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麒麟坠崖
傍晚时分，大殿已经灯光明亮，司徒荒正端坐着越天大殿中央，司徒年和谢麒麟被押了上来。冰罗烟上前一步禀告“阁主，谢麒麟已经抓住，请问如何处置？”
“杀。”依然是简短的无情的命令。
“拖下去，囚在地坛，天亮处死！”冰罗烟烟向手下交代下去。
那两手下应了一声便把谢麒麟押了下去。
“阁主，二少爷该如何处置？”
“按阁规，如何处置？”
“禀阁主，叛阁者，处以一百鞭刑罚，若不死者逐出越天阁。”
“你说二少爷能熬得住这一百鞭刑吗？”
“这个属下认为挨不住。”这越天阁的鞭邢可不是普通的鞭刑，那鞭是精钢制成，力道惊人，鞭上还满带倒钩，一鞭抽下去便皮开肉绽，那痛苦简直无法言语。莫说司徒年毫无功夫且身体羸弱，纵使功夫厉害之人恐怕天下也无几人能挨过这一百鞭。冰罗烟不明白司徒荒此话用意，只得坦实回答。
“既然如此，你们就退下吧。”
冰罗烟领命后，一等人便退了出去，整个空阔的大殿只留下司徒荒以及司徒年二人。
“哥哥，求你放过谢麒麟吧，他只是个孩子，为何你就不肯放过他呢？”司徒年跪在青石地板上，恳求道。
“我正想着怎么惩罚你呢，你怎么就这有空担心别人呢？”司徒年的声音透着一丝冷冽的不满。
“哥哥，你想怎么惩罚我也没关系，但是我唯一求你的是放了那孩子吧！”
“住嘴！看来你还真这么想受一百鞭的刑罚吗？”司徒荒忽然冷冷地说。
“若然哥哥能放了他，无论什么刑罚我都愿意接受。”
“你要死吗？”司徒荒身形一动便已出现在他面前，俯下身体，一手扣住了司徒年的喉咙，司徒年忽觉窒息，胸口一阵疼痛，眼冒金星。正是痛苦窒息之际，司徒荒忽然撤手，司徒年一下子向后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起气来。
“你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死了，你还没资格死呢”
星月阁。司徒荒已经沐浴完毕，雪白的宽袖睡袍，悠闲地靠在椅子，正看着前面的棋盘，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两边仆人垂首而立。一位年老的仆人似乎犹豫了再三，终于忍不住上前道“阁主，二少爷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滴水未沾，不如、、、”
“不如什么？你想去陪他？”
“老奴不敢，不敢。”那老人连忙退了下去，不敢再做声。
司徒年的目光似乎扫了一下窗外，眼神微微动了一下，便转身命人灭灯就寝。
司徒年跪着梧桐树下，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双膝已经毫无知觉，寒气侵蚀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令他迷糊的意识稍微保持着一些清醒。眼看东边的天空已经有转亮的趋势，哥哥却再也不肯见他，怎么办呢，天亮了，谢麒麟便要被处死。司徒年想着那孩子倔强的目光，一个孩子是受了多少的痛苦，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不行，绝对不能再让他受到伤害了。
司徒年想着竟已经起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地坛，地坛中央有个铁笼专门囚禁那些即将被处死之人。司徒年果然看到谢麒麟卷缩着的身影，月光下那幼小的背影让人心疼。
“麒麟。”司徒年走过去轻轻地唤了声。
“你来救我？”谢麒麟的表情露出了一点惊讶。
“你救不了我的，你还是回去吧，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的了，谢谢你。”谢麒麟看着司徒年点头便说。
“不行！我不会放弃你的！”司徒年语气坚决。
那铁笼面有一条粗大的锁链，然后由一把大锁锁住，十分坚固，司徒年扯了几下，锁链纹丝不动。正在着急，忽然想起莫邪给他的匕首，说是削铁如泥，说不定能砍断这锁链，于是便把匕首拿出来，那刀果然锋利无比，铁链应声而断，司徒年心下一喜，连忙拉着谢麒麟出来，可忽然间远处有巡逻人声响起“谁？”他们被发现了，于是两人迅速往树影里躲起来，果然见远处有火把亮起，两人不敢停留，现在唯一能跑的方向就只有山上了。
天色已亮，两人越爬越高，发现后面似乎无追兵跟来，刚松了口气，却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处悬崖边，往下面一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两人不觉往后退了回来，倒抽一口冷气，前面已无路可逃。可没想到最要命的还是他们转过身来，却发现不知何时司徒荒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冰透的龙鳞面具闪射出冷冽的光芒。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司徒年连忙把谢麒麟护在身后。
