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蛆虫必死
蓝姐这里？”
三人在一片废墟跟前停车。乔蓝说这就是她找的避风地，连不爱质疑她的小唐都困惑了。老城区边缘的商业街，路边基本都是两三层高的老式砖楼，不怎么抗风，一多半都在昨夜风里头倒了，剩下的也是摇摇欲坠，随时要倒的样子。特别不安全。放眼望去四周全是砖石瓦块。如果非说离三人最近的这堆废墟有什么特点……它倒之前是幼儿园，墙体颜色花花绿绿，比较好看？再好看也是废墟啊。“对，就这里。”
乔蓝确认了掉落在砖石堆里的招牌，金色童年幼儿园。停了车之后，看看街上四处无人，她指挥着小唐一起把摩托车推到花花绿绿的废墟墙体里，用残断的墙体挡住。嗖一下，把俩车全都收进空间了。轰隆隆！咔嚓！就在摩托凭空消失的瞬间，天空突然两声巨大的闷雷。惊得人心头一颤。抬头看时，一直乌云密布的灰色天空，突然开始涌动。波涛汹涌，像暴风雨中的海面。黑沉沉的浪头一样的乌云，一波接着一波地翻滚着，随时要压下来一样。大风将至的前兆。附近街面上，远近原本有零星几个跑动的行人，是趁着风停出来寻求救援或者找食物的幸存者，这时候天上突然变色，吓得他们全都急匆匆窜进附近没塌的建筑里。但那些建筑还能撑多久也真难说。“蓝姐姐，我们……”小李紧张地抓住了乔蓝衣角。“别怕，没事。”
乔蓝却没急着找地方藏身，而是从空间里摸出来一只小小的灰色虫子。“这什么东西？”
小李惊讶。“伪装的微型窃听器。”
乔蓝冷哼。看起来像是瓢虫大小，干巴巴，一动不动，像是死了的昆虫尸体。是她在酒店洗澡脱衣服的时候，偶然在衣角发现的。要是别人，怕是以为衣服上沾了虫子，随便抖抖就丢掉了。可乔蓝偏生做小生意好多年，认识不少各行各业的小商贩，三教九流结交甚广。其中就有一个搞非法监控监听器材的人，曾经给她展示过一些所谓高科技窥探产品，让她大开眼界。可以说生活中见到的任何东西，都能成为摄像头、窃听器的伪装形态。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灰虫子。摆弄几下，发现是窃听装置。谁在监听她！还能有谁？多半是之前调查她的叶狗。神不知鬼不觉给她带了个微型窃听器。也不知道啥时候戴上的，被他听了多久。乔蓝洗澡换了衣服，虫子就丢空间里了，懒得再去找叶狗理论。刚在街上看到消防车警车之类，这才想起来同为警方的叶狗。她已经提醒了消防员，顺便，日行一善提醒一下叶狗吧。讨厌他没变，不过，看在他正调查圣耶斯的份上，希望他最好保住小命，好好对付圣耶斯。乔蓝捏了一下灰虫子窃听器，对着讲话。“喂，警察叔叔，你听得到我说话对不对？看到天上乌云吗，马上要来大风了，看样子可比昨天的更厉害。我跟你说，我气象局有熟人，人家说这大风很可能要刮十多天呢，这十天里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猫在翠华别出来。”
说完，乔蓝把窃听器又丢回了空间。说话时浅淡的微笑、乖乖的语气，立马收起。变脸之快，让小李小唐咂舌。窃听器那头。叶祈戴着耳机，原本跟组员沟通中，监听软件却突然自动弹到了窃听器频段。乔蓝的声音清清楚楚传来。说完话之后，变得寂静无声。连窃听器信号都没了。叶祈凝眉。按理说，如果窃听器被人发现丢掉，那也会传回来被丢地点附近的声音。就算被毁掉，砸得稀巴烂，里头一枚微型芯片也会持续发出信号。只要还在地球上，就能定位到。可乔蓝身上这个，之前连信号都没了。仿佛消失得非常彻底。这时候突然出现，然后再次彻底消失。简直匪夷所思。如同之前消失的小货车和混混们，依旧消失的满仓库货物一样，很诡异。诡异里，却透着胖丫头的善意。她提醒他避风呢。窗外，乌云翻滚。从翠华大饭店的顶楼房间看出去，城市黑云盖顶，满目疮痍。好像世界末日降临。“哈哈！”
