就没人给他夹菜呢,显得他孤家寡人。

  他是多余的么?

  忽然,一块排骨落入柳之裴碗中,他惊喜地抬起眼。

  楚含棠诚恳地看着柳之裴,压低声音,半是揶揄半是语重心长道:“我瞧你怪可怜见的。”

  柳之裴:“……”

  算了,他不跟她计较。

  柳之裴提起筷子准备吃掉这一块排骨,又察觉到谢似淮正在看自己,莫名又不太敢吃了。

  楚含棠奇怪,“你怎么不吃?”

  他心中冷笑。

  柳之裴很想直言道,我倒是想吃,但你能不能叫你的小夫君别再看我了?一块排骨而已,至于么?

  尽管谢似淮的眼神看着很正常,但他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最后柳之裴还是很怂地放下了那一块排骨,自个儿夹了一些别的菜来吃,装成瞎子,对周围视而不见。

  楚含棠想再给他夹菜。

  他都阻止了。

  柳之裴又看了一眼谢似淮,让她吃好自己的就行,不必管他,言罢,快速把一碗饭吃完了。

  楚含棠食[yu]向来旺盛。

  连续吃了两碗饭,饭后,她又吃了一个苹果。

  解决中午饭,她想着今晚要守岁,应该很晚

  睡觉,

  所以带谢似淮回房间,

  想睡一个午觉。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

  但布置看着有些不一样了,一看就是小姑娘住的房间。

  楚含棠前几[ri]说过年要喜庆一点儿,把房间里里外外都装扮了一遍,不少地方挂着稀奇古怪的吊饰。

  只有成婚时盖的大红被褥还在。

  软绵绵的,楚含棠解开厚厚的大氅,蹬开绣花鞋,甩掉罗袜,躺上去,被褥微微塌陷下去。

  谢似淮轻松地将她捞起来,解开其他衣裳,再放进被窝里,穿太多衣裳睡觉,会腰酸背痛,还难受,而且也不会暖和多少。

  楚含棠懒得动了。

  她只是看着他帮自己解开衣裳,只剩贴身里衣,在打了一个寒颤后,便被他塞进了被窝里。

  楚含棠惧寒。

  冬天惧寒。

  她的手一离开汤婆子和双足一离开垫着毛绒的鞋子,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会变冰冷。

  楚含棠蜷缩在被窝里,看着谢似淮走向炭盆。

  他抬起双手,放在炭盆上面烤了半刻,回到床榻,指尖越过被褥,握住了她放在被窝里好一会儿,却依然暖和不了的双足。

  早已习惯谢似淮这样的楚含棠舒服地眯了眯眼,甚至还故意地提了提足尖,踩过他掌心。

  炭盆慢慢地燃烧着,房间的温度正在逐渐升高。

  而温度越高,香味便会更浓郁。

  要不是怕冷,楚含棠恐怕会像个变态一样地扑到谢似淮身上使劲儿地闻,他即使不用巫术了,每[ri]也习惯[xing]地带着香粉。

  谢似淮似乖顺地垂眼,任由楚含棠用足尖踩过他的手。第82章守岁: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她双足很小,刚好放在他的掌心上,一手可掌握,谢似淮发现楚含棠变暖和了,手才缓缓地往上挪。

  指尖无意地拂她的脚踝。

  轻勾过脚腕上的红绳。

  像是检查红绳有没有掉下来。

  不过也仅仅只是停留一秒,谢似淮便把手[chou]出来了,指腹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温度。

  楚含棠却变得[kou]干舌燥。

  她手腕和脚腕都系着红绳,松垮垮地坠在脚踝,却又不会掉下来的那种,显得骨节纤瘦。

  只见谢似淮站了起来。

  他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腰封。

  这两天谢似淮都是穿着楚含棠给他买的衣裳,而她认为过年就应该有年味,于是买给他的衣裳颜[se]也是十分鲜艳的,红[se]居多。

  楚含棠发现了一件事。

  经常说黑[se]显瘦,红[se]也显瘦。

  她看着谢似淮将红[se]腰封叠好,放到床榻旁,如果系着腰封是要解开再休息的,跟普通细腰带不太一样,不然会硌着腰。

  他脱靴上来,二人距离缩近。

  楚含棠直接凑过去。

  她伸手抱住了谢似淮的腰,能感受到腰腹劲瘦,薄肌流畅,忙压下心猿意马的想法道:“好了,赶紧睡一觉,晚上我们一起守岁。”