“你以为你可以挡得住我吗？”
“哥哥我求你了，就放了他吧，他只是个孩子，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一定要杀了他呢？”
“我灭了他满门，他长大了一定会找我报仇，我怎可留着他？”
“你说得没错，只要我不死，我定会回来让你血、债、血、偿，年哥哥，多谢你好心救我，你不要求他了，他是没有人性的魔鬼！”谢麒麟拉着司徒年说，那眼神丝毫不像十岁的孩子。
“哈哈，你眼光不错，我就是魔鬼！”司徒荒边说便笑了起来，身上散发的杀气更是凌厉了几分，让人呼吸都感觉困难。
“哥哥，你为何要把自己变成如此、、、”司徒年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昔日那样温和如玉的哥哥，那么温暖充满爱的那个少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吗？看着哥哥风中凌乱的乌发，以及那嗜血冰冷的眼神，司徒年忽然觉得无比寒冷，即使寒冬腊月似乎也比不上现在这般寒冷。
“我不会如你所愿的，司徒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谢麒麟露出一个诡异的眼神，便从悬崖上直直坠了下去，等司徒年转身回头，谢麒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万丈深渊，伸手一抓，手上却是虚无缥缈的雾气，司徒年回过头来，看着司徒荒的眼中无半点波澜起伏，仿佛一切人命在他的眼中皆是虚无。司徒年只觉得全身冰冷彻骨，喉头一紧，哇的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接着便失去了所有意识，堕入黑暗之中。
司徒荒看着倒在地上的司徒年，嘴角鲜红的血迹，他的表情隐忍在月光之下，令人看不出悲喜，似乎杀气卸去了不少，他伸手轻轻地抱起司徒年，恍惚间见司徒年的额头一抹红色闪现，细看却没任何痕迹，司徒荒没再停留，轻身一跃便消失在林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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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依然是简短的无情的命令。
“拖下去，囚在地坛，天亮处死！”冰罗烟烟向手下交代下去。
那两手下应了一声便把谢麒麟押了下去。
“阁主，二少爷该如何处置？”
“按阁规，如何处置？”
“禀阁主，叛阁者，处以一百鞭刑罚，若不死者逐出越天阁。”
“你说二少爷能熬得住这一百鞭刑吗？”
“这个属下认为挨不住。”这越天阁的鞭邢可不是普通的鞭刑，那鞭是精钢制成，力道惊人，鞭上还满带倒钩，一鞭抽下去便皮开肉绽，那痛苦简直无法言语。莫说司徒年毫无功夫且身体羸弱，纵使功夫厉害之人恐怕天下也无几人能挨过这一百鞭。冰罗烟不明白司徒荒此话用意，只得坦实回答。
“既然如此，你们就退下吧。”
冰罗烟领命后，一等人便退了出去，整个空阔的大殿只留下司徒荒以及司徒年二人。
“哥哥，求你放过谢麒麟吧，他只是个孩子，为何你就不肯放过他呢？”司徒年跪在青石地板上，恳求道。
“我正想着怎么惩罚你呢，你怎么就这有空担心别人呢？”司徒年的声音透着一丝冷冽的不满。
“哥哥，你想怎么惩罚我也没关系，但是我唯一求你的是放了那孩子吧！”
“住嘴！看来你还真这么想受一百鞭的刑罚吗？”司徒荒忽然冷冷地说。
“若然哥哥能放了他，无论什么刑罚我都愿意接受。”
“你要死吗？”司徒荒身形一动便已出现在他面前，俯下身体，一手扣住了司徒年的喉咙，司徒年忽觉窒息，胸口一阵疼痛，眼冒金星。正是痛苦窒息之际，司徒荒忽然撤手，司徒年一下子向后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起气来。
“你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死了，你还没资格死呢”
星月阁。司徒荒已经沐浴完毕，雪白的宽袖睡袍，悠闲地靠在椅子，正看着前面的棋盘，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两边仆人垂首而立。一位年老的仆人似乎犹豫了再三，终于忍不住上前道“阁主，二少爷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滴水未沾，不如、、、”
