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玄冥二老_穿梭名著:从扮演林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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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玄冥二老

  围观者渐渐散去,一好事者见二人男子俊逸,女子秀美,好意调侃道:“小娘子,你相公疼你得紧哪!”

  林冲闻言冲他一笑,似是赞许。晓芙大窘,恨恨瞪了林冲一眼,头也不回向内冲去。林冲笑对掌柜吩咐:“两间上房。”随即紧跟入内。

  晓芙满腹委屈,见林冲进门,掉头不理。林冲也不在意,径直走到水盆边洗脸净手,又将手巾递过:“擦把脸罢。”

  晓芙横他一眼,端坐不动。

  “可惜呀,一个小美人儿,”林冲俯下身子作嗅闻状,摇摇头道,“都有味道了。”

  晓芙脸皮薄,明知是调侃,仍不免尴尬,红着脸嗔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味道?”

  林冲强忍笑意,一本正经道:“现在是没有,你若再不擦洗,可就难说了。”

  晓芙腾地站起身来,一把夺过毛巾,草草洗了脸,愤愤道:“还想怎样?”

  林冲似是颇为欣赏晓芙气恼模样,凝望少顷,方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坐下:“这个时候还能怎样?上床睡觉罢。”

  以为他要跟己同寝,晓芙大惊:“下流!你,你……”你了半天,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林冲已脱了鞋袜,闻言抬首笑道:“我怎样?饥要食,困要眠,再正常不过。”说毕施施然躺到床上,“你还不去睡觉?可是见我太俊,想偷窥么?”

  晓芙未听出话中隐含之意,只当林冲轻薄,又气又急,眼圈已红了:“林冲,我好心救你,不感恩倒也罢了,怎可如此欺负我?”

  见她快气哭,林冲心生不忍,不再调侃:“当真以为我是下作之辈?你的房间就在隔壁。”晓芙一听如蒙大赦,想起方才的误解,又羞又窘,不敢再看林冲,转身便走。

  林冲笑声由身后传来:“害羞的丫头!今后日子还长,动辄脸红,怎么得了?”

  晓芙只作不闻,飞快逃入自己房内,和衣躺下,回想近日情景,历历在目。一时心绪烦乱,百味杂陈,久久不能成眠。

  林冲亦是未能阖眼。想自己少年成名,除教主之外罕有敌手,纵横江湖是何等意气,无奈被宵小暗算,若非晓芙相救,世上当真再无林冲此人了。

  想到那清丽身影,林冲心中顿时一暖:自己风光时一呼百应,落难时却只得晓芙施以援手,这份赤诚可感天地,怎生报答?

  以身相许?到底是一时玩笑。也罢,她既为救己惹祸上身,倾尽全力,也要保她一世平安。

  主意既定,林冲舒展了眉眼,安然睡去。

  三人见林冲武功极高,且跋扈嚣张,心中惊惧:“玉笛娘子已死,你还想怎样?”

  林冲怒极反笑:“想怎样?伤了我林冲的人,尔等还有生路么?”

  林冲!这一声如雷贯耳,台下人惊于林冲的名头,片刻间走了个干净。台上三人知道犯了太岁,多说无用,均闭目等死。

  林冲正待扬手,忽听微弱的声音传来:“不要……”

  手势一滞,向怀中看去,晓芙已是半昏半醒,强撑道,“玉笛娘子已死,放过他们罢。其实,今日之事也是因我们而起。”

  见她脸上已泛起一层黑气,显然中毒已深,林冲心痛难言,不忍拂其意:“就依你。”

  冷冷扫了三人一眼,“留你们一命!”

  言毕抱起晓芙,飞驰而去。

  来到庄旁僻静处,晓芙伤口已成黑色,拔毒迫在眉睫。林冲心头电转,柔声道:“我为你吸毒,若是痛,忍住。”

  晓芙虽已乏力,仍勉力护住肩头,摇头道:“不可!这毒太厉害,万一不成反受其害。我一条命无足轻重,何苦连你也赔上?”

