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翡翠原石（两章合一章）
既然想明白了，侯楚回道：“我哪知道考试时间，听别人瞎说的..........看您来的很急，不会又有很多事情找我吧？”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看在16吨螺纹钢的份上，我早就...早就把你调岗培训了，这可是你在轧钢厂搞的什么生产质量体系，提出的点子。”
“您舍得吗?”侯楚嘻嘻一笑，给余教授续了一杯茶水。
“舍得，怎么不舍得，你可是个惹祸精，直接把轧钢厂闹了个天翻地覆，还有工人去一机部告状的，個个恨得你牙痒痒，说你外行瞎指挥，芝麻大小的屁事都要管，恶名都传到我这来了。”
这倒让侯楚有些好奇，疑惑道：“告状？难不成我做了啥坏事？”
“说你苛待工人，车间不让抽烟，质检太严苛，浪费原料还有电。”
“现在没找我，应该问题不大吧？”
余教授道：“是的，一机部仔细一查，发现没啥大问题，没想到啊，才多少年，就有害群之马玩起了偷奸耍滑的那一招。”余教授似乎有些感慨，又道：
“就车间禁烟还有质检溯源两个制度，一机部几个大厂，已经准备在四九城试行了。
到时候你可要小心，别在路上给人打了闷棍，现在工人一听你的名字可是有种无名火，说你瞎搞，咬牙切齿那种。”
侯楚噗嗤一笑，回道：“懒惰是人类的天性，我们把规则制定好，让懒惰的人得到惩罚，至于闷棍，哈哈，难不成我手上的家伙吃白饭的？”
其实侯楚有一点没有说，现在可能不理解，再过几十年，他们自然会知道质量和规范的重要性。
“所以你就偷懒？上班时间躺在院子的石头上乘凉睡觉？”
“那不同，已经把事情做好了，而且我可是连续上了几周的班，咱们单位又没有补休啥的。”
这话呛的余教授哭笑不得，话锋一转道：“说完公事，说私事吧，怎么，第一次上门就逞威风是吧，听说高射炮都架在人家瓦上了，可把我表妹气的够呛。”
这件事的确不厚道，把人瓦打了不说，还没吃饭就跑了，侯楚有些心虚道：“我让人赔钱了，那天不是故意跑的，而是真有急事，迟早有一天您会知道的。”
余教授见侯楚很严肃，想了想他的性格，知道应该不是故意的，语气柔和不少：
“怎么样，我那侄女，不错吧，人水灵不说，也是个好生养的，就是性格太要强，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才能降的住，只能说是一物降一物。”
侯楚还能怎么回？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傻笑，却听到余教授又道：
“平时她可从来不化妆，晒的跟个炭一样也不不在乎，现在每天照镜子，也开始打扮了。
反正再过几个月你就二十岁了，合适的话，就去街道扯个证，不合适的话也可以好聚好散，不要伤害人家，知道了吗？”
明显是长辈口吻，侯楚也有些感动，回道：“知道了，您放心，”
见侯楚很听话，余教授欣慰的笑了笑：“记得找你准岳父赔礼道歉。”
“早去了，带的您那饼陈年普洱，在他家吃了饭，其实我也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放了鸽子，还把人家从家里赶出去。”
“去了就好，你接着休息，我不打扰你了，连续上了好几周的班，再给你放三天假。”
“好，谢谢余姨，您慢走。”
原来，他是借着摸鱼的时间登门赔罪的，俞父起初也是学者出身，只不过42年响应号召转行了。
侯楚也旁敲侧击了一下，应该是个资历比较老的中层干部，早几年跟着进关，后来也跟着赶考，就是踏实做好本职的那类人。
至于发展，人家倒是看的很开，有住有吃有喝就行。
娄父知道他是《学术英语》的主编后，特别客气，两人还在书房里聊了很久英语，新旧学识一交锋，倒是让侯楚受益匪浅。
当然，他也经历了第一次上门的必经考验：“灌酒”，酒量就是侯楚的弱项了。
俞父还有俞璐璐亲哥俞长平轮番劝酒，几杯高度白酒下肚，侯楚实在顶不住，还好他脑子还清醒，干脆用了空间作弊。
白酒不要命的往下喝，看似下肚，实则倒空间去了，几轮酒下来，侯楚越喝越清醒，父子二人则是越来越迷糊，后来把他们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把俞母担心的够呛，可奈何不是侯楚挑起的，父子二人加起来甚至喝不过他一个，只能哭笑不得收拾残局去了。
