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IF线】如果初相识05_谁说老二次元不能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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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IF线】如果初相识05

  最近高三七班的所有人都感到惊奇,包括班主任王惠玲。

  他们时爷居然已经有整整两周没旷过课、没迟到早退过了。

  虽然他偶尔上课还是会趴桌上睡觉,会把漫画书架在腿上翻,但这已经近乎一个奇迹。

  时章收敛了,守规矩了。

  本来大家都觉得这是因为本次调考很重要,但没想到,即使在调考考完之后,在大家都短暂地放松下来的时候,时章还是会每天雷打不动地晃去图书馆。两次。

  中午一次,傍晚一次。

  欧阳希目光空洞地扯住时章:“考都考完了,你还去图书馆干嘛?”

  时章蹦出两个字:“学习。”

  欧阳希仿佛活见了鬼。

  时章也没说错,他每天在兜里揣一张空卷子和一支笔,是真的过去做题的。

  只不过旁边坐着高一学弟。

  宋拂之一听身后的脚步声就知道是时章来了,心情自动紧张起来,指尖发热。

  过去了许多天,上次牵手的感觉却仍然深刻地烙印在宋拂之身体里。

  那天两人坐在一起,各学各的,没人看到他们宽松的校服袖口下,牵了很久的手。

  宋拂之的体温一直稍低,秋冬的时候四肢温凉,那天却被时章捂得滚热,温度许久都没散去。

  但也就大胆了那么一天,第二天再见面的时候,两人默契地和对方隔了一个座位。

  时章说的没错,两人挨在一起简直没法专心学习。

  他们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仿佛陌生人拼桌,不怎么讲话,即使讲话也不怎么敢直视对方。

  就这么缓了好几天,时章考完了试,宋拂之也终于算是缓过来了一点。

  时章在宋拂之后脑勺上揉了一下,意思是我来了。

  宋拂之后脑勺一麻,头埋更低了些。

  打架时那么凶的手,现在动作却这么温柔,让人很难不心动。

  宋拂之又开始走神。

  所以他和时章现在算什么呢?

  朋友之间牵牵手好像也挺正常的……个屁啊!

  谁像他们那样牵啊。

  所以,难道,他们现在是在早恋吗……

  宋拂之脊背一僵,“早恋”这个词像重锤般猛然砸下,巨响轰隆。

  从小到大,宋拂之都是最乖巧的孩子,一次作业都没缺过,他根本没想过早恋这种违规的事情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但他们确实也只是牵了次手。

  别的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

  而且他们也压根没恋什么啊,整天一起泡图书馆算什么恋……

  时章突然出声提醒了句:“坐正。”

  宋拂之这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刚刚被摸脑袋的姿势,便下意识挺直了背,强迫自己回神。

  过了半晌,笔却还是没怎么动。

  时章看了他一眼,犹豫道:“要不我还是坐到隔壁桌去。”

  “啊,不是。”宋拂之挠了一下耳朵尖,“……这道题我不会。”

  时章挑了挑眉:“你不会?”

  他仿佛是不相信学霸也有不会的题目。

  宋拂之脸色稍沉:“是啊,不仅这一题,还有几题我也不确定……”

  时章一伸手,把宋拂之的作业本抽走了。

  一道物理大题,是老师给的附加题,高于一般高考难度,困扰了宋拂之十分钟。

  宋拂之本以为时章只是瞅瞅,没想到他看了一会儿题,就把宋拂之的草稿本也拿了过来,拇指顶开水笔盖子,利落地在纸上画了个图。

  笔尖再次落下,流畅地多了几道辅助线。

  宋拂之微微一愣。

  “我随便猜的。”时章带着椅子往宋拂之那边挪了点,语气还是很散漫,“你随便听听。”

  时章开始讲题,和他平时那种懒洋洋的声线有些微妙的不同。

  当他念到那些英文字母,或者物理术语的时候,竟然莫名有种学术气质,和平日里的时章天差地别。

  有点苏。

  时章离得很近,客观而清晰地在宋拂之讲着解题思路,宋拂之屏住呼吸,什么具体解法都没听进去。

  “懂了吗?”

