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毛熊又加订单(二合一)_四合院之客居的外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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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毛熊又加订单(二合一)

  侯楚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天奉汽水厂的黄威呗。

  他上次还因为设备价格的找过自己,就是脑瓜子有点木,明明是求人把产品降价,大过年打扰不说,还板着一个死鱼脸,生怕侯楚答应了一样。

  所以他自然没给好脸色,甚至没有理会的意思。

  转头就对着满脸犹豫的季所长问道:“改进款的工业计算机进度怎么样了?现在有了钱搞研发,进度应该上来了吧。”

  季所长担忧的看了一眼黄威他们,小声答道:“改进款已经在小规模验证试制了,有钱的话很多事情都好办;

  我们人力资源还是很有优势的,知识分子也乐意多点加班费。”

  侯楚点点头:“物料呢,准备的如何?”

  “都准备好了,其实大部分价格都不高,比如配线、基板,还有人力,大规模采购的话还能下降一点

  目前成本的大头主要是电子管,还有铜线、黄金,这可是个吃电大户,需要的材料可不少。”

  电子管侯楚是知道的,毛熊援建的四九城电子管厂58年就已经建好投产了,哪怕放在全世界都不算非常落后,只是技术路线可能不大符合未来几十年的主流。

  但也满足了60-90年代电视机、收音机等小型家电的需求,甚至还出口到港岛,成为发烧音响(胆机)的重要配件。

  也是以这個厂子的产品为基础,我们研发出了103、104和107型国产大型计算机,104型更是在捣蛋和蘑菇蛋的研发中有极为重要的贡献。

  可惜六十年代后,计算机的技术路线很快走更为先进的晶体管,也就是印刷集成电路方向上去了。

  既然搞清楚了物料情况,侯楚满意道:“多上点心,能不能一炮而红,就看这个改进款了,光国外的订单都会吃饱

  需要帮忙的直接打我电话就行,我办公室电话装好了。”

  话毕,他却陷入了深思,比如目前汽水厂在用的工业计算机,就相当于前几年搞出来的103型小型计算机超级简化版。

  毕竟工业生产对算力的需求没这么大,还应用了一些侯楚搞来的技术,尺寸没这么大了。

  可最大的问题却出在技术路线上,为啥呢?这台设备是电子管的。

  哪怕七十年代,毛熊甚至生产出了电子管洗衣机,可这东西问题还是层不出穷。

  制造工艺复杂就不说了,寿命短、耗能和噪声还大,所以西方的研究人员们很快就换了赛道,转到晶体管集成电路的路线,并且一直在这条赛道上耕耘了五六十年。

  见侯楚在深思,季所长也有些感动,一个外行比自己一个内行还上心,甚至还他们找出了个外贸补贴研发的路子,他欣慰了拍了拍侯楚的肩膀:“可能还缺点黄金,这东西不好申请不说,还不好报账。”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帮你想办法。”

  两人一讨论起来,就直接进入了工作状态,各种专业名词把旁边一直观望的黄威气的够呛。

  本来气汹汹的进来准备来个兴师问罪,结果两人把自己当做空气,一点回自己话的意思都没有。

  这让他火气更大了,直接一个近身,站到了侯楚的面前,和他对视起来:“你懂不懂尊重人?我和你说话呢!”

  “你尊重我,我才尊重你,尊重是相互的。”侯楚抬起头,饶有兴趣打量一眼,回道:

  “别以为你们的想法我不知道,其实你们压根就不打算买国产设备对不对?”

  这话让黄威脸色有点不自然,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失:

  “你说什么呢?你们的产品落后是不假,但是总是要考察看看,知道优劣之分,能支持国产我们肯定会支持国产的!”

  侯楚笑了笑:“厂里派你们出去考察毛熊的设备,有额外的补贴不说,还有额外的购物机会,人家厂家也会好生招待,我这一折腾,这些‘福利’都没有了,你们不跳脚才怪。”

  、“二轻局让你们去考察国产设备,你们没办法拒绝,所以就想了个办法。

  知道我这个总工很轴,认死理,打听了价格没有让步后,故意大年初二上门,态度还不客气,目的就是为了激怒我。

  希望我咬死价格,你们好用价格做借口转头去搞进口,一切推在我头上是不是?”

