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熟悉_穿梭名著:从扮演林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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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熟悉

  道德宗,自从半年前那座天下第一的书院真一院出了个魔头,与中州秃驴们狠狠干了几架后,道德宗的地位却是越来越高,越来越稳固了,这让如今的掌教林冲睡觉都能笑醒。

  谁说不是呢,几百年来,佛国横空出世,道门是被打的片甲不留,抢香火抢不过,争小秃驴与小道童也争不过,时间慢慢的流逝,本来很抵制佛门的道士们也就没心思再去争什么了。

  他们本就讲究今生超脱羽化飞升,与秃驴们前世修因,来世果报那是完全没可比性的,毕竟当个道士这辈子没出息了可就拜拜了,当个秃驴这辈子吃斋念佛,即便不入净土,来世也有好报。

  掌教林冲就很讨厌秃驴们这一套说辞,虽然自家也有谪仙下凡,地仙永生之说,不过林冲还没见过有哪个下凡的仙人,更没见过秃驴中出个转世灵童。

  所以林冲不信,觉得秃驴就知道骗人。

  这一日,道德宗香火鼎盛,来来往往贵人侠客,武夫走卒,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人没有。

  林冲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最高的山峰上,眼瞅着青烟袅袅,人潮如流,笑得合不拢嘴。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道德宗掌教真人,瞧着自家这欣欣向上的气象,打心底里高兴。

  林冲正在胡思乱想间,肩头就被人拍了一下,是个小小的

  白嫩嫩的手掌儿,这手的主人更是可人,粉雕玉琢般的小丫头片子,穿着的小道袍一丝不苟,整理的那叫一个规整,上面连个印子都没。

  林冲回首捏了把小丫头的脸蛋儿,入手滑嫩带点弹,哎呦,当下林冲那心更欢喜了。然后小丫头片子就一巴掌甩在了林冲脸上,他那颗欢欣雀跃的心被打的支离破碎。

  “臭丫头有你这么对师傅的吗!”

  林冲板起脸来,气的吹胡子瞪眼。

  小道童针锋相对,同样瞪着林冲。

  林冲悻悻然收回了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脸皮够厚,虽然不疼,但林冲心里痛啊,还从未见过徒弟甩师傅耳光子的。

  林冲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云淡风轻,得道高人的模样,望着远方好像自言自语:“丹经一道,内修元丹外炼金丹,长生自在,羽化得道。”

  小道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实在不明白自己这欠抽的师傅为啥又说这听了成百上千遍,他说不烦自己都听腻了的屁话。

  不过看到师傅那张老脸上小小的红手印,小道童有些过意不去,自己是不是太用力了?

  那丁点的小小歉意却并没有持续多久,小道童很快就想到了一件开心事,推了推林冲的肩膀,面上显出抑制不住的开心笑意。

  林冲被这一推就破功了,歪头瞅着欢喜的小丫头片子,不留痕迹的翻了个白眼,老头当然知道这小丫头片子等着他问呢,这就问道:“咋啦?啥好事啊,让咱们小丫头这么欢喜?”

  小道童抿着嘴,眨动的大眼灵气逼人,她就是忍住没说出口。

  林冲无奈了,挠了挠脑瓜子,装出一副猴急的样子:“说说嘛,让师傅也开心开心。”

  小道童瞥了眼老头,试探道:“你真要听呀?”

  林冲险些说出口老子才不想听!不过还是忍住了,狠狠点了点头。

  小道童展颜一笑,凑近老头耳边,神神秘秘道:“师傅,我炼出乾元丹了!”

  林冲双眼大睁,不可置信的看向小道童,在瞧到那张喜气洋洋又得意非常,骄傲的如小母鸡小蛋般的小脸蛋后,林冲终于确信了。

  这个一点都不尊重他的小丫头片子真的炼出那丹药了!