临离开前，俞家父子直接投降，说以后不敢找他拼酒，最多浅尝几杯，这让侯楚感觉到一丝滑稽，谁要你们想出我糗来着。
其实他前世姐夫第一次上门的时候，也是如此。
侯楚和他爸两人合起伙来，你一杯我一杯，把人给喝桌子底下去了，侯楚姐姐不敢埋怨父亲，只敢抓住他好一顿数落。
既然顶头上司都帮自己遮掩，侯楚也心安理得的摸起了鱼，而且是光明正大的那种。
次日，侯楚又躺在了院子的翡翠原石上看书，一旁的那大爷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侯楚的新家。
虽然是他修的，可他没见过住人的样子，有了烟火气，才是真正的家，而不是房子。
只不过看着看着，视线就移到侯楚坐的石头上，那大爷越看越心惊，上前一步把他推开。
侯楚没注意到，也差点摔了个大马趴：“那爷，您这是？一块破石头而已，有啥好瞧的？”
那大爷一副见败家子的样子：“这么好的石头，你就用来铺院子，还用来做板凳？这也太浪费了，太浪费了。”
见侯楚不以为意的样子，那大爷还以为他不识货，气急败坏道：
“你这块石头满身松花，中部偏左可见蟒带一条，开窗见高色，种老，水头十足，可取高档戒面或挂件，局部还可赌满色手镯，好东西啊，怎么变成板凳了？这多浪费啊。”
“您懂行啊，我都不知道我这块石头这么讲究，要不您帮我看看其他石头？”
“就您刚才屁股底下那块，要是把时间往回前推个三十年，至少能值5000大洋.........其他石头，莫非您这院子里都是？”
“是啊，”侯楚还是第一次见那大爷这么失态，他像是旧时候的场面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抬头挺胸，很沉稳的样子，哪怕是在捡垃圾，也不会失态，维持最后的体面。“诶呀，对不起，我一时失态了，不过你这可是睡在金山银山上，就不怕有人来把你石头偷了？”
侯楚把配枪亮出来，是一把新黑星，他特地找人做了哑光处理，黑黝黝的大铁坨露出一丝不好惹的气息：
“这石头好几百公斤呢，还埋的这么深，地上就露出一部分，之前运过来都够呛，偷也费力啊........而且我这家伙也不是吃干饭的。”
侯楚见那大爷明显像是被吓到的样子，甚至不敢回话，笑了笑，又道：“只要您不给我到处乱说就行.......您怎么这么懂行？”
拿出枪自然是警告，那大爷人老成精，不敢在这事上纠结，索性回道：“我们过去可是铁庄稼，除了提笼遛鸟，啥也不能干啊。”
侯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移话题道：“您说来找莪，是有什么事情吗？”
“您当初修房子给了我一千二百块钱，剩了点，退给您吧。”那大爷回道。
侯楚看了看，有零有整，大概有二三十块钱，摇了摇头：
“您房子修的舒坦，以后还要麻烦您整修维护呢，留着吧，做嚼谷也好，存着也罢，反正自个花，真过意不去，以后把房子修的皮实耐用就行。”
那爷把钱收进一个盒子，回道：“您仁义，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么多年，您还是第一个正眼瞧我们的。”
“咱们算是平等交换，您帮我修房子，要是修的舒坦，质量好，花费好，这就是您应得的，如果你要是敢给我耍花招，搞心眼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大爷似乎有些意动，沉默良久，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而侯楚早就看出来了，估计是有事求自己，人家没开口自己也不会主动问，只是给人上了茶后就开始看起书来。
毕竟马上要研究生入学考试了，要是真没考过，那就贻笑大方了。
过了良久，那大爷像是下定了决心，从衣服里掏出个小盒子，说道：
“我听说您在港岛有关系，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当然，还是您说的，等价交换，我也不会亏待您。”
侯楚皱了皱眉，怎么传的全世界知道了，杨厂长才告诉自己几天而已：“我能力有限，力所能及的能办，违规的事情不办，要是你敢玩花样，直接把你法办，你知道，我有这能力的。”