  宋拂之蓦然回神,飞快地浏览时章随手写下的那些草稿:“我看看……”

  宋拂之这才专注地沉浸到题目中,时章又简单讲了遍大概,宋拂之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拉着时章讨论了好一会儿。

  等他们写满了两张草稿纸,宋拂之把笔盖扣上,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学长很厉害。”宋拂之很真诚地说。

  时章答得云淡风轻:“高一的题,我高三了还能不会做?”

  其实没他说的那么轻松,这题本身超过高考难度,他一看就有思路,讲得还那么清晰,说明他已经完全掌握了。

  这段时间,宋拂之发现时章看着散漫,但其实是个很拎得清的人。

  在许多高中生只会埋头学习的时候,时章已经明确了自己的目标院校、专业、分数线,并且会有针对性地查缺补漏。

  他在课上补觉,或者干脆旷课,多半是因为他已经很有把握了。

  果然,过了几天,高三的调考成绩出来,时章虽然排不上顶尖梯队,但按照全市里的划线排名推测,他这分数能稳上他想去的学校和专业。

  时章看了眼分数单就扔到了一边,倒是被宋拂之捡到了手里。

  时章看他看得专注,问:“你觉得我考得怎么样?”

  宋拂之抿了抿唇,客观评价道:“一般。但比我想象中好很多。”

  时章轻笑了下:“那有没什么奖励没有?”

  像是野狼变成家养,在讨一点好处,让宋拂之有点愣。

  还没等他回答,时章自己倒是自问自答了:“放学后请你吃饭。”

  宋拂之眨眨眼,原来请他吃饭算是一种奖励。时大爷说的请吃饭自然是去校外下馆子。

  下午宋拂之背着书包走出校门,教导主任一脸慈祥地跟他说再见,宋拂之头一次觉得紧张,回了教导主任一个心虚的笑容。

  他们约在一个僻静的公园见面,宋拂之找到地方的时候,时章背对着他坐在石凳上,双腿随意岔着,坐姿很大佬,却听他那边传来一声朴实清脆的音调。

  宋拂之过去一看,时章手里捏着一片树叶,淡色嘴唇轻抿。

  他在吹叶笛。

  看到宋拂之,时章便停了,把树叶收进衣兜,站起身拍拍衣服下摆:“走吧。”

  宋拂之对这叶笛挺感兴趣,问时章怎么吹出声音来的,时章笑着说得练。

  宋拂之还不信,捡了片叶子自己试,结果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以后教你。”时章停下,“到了,先吃饭。”

  这家烧烤店门面挺小,但生意很好。现在夜色半笼,店内门外都坐满了人,桌子一直摆到了巷子深处,大家喝酒聊天,非常热闹。

  “两位帅哥,只有巷子最里面的桌子了,行不?”

  老板忙里抽空,抹了把汗,大着嗓门问他们。

  时章看向宋拂之,宋拂之点点头,时章:“行。”

  两人经过一串热闹非凡的桌子,绕过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一些烧烤签,来到最里面,在空桌边坐下。

  这里有些暗,一边是橘黄温暖的烟火气,另一边就是清爽安静的穿堂风。

  时章利落地把两人的一次性餐具给拆了,笑了下:“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种地方的。”

  虽然热闹,但是乱糟糟的。

  再看宋拂之,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肩上还背着书包,整个人白净又工整,跟旁边猜拳喝酒的大哥们太格格不入了。

  宋拂之把书包卸下来,舔了舔牙齿尖,狐狸似的:“一直想来。”

  时章挑了挑眉。

  啧,好学生似乎没他想象中那么乖。

  其实本来时章是打算带宋拂之去吃新开的一间港式茶餐厅的,那家店装潢漂亮,价格也不低,没想到宋拂之想了想,说他想吃烧烤。

  还点名得是这种坐路边撸串的小店。

  宋拂之家里一直都是爸妈或者爷爷奶奶在家做菜,不常在外面吃,即使下馆子,也会去那种亮堂的酒楼,不会碰这种鱼龙混杂的苍蝇馆子。

  但就是很吸引他。

  这儿的跑腿小哥看着就不好惹,顶一头掉了色的绿毛,嘴里斜叼着颗烟,敷衍地报了句“肉来了”,接着啪地一下,一大把冒着油光的羊肉串牛肉串鸡翅凤爪就被扔进了他们眼前的铁盘子里。

  时章抬起手臂,食指屈了屈。

  绿毛小哥不耐烦地甩下一句:“孜然辣椒在前台自己去拿……”

  “要一瓶啤酒。”时章淡声道。

  “哦。”小哥应了声。

  宋拂之突然坐直,犹豫道:“我也……”小哥暴躁地皱眉:“要两瓶?你们一次性说清楚!”

