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夜游郢都朕便带你出宫瞧瞧郢都的繁华……_宫女出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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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夜游郢都朕便带你出宫瞧瞧郢都的繁华……

  七月初七,牵牛织女会天河之日。

  皇宫内效仿民间的节气风俗,在御花园里,将新阕楼装饰以彩帛彩灯,做为结彩楼,供皇帝和宫妃饮宴娱乐。

  又以其为中心,特设了一段仿似民间的乞巧街市,端头一架一架的陈列各色宫人手札的花灯,中间摆放一盆盆一束束各色鲜花,端尾让太监宫女假做商贩,贩卖首饰、丝帛、鲜花、小食以及从宫外购来的一些小玩意。

  至当日鸦昏之时,新阕楼彩灯齐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宫妃们,便领着宫人来到新阕楼,按照主次位份就坐,欢天喜地地等待着景鸾辞来举办宫宴,摩拳擦掌地想着在穿针、编彩、猜灯谜、献诗等一系列玩乐活动中,争得皇上青睐。

  却是兴奋异常地等到入夜,也没见皇帝来,反倒是周昙满面笑容地来通告,说景鸾辞处理政务,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宫宴由皇贵妃操持着先进行。

  众嫔妃顿时大为败兴,刚刚热络非凡的景象,一时间散了下来。

  兴趣寥寥地进行了如水中丢针等几项比巧活动,便拉帮结伴地到御花园中逛乞巧街市。

  阮木蘅见新阕楼宫宴散了,便带着紫绡玉珠跟随着从楼上下来。

  到下面开市后,除了宫妃外,满后廷的宫娥太监都凑热闹过来,刚刚在楼上熄灭的热闹,在这里又重新吵得一片欢声笑语,热火朝天。

  阮木蘅在一派吵嚷中,在紫绡玉珠的纠缠下四处游荡着逛了一圈,用一枚耳饰易物了五六支荷花,便由着她们二人携着手进去逛,自己在边缘侧娴宁的捧着花枯立,远望着灯火辉煌人声热闹的小夜市出神。

  一时看愣了,没有注意到后头盘曲的石道上,迤逦行来的一行人,直至到了她身侧,她方才惊棱着回头,却见一身玄色的景鸾辞正立在她身后,冠玉似的脸侧向她。

  看她脸上的兴趣黯然还没收起,便道,“没意思么?你不是最爱凑热闹,上次皇贵妃搭了戏台眼巴巴地到跟前去。”

  阮木蘅愣了一会儿忘记了行礼,瞪眼就将刚刚所想说出来,“过家家似的,有什么意思,吆喝得再起劲儿,宫女还是宫女,嫔妃还是嫔妃,今日沽卖得的,明日还得到各宫娘娘处还了去……”

  说到半晌,觉得自己怎么忘形了,便闭上嘴巴。

  景鸾辞挑眉,“朕总不能当真把郢都夜市搬进来,专门供妃嫔娱乐罢,那朕岂不成了烽火戏诸侯只为妃子一笑的周幽王。”

  朝闹哄哄地假装买卖的灯火出睨了睨,“放宽心了,暂时忘了身份和周遭景致,便和郢都的坊市也差不多。”

  阮木蘅见他还跟她说了哲学,便道,“那太监连衣服都没换,即使半闭了眼,以假乱真了,还是假的。”

  她突然就较了几句真儿,景鸾辞不作忤逆,正待说话,那热闹里忽然有人见他,便欢欣地迎了上来。

  阮木蘅隐下身,离了这众目所致的地方,兴致缺缺地逛了一会儿,等不及紫绡玉珠就先行回去。

  七夕后第二日,依照“晒衣”的俗例,女官院里紫绡玉珠便将所有的被褥暴晒到阳光下,直到下午,所谓的“晒邪”之后,又一起将晒得暖烘烘,发着日头味道的被褥收起。

  正忙碌间,忽听到门外敲门声,玉珠哗的将被褥扔给紫绡,撒腿跑去开门,一开门,外头却是一个脸生的人,后头还奇奇怪怪地领着几个脚夫歇着一顶青篷小轿,说是要找阮姑姑,玉珠纳罕地去里屋回了阮木蘅。

  阮木蘅出来瞧,也稍微一愣,立在门前一身胄甲的人,她依稀有点印象,应是常随扈在御前的带刀侍卫。

  还未问有什么事,那侍卫便抱拳行礼道,“问阮大人安,皇上派臣来此接您去宣和宫。”

  阮木蘅奇怪不已,平时不是明路就是周昙,怎么还换了侍卫?还不等她问,那侍卫又侧身让出捧着一叠衣衫的小太监,道,“皇上还有特旨,命您换了衣服再出门。”

  阮木蘅又一呆,“是什么讲究,还得换了衣服才能见驾?”

  那人却避而不答,只又催促道,“还请阮大人快些,不好让皇上等急了。”

  阮木蘅问不出个缘由,便满心疑惑地进里屋由紫绡伺候着更衣,一将那叠衣物翻开,却发现只是面料稍好些的紫色布裙,稀松平常得很。

  换了行头出来,那侍卫便不等她多问,压下了轿请她入内,升了轿。

  一路行着,七拐八绕,快走了半个时辰却还不落轿,阮木蘅觉着不对劲儿,便掀开帘子探出头一看,眼前哪里是去宣和宫的路,是早已过了宣和门了,正朝着太极殿而去。

  忍不住又问那侍卫,“再往前就是后宫女眷禁止前行的地方了,大哥你确定皇上是在太极殿召见我吗?”

  那侍卫却冷硬硬地看也不看她,回了一句“不知道”,就赶着去投胎似的一直催着往前走。

  阮木蘅心下无奈,一直卷帘望着,眼见着太极门到了,那轿子却一转又直直往南而去……而……往南,就是东华门了。

  阮木蘅简直不敢置信,摇摇晃晃地坐着又好些路程,眼见那巍峨宽阔的铜钉朱门一晃一晃越来越近越来越高,忙摔下帷帘。

  一会儿后那轿子稍稍停了停,阮木蘅听到那门禁处在审查门牌鱼符,登录宫人身份,接着门帘被掀开,着装整肃的卫兵往里察了察,确认人数和身份,便重新又起了轿。

  直到行到东华门外头,阮木蘅重新又磁石地落了地,眼中炫目地看不清满身满脸笼下来的橙红色天光,脑子仍旧云里雾里,转动不了。

  “阮大人,恕臣不能多言之罪过,皇上交待过一切要秘行。”那侍卫抱拳说着,又稳稳回身看向不远处,道,“皇上已久候多时了,阮大人快些过去吧。”

  阮木蘅一怔,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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