“知道，绝对力所能及，不会为难您，您放一万个心。”那大爷把盒子打开，里面是几个翡翠手镯和扳指，种水很好，看上去翠绿欲滴，浑然天成的样子。
哪怕侯楚是个棒槌，不识货，也意识到盒子里的东西价值不菲。
、“我其实有个正妻，可能还有个孩子，早几年去了港岛，现在了无音讯的，想让您打听打听。”
见侯楚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那大爷尴尬的挠了挠头：
“早知道您有这么大石头，就不来献丑了，可家人的事情，思来想去，还是舍下脸皮求您；
只要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就行，万一打听不到，也没关系，这几块石头还是您的。”
侯楚思索片刻，打听一下也不难，郑重点点头，只不过他只拿了一个手镯：
“这事我答应了，回头就帮你打听，但是不打包票，只能说尽力。
您心里最好有个准备，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说句不好听的，在不在世上都不知道。”
话糙理不糙，那大爷闻言有些沉默，思索片刻还是下定了决心，把翡翠还有刚才退的几十块钱，一股脑的塞到侯楚手上：
“都拿了吧，这石头现在不值钱，卖都没人要........我本有些黄金，可早几年都典了做了嚼谷，要不然也不会拿这不值钱的翡翠来糊弄。”
侯楚又把钱和翡翠都推了回去：“您还是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要靠这几块翡翠重新发家呢，我就拿个手镯，主要也合眼缘，打探个消息而已，用不着这么多东西。”
“您仁义，我谢谢您嘞！”
俗话说的好，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对家人的牵挂还是让那大爷义无反顾的向小他三十岁的侯楚行了大礼，自古以来，下跪都是对陌生人的最高礼仪，可侯楚还是稍微搀扶起那大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开些，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
那大爷擦了擦眼角：“以后修房子只算您成本钱.........我也认识几个手艺人，现在过的挺不如意，宝眷若想打首饰，我可以介绍，不用加工费，给口饭吃就行。”
“不用，咱们就事论事，收了您手镯，帮您打听消息，一码归一码。”
“行，谢谢，我叫..........”
两人商量了一会细节，那大爷就主动告辞了，只是侯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人也不简单，怎么现在四九城人消息都灵通的要命？
次日，侯楚从轧钢厂上完班后，就骑车带着等在路边的俞璐璐，就回去了95号四合院。
当然，真没事情，侯楚是不会主动回这里的，庙小王八多就是这里的写照。
可奈何李叔住在那里，今天李特正式毕业，参加工作，加上侯楚想领俞璐璐见见李叔，也算是认个门。
在四合院门口，侯楚嘻嘻一笑，把昨天那大爷给的手镯套在了俞璐璐的手上。
她今年21，小臂白皙细嫩，正适合这种飘阳绿，无瑕疵的老坑冰种翡翠，一戴上去，配合黑色薄呢子修身外套，雪纺百褶长裙，一股雍容的气质就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当然，这是侯楚好不容易说服才穿的，衣服是娄父送的，虽说有些超时代，可颜色很素，大体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你又破费，这东西挺贵的吧？”
侯楚借着套手镯的功夫把小手摸了个遍，回道：“不值钱，以后就不知道了..............李叔李婶算是我唯一的亲戚，怎么样？紧不紧张？”
“不紧张，想啥呢，你忘了我干什么的了吧？我告诉你，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我都不怕。”
“那就好。”
只是敲门的时候，侯楚却感觉到手被捏紧了，这是紧张的表现，上前一步，主动解围道：