旁边地上，被铐住的目标6号发出尖利的干笑。窗外图景让她异常兴奋。“人类的末路，神罚，这是神罚！人类这个种族，太邪恶了，应该彻底抹杀，才能还地球一片清明！”
看管她的调查员怒目而视，“你难道不是人类！”
6号微笑：“我？我当然不是。造物主的仆从，我，是被选中的人。”
“芸芸众生皆蝼蚁，你们终将毁灭。”
“蛆虫必死。”
“新的希望，将会诞生。”
她脸上是邪教徒般的狂热。“队长，最新消息！”
套房里，联络员冲出来。“总部刚刚确认，在隔壁D市、邻省E市、南部和西部等一共七个城市，都发生了药剂扩散事件，紧急程度：顶级！”
叶祈脸色一变。那代表很多人已经感染了。“嫌犯抓到了没有？”
“只有D市抓到了，但药剂已经扩散，其他城市没有抓到，有两个嫌犯在犯罪后直接自尽。”
这群疯子！目标6号是C市这边的调查对象，她背后的组织非常隐秘，正在多地进行活动，上头也是前阵子才查知，紧急派出了叶祈等几组调查队奔赴各处。现在看来，没来得及。“哈哈哈……”6号大笑，“你们省省力气吧，造物主的信徒，可不光被你们盯上的几个人而已。你们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我会好好看着你们走向毁灭。”
叶祈眼底生寒：“带下去继续审问，用手段。”
手下调查员一愣。合法合规调查和审讯，不许搞非法取证、严刑逼供之类……这是上头三令五申的纪律。“只管审，审出东西来！出了事，我负责。”
叶祈厉，“非常时期，群众安危要紧。”
纪律是什么？阻碍办事的东西！“是！”
那不好意思了，阿姨。调查员提着6号进了套间，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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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一片废墟跟前停车。乔蓝说这就是她找的避风地，连不爱质疑她的小唐都困惑了。老城区边缘的商业街，路边基本都是两三层高的老式砖楼，不怎么抗风，一多半都在昨夜风里头倒了，剩下的也是摇摇欲坠，随时要倒的样子。特别不安全。放眼望去四周全是砖石瓦块。如果非说离三人最近的这堆废墟有什么特点……它倒之前是幼儿园，墙体颜色花花绿绿，比较好看？再好看也是废墟啊。“对，就这里。”
乔蓝确认了掉落在砖石堆里的招牌，金色童年幼儿园。停了车之后，看看街上四处无人，她指挥着小唐一起把摩托车推到花花绿绿的废墟墙体里，用残断的墙体挡住。嗖一下，把俩车全都收进空间了。轰隆隆！咔嚓！就在摩托凭空消失的瞬间，天空突然两声巨大的闷雷。惊得人心头一颤。抬头看时，一直乌云密布的灰色天空，突然开始涌动。波涛汹涌，像暴风雨中的海面。黑沉沉的浪头一样的乌云，一波接着一波地翻滚着，随时要压下来一样。大风将至的前兆。附近街面上，远近原本有零星几个跑动的行人，是趁着风停出来寻求救援或者找食物的幸存者，这时候天上突然变色，吓得他们全都急匆匆窜进附近没塌的建筑里。但那些建筑还能撑多久也真难说。“蓝姐姐，我们……”小李紧张地抓住了乔蓝衣角。“别怕，没事。”
乔蓝却没急着找地方藏身，而是从空间里摸出来一只小小的灰色虫子。“这什么东西？”
小李惊讶。“伪装的微型窃听器。”