  听得她关心自己,林冲心头泛起甜意,不忘调侃:“我等着与你双宿双飞,怎舍得现在就死?放心,七步断肠散与蚊须针我且不惧,这蛇毒更不足道。”

  晓芙将信将疑,还想推拒,对方已一口咬下,用力吮吸,肌肤相接,肩头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不由心头怦怦直跳。

  林冲转头,将毒血吐出,反复十余次,见吐出的血色变为鲜红,方才停下,轻吁了一口气。

  麻木渐消,痛感加剧,晓芙忍不住抽气连连,林冲见状欣喜道:“痛才好,毒已拔出。”说罢撕下衣襟一角,为其包扎伤口。

  金色阳光从叶间筛下,映着林冲神情,低眉敛眼,小心专注,格外动人。

  晓芙看得出神,见其嘴角尚有少许黑血,忍不住抬手以衣袖擦拭。林冲一惊,猛然抬首,正好与佳人俏脸相对,呼吸声清晰可闻。

  见其眸光炽烈逼人,晓芙心头乱跳,面红过耳,忙别开脸去,收回手来。林冲哪里肯放?一把抓住按在自己脸上。晓芙羞窘之极,几次使劲,怎敌得过林冲之力?

  无奈低低道:“放开罢。”久等不应,抬眼望去,见其目光炽热依旧,眸子里千般温柔,万般缱绻,说不尽的缠绵

  软玉温香在怀,晓芙又是眉眼朦胧,双颊嫣红,春色无边,林冲真恨不能立时一亲芳泽。转念一想其重伤未愈,只得强按住心猿意马,温言道:“回去罢。到了客栈再逼出余毒。”

  晓芙猛然惊醒,欲挣扎而起,却被林冲楼得紧紧:“你伤重,我抱你回去。”还未答话,林冲已飞身而起,直向城内奔去。

  到了客栈,晓芙渐渐回神,想起方才情景,心乱如麻,:自己怎能和林冲有男女之情?奈何其一颦一笑已如丝丝蔓草扎入心间,如今已蔓延成片,连根拔除谈何容易?

  看来,惟有离开一途了。望向床边身影,晓芙心头怅然:趁双方还未深陷,断了这份奢念罢。

  林冲哪知晓芙心中天人交战?小心扶她坐起,柔声道:“我以内力替你逼出余毒,你须收敛心神,不可让真气走岔。”说罢盘膝而坐,伸出两手抵住晓芙后背,微闭双目,凝神运气。想到分离在即,晓芙百感交集,内息一乱,立被对方察觉:“不可胡思乱想!赶快调息。”

  约盏茶时光,林冲收回双手,扶她躺下:“体内余毒已清,调养数日便可复原了。”话音方落,忽觉胸口一阵恶心,伴有眩晕之感,忍不住皱眉,盖被的手亦随之一顿。

  虽是细微动作,晓芙仍是察觉,担心问道:“你不适?是蛇毒之故么?”

  林冲心中清楚,方才异样之感,源自数毒并发。当日所中七步断肠散与蚊须针厉害无比。

  自己虽以内力逼出大部分毒性,但尚有少许存留,须得时日方能化去,如今又沾染了蛇毒,正可谓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但此缘故怎能让晓芙知晓?林冲淡然一笑:“不妨事,许是运功过度,休息一下便好。”

  见其语气轻松,晓芙放心不少,恳切道:“没事便好。若你为救我伤及自身,我必然良心难安。”

  听出话中诚挚,林冲唇边笑意更深,伸手掖了掖被角,轻柔抚她脸庞:“你没事便是我没事。即便真的有事,我也说过,只当是还你一命,”

  俯下身去,气息萦绕在晓芙耳边,“我甘愿。”

  虽非首次听见此话,但这次说在动心之后,离去之前,震得晓芙芳心大乱,眼中已有湿意,只得紧闭双目,颤声道:“我救你一命,你亦救了我,两不相欠,再别说这样的话了。”

  心中却在呼喊:不要待我这般好!可知这样会让我决心难定么?