“李叔，李婶，这是我对象俞璐璐，我带回来给您二位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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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看在16吨螺纹钢的份上，我早就...早就把你调岗培训了，这可是你在轧钢厂搞的什么生产质量体系，提出的点子。”
“您舍得吗?”侯楚嘻嘻一笑，给余教授续了一杯茶水。
“舍得，怎么不舍得，你可是个惹祸精，直接把轧钢厂闹了个天翻地覆，还有工人去一机部告状的，個个恨得你牙痒痒，说你外行瞎指挥，芝麻大小的屁事都要管，恶名都传到我这来了。”
这倒让侯楚有些好奇，疑惑道：“告状？难不成我做了啥坏事？”
“说你苛待工人，车间不让抽烟，质检太严苛，浪费原料还有电。”
“现在没找我，应该问题不大吧？”
余教授道：“是的，一机部仔细一查，发现没啥大问题，没想到啊，才多少年，就有害群之马玩起了偷奸耍滑的那一招。”余教授似乎有些感慨，又道：
“就车间禁烟还有质检溯源两个制度，一机部几个大厂，已经准备在四九城试行了。
到时候你可要小心，别在路上给人打了闷棍，现在工人一听你的名字可是有种无名火，说你瞎搞，咬牙切齿那种。”
侯楚噗嗤一笑，回道：“懒惰是人类的天性，我们把规则制定好，让懒惰的人得到惩罚，至于闷棍，哈哈，难不成我手上的家伙吃白饭的？”
其实侯楚有一点没有说，现在可能不理解，再过几十年，他们自然会知道质量和规范的重要性。
“所以你就偷懒？上班时间躺在院子的石头上乘凉睡觉？”
“那不同，已经把事情做好了，而且我可是连续上了几周的班，咱们单位又没有补休啥的。”
这话呛的余教授哭笑不得，话锋一转道：“说完公事，说私事吧，怎么，第一次上门就逞威风是吧，听说高射炮都架在人家瓦上了，可把我表妹气的够呛。”
这件事的确不厚道，把人瓦打了不说，还没吃饭就跑了，侯楚有些心虚道：“我让人赔钱了，那天不是故意跑的，而是真有急事，迟早有一天您会知道的。”
余教授见侯楚很严肃，想了想他的性格，知道应该不是故意的，语气柔和不少：
“怎么样，我那侄女，不错吧，人水灵不说，也是个好生养的，就是性格太要强，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才能降的住，只能说是一物降一物。”
侯楚还能怎么回？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傻笑，却听到余教授又道：
“平时她可从来不化妆，晒的跟个炭一样也不不在乎，现在每天照镜子，也开始打扮了。
反正再过几个月你就二十岁了，合适的话，就去街道扯个证，不合适的话也可以好聚好散，不要伤害人家，知道了吗？”
明显是长辈口吻，侯楚也有些感动，回道：“知道了，您放心，”
见侯楚很听话，余教授欣慰的笑了笑：“记得找你准岳父赔礼道歉。”
“早去了，带的您那饼陈年普洱，在他家吃了饭，其实我也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放了鸽子，还把人家从家里赶出去。”
“去了就好，你接着休息，我不打扰你了，连续上了好几周的班，再给你放三天假。”
“好，谢谢余姨，您慢走。”
原来，他是借着摸鱼的时间登门赔罪的，俞父起初也是学者出身，只不过42年响应号召转行了。
侯楚也旁敲侧击了一下，应该是个资历比较老的中层干部，早几年跟着进关，后来也跟着赶考，就是踏实做好本职的那类人。
至于发展，人家倒是看的很开，有住有吃有喝就行。
娄父知道他是《学术英语》的主编后，特别客气，两人还在书房里聊了很久英语，新旧学识一交锋，倒是让侯楚受益匪浅。
当然，他也经历了第一次上门的必经考验：“灌酒”，酒量就是侯楚的弱项了。
俞父还有俞璐璐亲哥俞长平轮番劝酒，几杯高度白酒下肚，侯楚实在顶不住，还好他脑子还清醒，干脆用了空间作弊。
白酒不要命的往下喝，看似下肚，实则倒空间去了，几轮酒下来，侯楚越喝越清醒，父子二人则是越来越迷糊，后来把他们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把俞母担心的够呛，可奈何不是侯楚挑起的，父子二人加起来甚至喝不过他一个，只能哭笑不得收拾残局去了。
临离开前，俞家父子直接投降，说以后不敢找他拼酒，最多浅尝几杯，这让侯楚感觉到一丝滑稽，谁要你们想出我糗来着。