  谢似淮不知为何轻笑一声。

  楚含棠充耳不闻地抱着他睡觉,

  双手环住他,

  脚也搭在了他的腿上,睡得可香了。

  就是睡相不太好。

  谢似淮看了眼她垂下来的睫毛。

  又握住了她搭在自己腿上的脚踝,像是要挪开,又不像,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摩挲过红绳。

  楚含棠翻了个身。

  谢似淮顺势从她身后抱住她,埋首入她后颈。

  到下午,楚含棠自然醒来。

  谢似淮呼吸平缓地躺在她身侧,楚含棠轻手轻脚地起来,穿袜套鞋,披上大氅就出去了。

  炭火烧得通红。

  她在房间睡了一个时辰左右。

  此时此刻,楚含棠的脸也是红扑扑的,推开房门,风雪猛地刮过来,她赶紧把门关上了。

  她出了院子,想去找池尧瑶拿些红纸,给谢似淮包压岁钱。

  经过柳之裴所住的院子时,楚含棠好像听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纳闷地走到院门前,一眼看进去,一人坐在院中发呆。

  “柳之裴?”

  楚含棠直接走了进去。

  柳之裴闻声抬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雪花,“你怎么来了?”

  她坐到他旁边。

  楚含棠如实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好奇就进来看看。”

  柳之裴:“你滚吧。”

  她讶异地看向他,“真是你?”

  柳之裴听了很想揍楚含棠一顿。

  但又打不过谢似淮,为了自己安全着想,他忍了,“是我又怎么样,楚含棠,你不是来看我笑话吧。”

  楚含棠用手撑着下巴,“是因为池姐姐要和白公子成婚一事?”

  确实是因为池尧瑶要和白渊成婚,柳之裴才伤心[yu]绝的,不过他现在更想弄明白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

  他猜测,“池姑娘告诉你的?”

  楚含棠顿了几秒。

  原来男女主成婚的剧情没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也还是过完这个年之后,恐怕是他们在说这件事时,一不小心被柳之裴听了去。

  她讪笑道:“我偷听到的。”

  柳之裴不吭声了,他是真心喜欢池尧瑶的,当得知她想和白渊成婚,说自己不难受是假的。

  楚含棠拍了拍他的肩。

  “柳之裴。”

  柳之裴瞥她,“干嘛?”

  楚含棠难得正[se]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就别再惦记着池姐姐了,她注定是白公子的,你长得也不赖,嗯……”

  他忽想起什么,“你似乎很早之前就让我放弃池姑娘了。”

  楚含棠也不心虚,“没错,我之前是劝过你,你非不听而已。”

  柳之裴摇摇头,“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池姑娘之前看着对白公子也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啊。”

  那是你瞎,她心

  道。

  见他为情所困,

  楚含棠也不好再怼柳之裴了。

  “感情这种事,

  谁能说得准呢,你也不差的,只是时机不对,就别纠结了。”

  他又问,“你这是在安慰我?”

  她手指点着下巴,像是想了想,“算是吧,我够仗义吧。”

  柳之裴差点儿就想用靴子拍死楚含棠,哼了一声,“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都有了谢公子了,自然是不懂我的心情。”

  楚含棠也哼了一声。

  “好吧,好吧,我不懂你的心情,那请问柳大公子,你以前要是心情不好,会怎么让自己高兴呢?”

  柳之裴略显迟疑。

  “我……”

  她感到困惑,“嗯?”

  他面露尴尬,声音变小,“以前要是心情不好,就会去青楼。”

  “但你听我说。”

  楚含棠意味深长地“哦”了声。

  其实柳之裴不说,她也知道,毕竟他以前就是个[lang]子,寻花问柳的事没少做,青楼的美人确实挺多的。

  她回道:“我知道了。”

  柳之裴忙解释道:“那是以前,我认识池姑娘后,就没去过青楼这种地方了。”

  她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似乎很有经验一样。

  “这样吧,今天是上[ri],我们今晚要守岁,我就不陪你去青楼了,明天吧,明天让你高兴高兴,高兴完,记得要放弃池姐姐。”