  时章看了宋拂之一眼,回头对绿毛小哥道:“就一瓶。”

  “他妈的。”小哥翻了个白眼,掉头就走了。

  时章递了一串羊肉串给宋拂之,自己也拿了串,一口撕下半串肉。

  这店伙计跟吃了枪药似的,味道却真的不赖。

  时章喉结一滚,把肉咽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拂之:“才几岁啊,就想喝酒?”

  “是你先点的酒。”宋拂之冷静地陈述,“你也是未成年。”

  时章勾了勾唇,眼皮懒洋洋地耷下来:“我马上就成年了。”

  “所以你现在还是未成年啊……”

  宋拂之突然意识到这句话里包含的信息,目光投向时章,“等等,你要过生日了?”

  时章点点头:“寒假。”

  宋拂之惊讶道:“我也是寒假过生日。”

  “你哪天?”

  两人把日期一对,居然就只相差一天!

  时章先过,然后是宋拂之。

  天呐,真是缘分。

  既然缘分都到这儿了,宋拂之便不假思索地问:“那要不要一起过生日?”

  时章顿了顿,才问:“……要怎么过?”

  时章从小到大没过过什么生日,没有祝福没有礼物,只有高一的时候,王老师送了他一个小的蓝莓蛋糕。

  宋拂之掰着指头:“也没什么特殊的,吃饭,许愿,吹蜡烛,吃蛋糕。”

  时章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怎么一起过,王老师……你爸爸妈妈会让你出门吗?”

  “会的。”宋拂之说,“他们不怎么管我。”

  时章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哦,那你想不想......”

  绿毛小哥旋风一般地来了,把一瓶啤酒怼到他们桌上,顺手开了瓶盖,又被隔壁桌招手叫住,骂骂咧咧地走了。

  宋拂之:“想不想什么?”

  时章握住啤酒,一口气抬手灌下去了半瓶。

  宋拂之耐心地等了一阵,等时章把酒咽下去了,又酝酿了一会儿,才听到他低缓地问:“那要不要来我家?”

  宋拂之微微睁大眼:“去你家?”

  时章有点紧张地“嗯”了一声。

  却听宋拂之惊喜道:“可以去你家吗,好啊。”

  他没料到宋拂之这么利落地就答应了。

  其实时章很早之前就想发出这个邀请了,他私下里斟酌了很多次,当他真的问出来,还是觉得自己像是个试图把小男孩儿拐到魔窟的大坏蛋。

  尽管时章什么都不打算做。

  ——虽然他脑子里什么都想了。

  时章顿生燥火,又狠闷了一大口酒,勒令自己停止那些禽兽的危险想法。

  宋拂之盯了几秒时章上下滑动的喉结,几秒后瞥开:“所以你家有什么好玩的?”

  时章想了想,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很多收集来的植物标本,一些漫画,还有很多,衣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co……”

  “植物标本?”宋拂之嘴里含着肉都不嚼了,眼睛里微微闪光,“你自己做的?”

  没想到宋拂之的关注点在这里,时章便没再继续说,心想留点悬念也不错,于是点点头:“嗯,都是我采来自己做的。”

  宋拂之知道时章想去省外高校的学植物学,也还记得他在书店遇到时章的时候,他正在看一本大部头植物图鉴。

  这个专业不算热门,一般没什么人选,而时章太坚定了。

  现在又听到他说家里有很多植物标本,宋拂之便有些好奇:“你为什么想学植物学啊?”

  时章答得很快:“因为喜欢。”

  宋拂之把烧烤签放到一旁:“那得要多喜欢,你才会决定把它当成你一生的事业?”

  时章认真道:“当我确信我会喜欢它一辈子的时候。”

  “对啊,这就是问题所在。”

  宋拂之觉得自己思路严密,不假思索地反问:“但如果你上了大学之后发现自己不喜欢了呢?能一直保持喜欢也太难了吧!”