其实他前世姐夫第一次上门的时候，也是如此。
侯楚和他爸两人合起伙来，你一杯我一杯，把人给喝桌子底下去了，侯楚姐姐不敢埋怨父亲，只敢抓住他好一顿数落。
既然顶头上司都帮自己遮掩，侯楚也心安理得的摸起了鱼，而且是光明正大的那种。
次日，侯楚又躺在了院子的翡翠原石上看书，一旁的那大爷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侯楚的新家。
虽然是他修的，可他没见过住人的样子，有了烟火气，才是真正的家，而不是房子。
只不过看着看着，视线就移到侯楚坐的石头上，那大爷越看越心惊，上前一步把他推开。
侯楚没注意到，也差点摔了个大马趴：“那爷，您这是？一块破石头而已，有啥好瞧的？”
那大爷一副见败家子的样子：“这么好的石头，你就用来铺院子，还用来做板凳？这也太浪费了，太浪费了。”
见侯楚不以为意的样子，那大爷还以为他不识货，气急败坏道：
“你这块石头满身松花，中部偏左可见蟒带一条，开窗见高色，种老，水头十足，可取高档戒面或挂件，局部还可赌满色手镯，好东西啊，怎么变成板凳了？这多浪费啊。”
“您懂行啊，我都不知道我这块石头这么讲究，要不您帮我看看其他石头？”
“就您刚才屁股底下那块，要是把时间往回前推个三十年，至少能值5000大洋.........其他石头，莫非您这院子里都是？”
“是啊，”侯楚还是第一次见那大爷这么失态，他像是旧时候的场面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抬头挺胸，很沉稳的样子，哪怕是在捡垃圾，也不会失态，维持最后的体面。“诶呀，对不起，我一时失态了，不过你这可是睡在金山银山上，就不怕有人来把你石头偷了？”
侯楚把配枪亮出来，是一把新黑星，他特地找人做了哑光处理，黑黝黝的大铁坨露出一丝不好惹的气息：
“这石头好几百公斤呢，还埋的这么深，地上就露出一部分，之前运过来都够呛，偷也费力啊........而且我这家伙也不是吃干饭的。”
侯楚见那大爷明显像是被吓到的样子，甚至不敢回话，笑了笑，又道：“只要您不给我到处乱说就行.......您怎么这么懂行？”
拿出枪自然是警告，那大爷人老成精，不敢在这事上纠结，索性回道：“我们过去可是铁庄稼，除了提笼遛鸟，啥也不能干啊。”
侯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移话题道：“您说来找莪，是有什么事情吗？”
“您当初修房子给了我一千二百块钱，剩了点，退给您吧。”那大爷回道。
侯楚看了看，有零有整，大概有二三十块钱，摇了摇头：
“您房子修的舒坦，以后还要麻烦您整修维护呢，留着吧，做嚼谷也好，存着也罢，反正自个花，真过意不去，以后把房子修的皮实耐用就行。”
那爷把钱收进一个盒子，回道：“您仁义，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么多年，您还是第一个正眼瞧我们的。”
“咱们算是平等交换，您帮我修房子，要是修的舒坦，质量好，花费好，这就是您应得的，如果你要是敢给我耍花招，搞心眼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大爷似乎有些意动，沉默良久，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而侯楚早就看出来了，估计是有事求自己，人家没开口自己也不会主动问，只是给人上了茶后就开始看起书来。
毕竟马上要研究生入学考试了，要是真没考过，那就贻笑大方了。
过了良久，那大爷像是下定了决心，从衣服里掏出个小盒子，说道：
“我听说您在港岛有关系，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当然，还是您说的，等价交换，我也不会亏待您。”
侯楚皱了皱眉，怎么传的全世界知道了，杨厂长才告诉自己几天而已：“我能力有限，力所能及的能办，违规的事情不办，要是你敢玩花样，直接把你法办，你知道，我有这能力的。”
“知道，绝对力所能及，不会为难您，您放一万个心。”那大爷把盒子打开，里面是几个翡翠手镯和扳指，种水很好，看上去翠绿欲滴，浑然天成的样子。
哪怕侯楚是个棒槌，不识货，也意识到盒子里的东西价值不菲。