  柳之裴怀疑自己被她坑了。

  不待他拒绝,楚含棠一溜烟地跑去找池尧瑶了。

  气得柳之裴险些追上去。

  不过也奇怪。

  被楚含棠这一打岔,他好像变得不那么难过了,注意力都被转移掉了,柳之裴从寒风刺骨的院子回房。

  而楚含棠去而复返。

  确认他回房间了,不在外面吹冷风了,她再慢慢地去找池尧瑶。

  池尧瑶正在准备[chun]贴纸,红纸铺在长桌上,她提笔写字,素心在旁边打下手,白渊接过墨水未干的[chun]贴纸,让孔常放到空地晾。

  楚含棠敲了敲门,“池姐姐。”

  听到她的声音,房间的人纷纷看过去,池尧瑶笑道:“你过来瞧瞧,这是我写的[chun]贴纸。”

  楚含棠认真地看了看。

  “好看。”

  池尧瑶说待会儿让她拿一些回房间贴着,图个吉利。

  楚含棠应好,说明来意,“池姐姐,你这里有没有多余的红纸?我想要些红纸。”

  “有。”池尧瑶立刻拿出十几张大红纸递过去。

  楚含棠只[chou]了两张大红纸,折好后,全放进袖子里,还宝贝地摸了摸,“谢谢池姐姐。”

  池尧瑶一边继续弄着[chun]贴纸,一边问:“你拿红纸去干什么?”

  “没什么。”

  池尧瑶却像是猜到了一样,也不追问,只是看着她笑。

  星月[jiao]辉,

  灯火辉煌。

  京城内源源不断般地响起炮竹、烟花声,

  映得夜晚亮如白昼。

  他们晚上用过饭后就分开了,守岁也不是大家一起守,一般是跟自己想一起之人守岁的。

  楚含棠习惯每[ri]都焚香沐浴,即使天再冷,也是如此。

  沐浴完,她就回房了。

  谢似淮比楚含棠更早沐浴,此时已经回到房间了,她一进去就看到站在窗前看烟花的他。

  “谢似淮。”

  他转过身来看她。

  由于沐浴会弄湿长发,需要晾干,谢似淮现在的长发是散着的,发梢及腰线,微松的衣衫擦过侧腰。

  楚含棠把门关上,将风雪挡在了外面,“你过来。”

  谢似淮朝她走过去,楚含棠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床榻上带,“你先坐着,闭上眼睛,不许睁眼。”

  他便阖上双眼。

  她好像觉得还不够,“等等。”

  楚含棠去找了一条发带过来蒙住谢似淮的眼睛,这样才放心。

  过了一会儿,她往他泛着粉[se]的掌心放了一样东西。

  楚含棠没坐在床榻上,而是站在坐着的谢似淮面前,弯着腰看他,“你猜猜这是什么?”

  谢似淮缓缓地摸了一下掌心中的东西,微沉,还有一张纸包着。

  “这是你给我的压岁钱?”

  楚含棠愣住,她还特地用红纸包了几层,就是不想让他摸出铜钱的轮廓,“你一摸就摸出来了啊。”

  谢似淮弯唇一笑。

  弧度好看。

  他双眼被发带蒙住时,只露出下半张脸,容易让人看向薄唇,冒出一些浮想联翩的画面。

  谢似淮道:“我的五感比普通人要好,其中也包括触感。”

  说到此处,他依然没有把楚含棠绑在自己眼睛上的发带解开,却能[jing]准无缺地“望”着她。

  然后,谢似淮缓慢地倾身上前。

  他凭着直觉,靠近她。

  呼吸若即若离。

  谢似淮薄唇贴过楚含棠的下巴,一寸寸地向上移动,吻过唇角,犹如蜻蜓点水,轻啄而过。

  楚含棠呼吸一紧。

  晚上一起守岁是这样守的么?她好像受不了一般地直起身子。

  两唇分开。

  一缕一缕的热气却似尤在。

  谢似淮将用红纸包着的压岁钱妥善放好,也离开床榻,从容不迫半跪在地,只见楚含棠的裙摆缓缓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转眼间笼罩过去。

  他还是蒙着眼睛的。

  少年在黑暗中摸索着,犹如虔诚的信徒,想要侍奉他的神佛,微微地张嘴、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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