  大实话让黄威有些尴尬,可以说是把私底下的事情摆在明面上去了,连他几个跟班的脸色都有点不自然。

  见他们沉默的样子,侯楚又道:“其实你们都想差了,说情是说不动我的,哪怕你们态度很好,去求我,我也不会让步一分钱。

  高科技研发这种东西,压根没有什么人情可以谈!”

  、“诸位,请回吧,设备的购买,你们压根没有决定权,我直接和你们的主管部门谈.......你们要是还在这里停留,就别怪我叫保卫处了。”

  黄威思索片刻,却是冷静了起来,他这时候意识到,小瞧了这个姓侯的小鬼了,没想到他对人性看的这么清楚。

  不采购他们的设备,的确是因为落后,价格还只便宜了国外同行百分之10%,虽然售后有优势,可他们还是打算用更成熟的产品。

  更别说能借着出去考察的机会多拿补贴,购买些华夏没有的电子产品。

  黄威想了想,还是没有接过刚才要命的话题,只是避重就轻道:

  “侯副厂长,你就不怕你的设备卖不出去?设备我看了,也请我们总工看了,和国外的水平可差的不止一星半点,最多有个国产化的噱头而已。”

  侯楚回道:“这就不用您操心了,莪会直接和钟总工谈的,诸位,请回吧,别逼我让保卫处来撵人,到时候就真失体面了。”

  “你们这破设备,钟总工这么机灵的人,才不会上计划购买呢,成本价大甩卖还差不多。”黄威见自己处于下风,直接有些恼羞成怒道:“这么离谱的价格,竟然还大言不惭说要出口给毛熊,真的是贻笑大方!”

  他的几个手下,直接也跟着附和起来:“就是,姓侯的,你太狂妄了!”、“好好搞技术不好吗,非要搞这些有的没的。”

  整个办公室里顿时就变成了一副“讨贼”的氛围。

  侯楚没有回话,制止了想要“劝架”的季所长,直接摇起了电话:“给我接保卫处,带家伙,把小黑屋整理一下,晚上有人要住进去.....”

  黄威闻言也有些正进退两难,虽然他只和侯楚见了几次面,但也知道这个人轴的很,说不定还能把自己给扣了。

  正不知道怎么处理之际,竟然看到个熟悉的人影,竟然是昨天还见过面,商量过设备进口事情的阿廖沙。作为商务代表,阿廖沙自然会负责设备的出口,黄威还以为是来找他的,直接上前一步就想来个亲切的握手,还用余光得意的瞥了一眼侯楚。

  可惜手还没拉到,却被阿廖沙轻轻推开,他直接热情的抓住了侯楚的手:“亲爱的华夏同志,你们的全自动灌装设备产能怎么样?我们想要再订购四条产线。

  当然,也要供应产线对应的原浆,最好下个月就能从西伯利亚大铁路装车,但愿当初的小伙子们能在胜利日前品尝到二十多年战场上的风味。”

  热脸贴个冷屁股,黄威本就有些羞愧,可此时像是听到了惊天大笑话一般,直接不客气打断道:

  “你们的设备可比我们先进多了,怎么会从我们这里进口呢?同志,您是不是说错了。”

  阿廖沙此时才看到屋子里还有个人,听到他的话,脸色竟然变得有些羞红。

  为啥呢?因为轻工业落后,造不出优质的可乐,结果给人捆绑销售落后款设备,这种商业上的“屈辱”,饶是阿廖沙脸皮厚,也觉得有些丢脸。

  可他看了一眼侯楚,想到电话里罗尔委员的叮嘱,还是决定违背‘良心’,说点好话:“我没有说错......华夏同志的产线稳定性很高,能给产品带来一股特殊的风味,安全性也很好,我们参观过,所以值得我们购买。”

  “这.....怎么可能呢?”黄威喃喃自语道,他顿时感觉到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了,怎么毛熊会求着购买设备呢?