  时章慢慢停下了咀嚼。

  宋拂之继续道:“比如我同桌上个星期喜欢玩溜溜球,现在已经不喜欢玩了。我们班一开学就成了一对来着,现在他们俩已经分手了……”

  说完,宋拂之才发现第二个比喻似乎有点不合理,摸了摸鼻尖:“呃,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时章还没回答,宋拂之便仰着头等。

  隔壁桌的一圈大叔们都已酒过三巡,空酒瓶东倒西歪,玩笑声粗犷又吵闹,显得他们这桌尤为安静。

  昏黄的灯光落在时章身上,天气已经冷了,他却还是只披了件校服外套,还敞着。

  宋拂之这才意识到时章离自己有多近,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能看到他单薄衣衫下起伏的肌肉线条。

  宋拂之喉头一滚,视线突然变得有点飘忽。

  他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的困惑,他和时章到底算什么呢。

  刚刚宋拂之还拿班上的小情侣举例子呢,人家谈了又分了,他和时章到底算开始还没开始?

  宋拂之也不是没看过情侣间的亲密举动,高年级有对情侣胆子大,趁着大家都在做操的大课间,溜到小树林偷偷接吻,还亲得挺激烈,不巧被那天值日的宋拂之撞见了。

  情侣之间嘛,饱胀的情绪总是难以压抑的,亲亲抱抱什么的都挺正常。

  宋拂之默默地咬了口牛肉,没多久就期末了,他和时章到现在也只是牵过手,每天在一起除了学习就是看书……他们这是学习互助小组吧?

  “如果上大学之后发现自己不喜欢植物学了怎么办。”

  时章沉声重复了一遍问题,把宋拂之的思路拉了回来。

  哦对,他们刚刚还在讨论这个严肃的问题。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时章嗓音很低,轻轻敲在宋拂之耳朵里。

  “但只要是我喜欢的,我就会喜欢很久很久。”

  宋拂之张了张嘴,血液一下子全涌上头。

  他总觉得时章说的不止是植物学。

  “学弟。”

  时章突然哑着嗓音叫他。

  宋拂之不太敢看他,喉咙里模糊地应了一声。

  时章垂眸,声音又缓又沉:“一直找不到机会问,你也给没个准信,我心里不踏实。”

  宋拂之清晰无比地感受到胸腔里的心脏蓬勃地跳动起来,砰砰,跳得很重。

  时章的掌心按住宋拂之的头发,揉了揉,但没松开,而是指尖轻轻使力,迫使宋拂之仰起了头。

  两人对视,眼中都是兵荒马乱。

  “现在能不能换个称呼……”时章呼吸声很重,哑声道,“男朋友。”

  宋拂之攥紧了校服袖子,指尖用力得泛白,在颤抖。

  他很轻地点了点头。

  咔,时间在此刻停驻,隔壁大哥的羊肉尚未下肚,厨师炉子里的火星四溅凝固,两只啤酒刚刚碰杯,酒液悬在半空中。

  只剩两人安静地对视,急促地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桌的欢声笑语骤然冲破停止的时间,两人眨了眨眼。

  还好今晚路灯很暗,月亮也很懒。

  不然又要被看到他们红着的脸。

  时章短促地低咳了一声,偏过头,拿起桌上的酒瓶。

  正准备仰头开灌,突然听到身边小男朋友细若蚊那的一声“等等”。

  玻璃瓶里只剩下浅浅一口酒,宋拂之觊觎了很久,他一直想尝尝啤酒的味道,哪怕只是一小口都行。

  时章停下喝酒的动作,看过来,目光仍然炽热。

  宋拂之指了指酒瓶:“能不能让我尝一点。”

  “一点点就行。”

  时章喉结鼓动,视线从宋拂之泛红的耳朵,移到他洁白的领口,再移到他浅朱色的嘴唇。

  “你要怎么喝。”

  时章的声音哑得不行。

  宋拂之说:“倒杯子里,或者我拿筷子蘸一点……”

  时章没管他,自己仰头一口把酒喝干了。

  下一秒,宋拂之便感到一件温暖宽大的校服外套罩在了两人头顶,形成了一个更加昏暗的小空间,酒香淡淡。

  未等宋拂之反应过来,时章就捏着他的下颌,压着吻了下去。

  宋拂之浑身应激地颤,慌乱闭眼,只感到时章的唇很软,很湿。

  啤酒冰冰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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