  林冲轻笑:“两不相欠?你欠我情罢?这话只说给你听。而且,我保证,”

  他凑得更近,嘴唇从晓芙耳边轻轻拂过,“今后肉麻只会更多,你要习惯了。好好休息。我去买些吃食,晚些再来看你。”

  待他走得远了,晓芙才缓缓睁开眼,一颗泪珠悄然滚落。足矣!纵然此生不能再见,亦有如此回忆相伴……

  柔肠百结中,取来纸笔,写下十六字“感君盛意,铭记于心;今日一别,后会无期”后,飘然而去。

  一路疾行,时至十一月初旬,临安府已然在望。

  进城时虽是日头偏西,街上却未见冷清。

  行人络绎不绝,商铺还未关门,吆喝叫卖,讨价还价,热火朝天;花楼上莺声燕语,勾栏边倚红叠翠,春光无限。

  酒肆客栈更是擦净了桌椅板凳,早早将灯亮起,明亮的桔黄色光晕摇曳在北风里,平添了几许暖意。

  果然是江南富庶地,繁华尤胜当年。林冲摇头感叹,不觉已走到一家客栈门前。店内甚是热闹,推杯换盏者有之有之,猜拳行令者,浅斟慢饮者有之,一派和乐景象。

  见来人气度不凡,小二赶紧上前,满脸带笑:“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都要。”林冲环视一周,在靠窗的桌旁坐下来。

  小二笑得更起劲:“本店菜色齐全,价钱公道,客房的被褥刚换过,包客官吃的舒心,住的满意。”说罢麻利地提壶倒茶:“客官想来点什么?”

  林冲被小二热情所感,言语间也带了笑意:“你们有什么拿手菜?说来听听。”

  小二顿时两眼放光:“那客官您可听好了,本号乃三十年老店,远近闻名。单说荤菜,便有翡翠鲈鱼、鸡丝黄瓜、瓜烧里脊、麻辣肚丝、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

  “行了行了!”含笑打断滔滔不绝的小二:“上两样招牌菜便是,再来一壶温酒。”

  “好咧!”小二毛巾一甩,亮开嗓门:“二号桌翡翠鲈鱼一道,鸡丝黄瓜一盘,温酒一壶哪!”

  凝着杯中热气,林冲陷入沉思:明教与元庭对抗多年,早在临安广布眼线,对汝阳王府中情形可说是了如指掌,但最近布防如何还不得而知。

  进城后已发出暗令,沿路亦留有记号,教中兄弟见了必会赶来。近年来汝阳王得元帝授意,下重金收买江湖人士。

  府中高手如云,自己余毒未清,随时有发作可能,硬闯显然是不智之举。此番夺剑,还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在脑中快速搜索一遍王府高手姓名,林冲微微摇头:其他人皆不足惧,唯独“玄冥二老”武功高绝,令人头痛。此二人“玄冥神掌”虽未大成,但掌力至阴至寒,伤人于无形,不可小觑。

  正自盘算,门口人影晃动,一四十出头、面目普通的灰衣人缓步走进。他四下打量一番,待看到林冲,眼睛一亮,快步上前,微一躬身,低声道:“临安分舵刘信忠,参见左使。”

  林冲示意他坐下:“王府最近有什么动静?”

  刘信忠恭声道:“本来兄弟与鞑子斗乃家常便饭,向来各有损伤。但三日前松林一战死伤惨烈,鞑子兵重创,最近加强了防备,王府禁卫森严,府中高手不得轻易出府。”

  不得出府?这倒麻烦得紧。刘信忠见林冲不语,试探道:“左使此番前来,可是要给鞑子教训,为兄弟们出气么?”

  林冲轻轻皱眉:“教训是必然的,容后再议。我此来另有要事,马上着人去探倚天剑具体位置及王府今明两日布防情况,速来回报。”

  倚天剑?与明教何干?虽感纳闷,刘信忠却不敢多问,应声道:“是。”

  新月如钩,斜挂在树梢,月华穿过半开纱窗,洒在床头案几上,映照出房中二人身影。

  刘信忠微微俯首,对着负手而立的林冲道:“属下已探明,今明两夜王府守卫如常,十步一哨,四人一组,每两个时辰换班。倚天剑在书房密室内,入室机关只有鞑子王一人知晓。”

  林冲颔首:“玄冥二老可是整日待在府内?”

  “正是。上次事端后,鞑子王深恐我们挟恨报复,伤及内眷,命令武功最高的二老不可外出,但有需要,一律送进府内,”

  刘信忠顿了顿,终是问出心中疑惑,“左使打听这些,可是想夺倚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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