乔蓝冷哼。看起来像是瓢虫大小，干巴巴，一动不动，像是死了的昆虫尸体。是她在酒店洗澡脱衣服的时候，偶然在衣角发现的。要是别人，怕是以为衣服上沾了虫子，随便抖抖就丢掉了。可乔蓝偏生做小生意好多年，认识不少各行各业的小商贩，三教九流结交甚广。其中就有一个搞非法监控监听器材的人，曾经给她展示过一些所谓高科技窥探产品，让她大开眼界。可以说生活中见到的任何东西，都能成为摄像头、窃听器的伪装形态。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灰虫子。摆弄几下，发现是窃听装置。谁在监听她！还能有谁？多半是之前调查她的叶狗。神不知鬼不觉给她带了个微型窃听器。也不知道啥时候戴上的，被他听了多久。乔蓝洗澡换了衣服，虫子就丢空间里了，懒得再去找叶狗理论。刚在街上看到消防车警车之类，这才想起来同为警方的叶狗。她已经提醒了消防员，顺便，日行一善提醒一下叶狗吧。讨厌他没变，不过，看在他正调查圣耶斯的份上，希望他最好保住小命，好好对付圣耶斯。乔蓝捏了一下灰虫子窃听器，对着讲话。“喂，警察叔叔，你听得到我说话对不对？看到天上乌云吗，马上要来大风了，看样子可比昨天的更厉害。我跟你说，我气象局有熟人，人家说这大风很可能要刮十多天呢，这十天里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猫在翠华别出来。”
说完，乔蓝把窃听器又丢回了空间。说话时浅淡的微笑、乖乖的语气，立马收起。变脸之快，让小李小唐咂舌。窃听器那头。叶祈戴着耳机，原本跟组员沟通中，监听软件却突然自动弹到了窃听器频段。乔蓝的声音清清楚楚传来。说完话之后，变得寂静无声。连窃听器信号都没了。叶祈凝眉。按理说，如果窃听器被人发现丢掉，那也会传回来被丢地点附近的声音。就算被毁掉，砸得稀巴烂，里头一枚微型芯片也会持续发出信号。只要还在地球上，就能定位到。可乔蓝身上这个，之前连信号都没了。仿佛消失得非常彻底。这时候突然出现，然后再次彻底消失。简直匪夷所思。如同之前消失的小货车和混混们，依旧消失的满仓库货物一样，很诡异。诡异里，却透着胖丫头的善意。她提醒他避风呢。窗外，乌云翻滚。从翠华大饭店的顶楼房间看出去，城市黑云盖顶，满目疮痍。好像世界末日降临。“哈哈！”
旁边地上，被铐住的目标6号发出尖利的干笑。窗外图景让她异常兴奋。“人类的末路，神罚，这是神罚！人类这个种族，太邪恶了，应该彻底抹杀，才能还地球一片清明！”
看管她的调查员怒目而视，“你难道不是人类！”
6号微笑：“我？我当然不是。造物主的仆从，我，是被选中的人。”
“芸芸众生皆蝼蚁，你们终将毁灭。”
“蛆虫必死。”
“新的希望，将会诞生。”
她脸上是邪教徒般的狂热。“队长，最新消息！”
套房里，联络员冲出来。“总部刚刚确认，在隔壁D市、邻省E市、南部和西部等一共七个城市，都发生了药剂扩散事件，紧急程度：顶级！”
叶祈脸色一变。那代表很多人已经感染了。“嫌犯抓到了没有？”
“只有D市抓到了，但药剂已经扩散，其他城市没有抓到，有两个嫌犯在犯罪后直接自尽。”
这群疯子！目标6号是C市这边的调查对象，她背后的组织非常隐秘，正在多地进行活动，上头也是前阵子才查知，紧急派出了叶祈等几组调查队奔赴各处。现在看来，没来得及。“哈哈哈……”6号大笑，“你们省省力气吧，造物主的信徒，可不光被你们盯上的几个人而已。你们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我会好好看着你们走向毁灭。”
叶祈眼底生寒：“带下去继续审问，用手段。”
手下调查员一愣。合法合规调查和审讯，不许搞非法取证、严刑逼供之类……这是上头三令五申的纪律。“只管审，审出东西来！出了事，我负责。”
叶祈厉，“非常时期，群众安危要紧。”
纪律是什么？阻碍办事的东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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