  侯楚闻言,也松了一口气,可乐运到毛熊这么久,终于有了消息,他没有理会黄威,只是假意在笔上计算,良久后,回道:

  “设备产能是有的,只不过您要的太急,很多原料都要加急定,我们才过完春节,复工不久,很多东西都短缺,还要安排远的员工提前回来。

  所以价格的话,可能要上调15%,也就是3.2万卢布一条产线。

  阿廖沙同志,您看看可以接受吗?可以的话我就让外贸部派人和您签合同。”

  “您是不是太贪心了?15%的溢价,这个加急费用实在昂贵和贪婪!”阿廖沙摊了摊手,摆出一副商人常见的讨价还价神色。

  “那可能没这么快排期了,我们国内自己的订单都做不过来呢。”侯楚很干脆的答道。

  阿廖沙皱了皱眉,昨天罗尔委员可和他通了话,打算作为五月九日的重磅礼物献给当初的老兵。

  毕竟他们很多人都没再喝过这个风味了:进口的无色伏特加那是干部才有的享受。

  他假装犹豫片刻:“好吧,我可以答应,但是您下次可不能这么贪婪了,这个价格实在是太过分了!”

  “哈哈,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吧。”侯楚笑的很开心,心中却懊恼了起来,涨价15%是不是太少了?

  他可想好了,以后肯定要好好坑一笔,谁让毛熊轻工业不行呢。

  “华夏同志,能不能再加急一点......”

  两人正讨价还价呢,可旁边的黄威像是失了智一样,直接插话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不是我听错了?国外的设备这么先进,怎么会倒过来购买我们的落后产品呢?

  而且,原材料不是充足吗?怎么会要多交钱购......”

  “买的多就不充足了。”侯楚急忙打断他的说话,给旁边保卫处的职工打了个眼色,万一露馅少挣15%就亏大了:

  “可能的,要对自己有点信心,而且,研发几代后,到底谁先进,还真的不知道。”

  事情来的快去的快,阿廖沙紧急下了订单后,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去外贸部签合同了。

  侯楚也摇了几个电话,和计算所、汽水厂的人安排起产线的事情来。

  偌大的房间里,就空留下几个被震惊的汽水厂干部:明明他们准备花重金进口设备,却发现人家竟在加价买自己“看不上的”设备,这世界变化太快,一时让人有点看不懂。

  目送几人被保卫处请去喝茶,侯楚对着也震惊到张大嘴巴的季所长笑了笑:“怎么样,我说了,技术才是王道,你有技术,人家就只能求着你买,”

  季所长表情很振奋,毕竟有钱研发可是好事,可他是厚道人,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

  “小侯,原料不是准备好了吗?为什么骗人家说要临时采购,还加价15%,万一人家知道了,岂不是朋友都没的做了。”

  侯楚笑嘻嘻的:“毛熊之前可把我们坑惨了,您难道忘了当初出口苹果时候,人家用一个模具测量,小了的全部不要?

  一车皮抽检有三个次品,就全部拒收,无数的苹果烂在了车站,这可是农民兄弟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啊!”

  见季所长若有所思的样子,侯楚又道:“而且要这么急的货,不收点好处,难道免费给他加班?您放心,如果是华夏的工厂,我绝对不坑,而是他们之前做的太过分了!现在算是收点利息。”

  “好吧,那我回去安排生产了,真不知道你这个脑子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古灵精怪!”

  侯楚笑嘻嘻的,帮人拉开了房间门,目送季所长回去后,就开始查阅起资料起来。

  虽说资料有限,可他很快通过后世的经验,整理出一套初步的内容,类似一个科普性质的陈述文章。

  晶体管这东西,虽然47年就已经发明了,可真正发扬光大,还是58年集成电路出现后,这也算是后世各种芯片的开端。

  而之后,在集成电路的加持下,人类逐渐从电气社会跑到了信息社会。

  为啥呢?计算机对于所有行业可以说是颠覆性的,不管是工业生产还是休闲娱乐,可以说是改变了所有人类的生活,比如现在的手机,也就是一种架构特殊、功耗更低的计算机而已。

  而同时期的毛熊,还在搞蘑菇蛋爆炸后能够稳定运行的电子管,算是被带偏了技术路线,这也导致华夏的技术路线也被带偏一点。

  不过我们底蕴更长,很快意识到电子管的问题,干脆两边的技术都一起发展。

  春风来临前,我们的半导体技术实际上不会落后国际上太多,只是到了八九十年代,才慢慢落后起来。

  侯楚一工作起来,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刚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正想在纸上动笔,却发现门被人直接推了开来。

  本说提醒下以后要敲门,却发现是自己媳妇,她穿着白制服,小脸被冻的红扑扑的,从怀里里拿出一个冒着热气的铝饭盒。

  “楚哥儿,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俞璐璐主动帮侯楚打开盖子,笑着道:“你还真把人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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