  “好好好。”

  林冲一连三声好,这就更开心了。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小道童掏出来个白瓷瓶子,放在他眼前,小丫头还故意扭过头,哼哼道:“这可不是要给你的,是我不敢吃害怕出了岔子,就让你这臭老头先尝尝。”

  林冲动作极慢,伸手接过了这天下最珍贵的丹药,小心翼翼的收到了怀中,忽然起身抱起小道童,将她的小脑袋深深的埋在了胸膛上。

  一老一少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峰顶只有风声呼啸而来,呜呼而去。

  林冲感觉自己怀里的小丫头一抖一抖的,自己的胸膛上有了湿意。

  “你哭了呀。”

  “哭什么。”

  “我们的小丫头哭了!”

  “你再哭,我可告诉你几个师兄去了。”

  林冲温柔的说着吓唬人的话,怀中的小丫头片子反而哭的更大声了,哇哇哇的,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时候小丫头就是这么哭的,老头想着不禁神游天外。

  “师傅你不要去好吗?”

  小丫头不知何时抬起了头,那双大眼红肿的像两个大桃子。

  林冲微微一笑,轻轻摇首。

  小丫头咬了咬嘴唇,没在做声。

  她知道师傅要去漠北了,听说那里有一十八个仙人

  星空璀璨下,大漠中一个小部落正在举行庆典,冉冉火光,人影绰绰,载歌载舞,像极了虚幻的梦。

  篝火不远,小角落里一张咯吱响的木桌上,摆了一盘烤肉,一盘大饼,一壶烈酒,只有一条胳膊的年轻人张嘴吃肉啃饼喝酒好不自在

  脚边地上睡着个四仰八叉的胖狐狸,毛茸茸的爪子时不时的抚摸着圆嘟嘟的小肚子,一脸幸福满足。

  忽然有道流星划破长空夜幕,引得一些人抬眼望天,啧啧称奇,独臂年轻人也看到了,他放下大饼,叹了口气,伸出手向天一捞。

  流星就那么没了,众人惊愣过后很快又沉迷于醉生梦死,没人注意到小角落里年轻人手中多了把锈迹斑斑的破剑,更没人看到他对面何时坐下的冷面书生。

  这个冰山般的林冲着装绝不是漠北人,倒像是中原花花世界的那些读书人。

  年轻人将锈剑随手插在地上,将桌上的酒肉推向林冲。

  林冲也不答话,依旧冷着脸,更是毫不客气的大口吃起来。

  两人无话,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当一餐消灭,年轻人打了个饱嗝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必担心这小东西,它胆小的很,我就是不在了它也能活得很好。”

  林冲点了点头,下一秒两人同时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若非满桌狼藉与一只打着轻微呼噜的胖狐狸,这里就像从未有人来过。

  两人身影再次出现时,已经身处小部落千里开外,天空依旧繁星眨眨,银河挂长空,新月耀世间。

  林冲背负长剑,手持锈剑,随手抛起锈剑,剑悬于空,刹那消失。

  独臂年轻人只闻耳边轰轰巨响,却不是在他耳边,而是半个漠北不同的地方都有大墓炸开!古墓中的陪葬刀枪剑戟如长龙滚滚尽数冲天而起!

  四面八方,汇聚黑龙,向着中心一剑相引之地,破空而来!剑尖朝向大地,位置正是年轻人所站。年轻人皱了皱眉,弯腰捞起一手黄沙,随手抛撒,袖袍轻挥揽下一缕清风,自然挥去。

  黄沙霎时化为山峦,清风龙卷,数百山峰乘风而去四散八方,去拦下天际无数的黑点!

  只有剑与刀透过群峦,炸出大洞呼啸而过。

  九天之上肉眼看不到的锈剑下沉千丈,露出了一抹寒芒。

  “你这万象手不如道德宗老掌教。”

  林冲平淡道。

  独臂年轻人撇了撇嘴,迈出一步重重踏地,溅起数缕黄沙。更是炸出一柄长刀。

  三尺地下藏地刀!

  此刀出,天际群刀支离破碎!

  依旧有数之不尽的飞剑划空。

  独臂人深吸了口气,面色有些发白,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柄普普通通的长剑,学着林冲的模样抛剑于空。

  转瞬化为千万剑!当头迎上天际千万剑!