、“我其实有个正妻，可能还有个孩子，早几年去了港岛，现在了无音讯的，想让您打听打听。”
见侯楚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那大爷尴尬的挠了挠头：
“早知道您有这么大石头，就不来献丑了，可家人的事情，思来想去，还是舍下脸皮求您；
只要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就行，万一打听不到，也没关系，这几块石头还是您的。”
侯楚思索片刻，打听一下也不难，郑重点点头，只不过他只拿了一个手镯：
“这事我答应了，回头就帮你打听，但是不打包票，只能说尽力。
您心里最好有个准备，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说句不好听的，在不在世上都不知道。”
话糙理不糙，那大爷闻言有些沉默，思索片刻还是下定了决心，把翡翠还有刚才退的几十块钱，一股脑的塞到侯楚手上：
“都拿了吧，这石头现在不值钱，卖都没人要........我本有些黄金，可早几年都典了做了嚼谷，要不然也不会拿这不值钱的翡翠来糊弄。”
侯楚又把钱和翡翠都推了回去：“您还是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要靠这几块翡翠重新发家呢，我就拿个手镯，主要也合眼缘，打探个消息而已，用不着这么多东西。”
“您仁义，我谢谢您嘞！”
俗话说的好，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对家人的牵挂还是让那大爷义无反顾的向小他三十岁的侯楚行了大礼，自古以来，下跪都是对陌生人的最高礼仪，可侯楚还是稍微搀扶起那大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开些，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
那大爷擦了擦眼角：“以后修房子只算您成本钱.........我也认识几个手艺人，现在过的挺不如意，宝眷若想打首饰，我可以介绍，不用加工费，给口饭吃就行。”
“不用，咱们就事论事，收了您手镯，帮您打听消息，一码归一码。”
“行，谢谢，我叫..........”
两人商量了一会细节，那大爷就主动告辞了，只是侯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人也不简单，怎么现在四九城人消息都灵通的要命？
次日，侯楚从轧钢厂上完班后，就骑车带着等在路边的俞璐璐，就回去了95号四合院。
当然，真没事情，侯楚是不会主动回这里的，庙小王八多就是这里的写照。
可奈何李叔住在那里，今天李特正式毕业，参加工作，加上侯楚想领俞璐璐见见李叔，也算是认个门。
在四合院门口，侯楚嘻嘻一笑，把昨天那大爷给的手镯套在了俞璐璐的手上。
她今年21，小臂白皙细嫩，正适合这种飘阳绿，无瑕疵的老坑冰种翡翠，一戴上去，配合黑色薄呢子修身外套，雪纺百褶长裙，一股雍容的气质就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当然，这是侯楚好不容易说服才穿的，衣服是娄父送的，虽说有些超时代，可颜色很素，大体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你又破费，这东西挺贵的吧？”
侯楚借着套手镯的功夫把小手摸了个遍，回道：“不值钱，以后就不知道了..............李叔李婶算是我唯一的亲戚，怎么样？紧不紧张？”
“不紧张，想啥呢，你忘了我干什么的了吧？我告诉你，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我都不怕。”
“那就好。”
只是敲门的时候，侯楚却感觉到手被捏紧了，这是紧张的表现，上前一步，主动解围道：
“李叔，李婶，这是我对象俞璐璐，我带回来给您二位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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