  林冲寒声道:“你这剑更不如小师弟!”

  果然,还是有一柄剑落下来了,锈迹斑斑的古剑。

  天降雷霆般直刺向下!

  炸碎了独臂年轻人的剑,他的刀,一剑刺下,却刺了个空。

  独臂年轻人已经消失了,再次出现身处百里开外,脚下断剑折刀,月色下诡异的黑漆地面,偶有寒芒,璀璨如星。

  不止这里,以林冲为圆心的方圆百里外一片片剑林刀山,更远的地方数十座突兀出现的沙山上插满了兵器。

  天下之兵,一剑御之,论御,林冲当属第一人。

  独臂年轻人不想与书生比兵,他也比不过,一步步踏前,一步一个脚印,只五步又出现在了林冲面前。

  单单打出了一拳,拳风霸烈,呜呼而起,两人一丈外滚滚沙尘扬天,掀起了大漠中最可怕的黑沙暴。

  林冲依旧冷面,似乎再没了别的表情,他伸出一指,缓缓闭眼。

  也是那双眼闭合后,时间仿佛都变快了,一个个身影在他身周闪现,令人眼花缭乱,却又让人能看的清清楚楚,诡异的快。

  这一个个身影有孩童挥舞木剑,

  有少年大海挑浪。

  有青年使剑破空。

  甚至出现了壮年,暮年。

  最终只剩下了一柄剑。

  这剑自书生指尖刺出,模糊不清,虚幻飘渺。

  然而在逼近独臂人拳头时破碎散于空,就如梦幻泡影。

  独臂年轻人叹了口气,恍然大悟。

  书生使不出这剑了,心剑终究是见不到了。

  这一拳也毫无阻碍打在了书生胸膛上,无声无息,一切归于平静,只有轻微的布帛撕裂声,书生背负尚未出鞘的剑崩飞斜插在了地面上。

  “你这意气更不如我大师兄。”

  林冲平静着说道,睁开的眼中无悲无喜。

  独臂年轻人皱着脸,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点了点首。

  “二先生御剑第一,心剑更是第一,可惜无缘得见了。”

  年轻人收拳而立,瞧着盘膝坐下的林冲,面上露出一抹不忍。

  林冲并未多言,还是缓缓闭上了眼,这一次再没有睁开。

  独臂年轻人摇了摇首,就准备转身离去,忽然蹙眉,看了眼不远处斜插的连鞘长剑,眼睛越睁越大,他忽然懂了,心中了然,醍醐灌顶般。

  年轻人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出,很想把心头的繁杂一口吐尽,可终究是没有用的,这一生中都会有个林冲的身影时常浮于脑海。

  原来御剑第一,心剑第一的书生还有一柄剑,意气。

  原来这剑不是向着他来的,是要借给一个会万象手的老头。

  要斩漠北一十八仙吗?

  独臂年轻人看着孤零零的剑,神情复杂。

  很多年以后,蓬莱那个天仙般的女人又踏入了神州,这一次却没去物是人非的中原皇都

  更没去那个书院,书院中也没了笑眯眯喝了二十年水第一次喝酒吐出春秋的书生,同样没了笑起来很美,凶起来如老虎般的三师姐,一个呆呆的最后成了世上唯一真佛的四先生似乎也不在了。

  同样的,那个血统高贵不输于当世第一王的小师弟也不在了。

  当然,女子不去,更重要的是一个负剑的书生去了漠北,这一去再没回来。

  他的剑留在了漠北荒芜。

  他的人睡在了黄沙大漠。

  大漠黄天,苍茫大地,还是北风不绝,乱沙迷人眼。

  女子踏入大漠的第一步,就愣住了,抬首望天,倾世容颜上有一抹痴迷。

  常人看不到的天际,九天之上,云端之巅,有个穿着道袍的老人倾身微微向下,笑得很温暖。

  可女子的目光不在老人的身上,而是在他手中剑。

  这剑她见过。

  一如孩童时的破木剑,这柄古朴无华的长剑丝毫不起眼,却有那个人的味道。

  女子痴迷的也是这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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