“不如什么？你想去陪他？”
“老奴不敢，不敢。”那老人连忙退了下去，不敢再做声。
司徒年的目光似乎扫了一下窗外，眼神微微动了一下，便转身命人灭灯就寝。
司徒年跪着梧桐树下，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双膝已经毫无知觉，寒气侵蚀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令他迷糊的意识稍微保持着一些清醒。眼看东边的天空已经有转亮的趋势，哥哥却再也不肯见他，怎么办呢，天亮了，谢麒麟便要被处死。司徒年想着那孩子倔强的目光，一个孩子是受了多少的痛苦，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不行，绝对不能再让他受到伤害了。
司徒年想着竟已经起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地坛，地坛中央有个铁笼专门囚禁那些即将被处死之人。司徒年果然看到谢麒麟卷缩着的身影，月光下那幼小的背影让人心疼。
“麒麟。”司徒年走过去轻轻地唤了声。
“你来救我？”谢麒麟的表情露出了一点惊讶。
“你救不了我的，你还是回去吧，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的了，谢谢你。”谢麒麟看着司徒年点头便说。
“不行！我不会放弃你的！”司徒年语气坚决。
那铁笼面有一条粗大的锁链，然后由一把大锁锁住，十分坚固，司徒年扯了几下，锁链纹丝不动。正在着急，忽然想起莫邪给他的匕首，说是削铁如泥，说不定能砍断这锁链，于是便把匕首拿出来，那刀果然锋利无比，铁链应声而断，司徒年心下一喜，连忙拉着谢麒麟出来，可忽然间远处有巡逻人声响起“谁？”他们被发现了，于是两人迅速往树影里躲起来，果然见远处有火把亮起，两人不敢停留，现在唯一能跑的方向就只有山上了。
天色已亮，两人越爬越高，发现后面似乎无追兵跟来，刚松了口气，却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处悬崖边，往下面一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两人不觉往后退了回来，倒抽一口冷气，前面已无路可逃。可没想到最要命的还是他们转过身来，却发现不知何时司徒荒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冰透的龙鳞面具闪射出冷冽的光芒。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司徒年连忙把谢麒麟护在身后。
“你以为你可以挡得住我吗？”
“哥哥我求你了，就放了他吧，他只是个孩子，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一定要杀了他呢？”
“我灭了他满门，他长大了一定会找我报仇，我怎可留着他？”
“你说得没错，只要我不死，我定会回来让你血、债、血、偿，年哥哥，多谢你好心救我，你不要求他了，他是没有人性的魔鬼！”谢麒麟拉着司徒年说，那眼神丝毫不像十岁的孩子。
“哈哈，你眼光不错，我就是魔鬼！”司徒荒边说便笑了起来，身上散发的杀气更是凌厉了几分，让人呼吸都感觉困难。
“哥哥，你为何要把自己变成如此、、、”司徒年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昔日那样温和如玉的哥哥，那么温暖充满爱的那个少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吗？看着哥哥风中凌乱的乌发，以及那嗜血冰冷的眼神，司徒年忽然觉得无比寒冷，即使寒冬腊月似乎也比不上现在这般寒冷。
“我不会如你所愿的，司徒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谢麒麟露出一个诡异的眼神，便从悬崖上直直坠了下去，等司徒年转身回头，谢麒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万丈深渊，伸手一抓，手上却是虚无缥缈的雾气，司徒年回过头来，看着司徒荒的眼中无半点波澜起伏，仿佛一切人命在他的眼中皆是虚无。司徒年只觉得全身冰冷彻骨，喉头一紧，哇的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接着便失去了所有意识，堕入黑暗之中。
司徒荒看着倒在地上的司徒年，嘴角鲜红的血迹，他的表情隐忍在月光之下，令人看不出悲喜，似乎杀气卸去了不少，他伸手轻轻地抱起司徒年，恍惚间见司徒年的额头一抹红色闪现，细看却没任何痕迹，司徒荒没再停留，轻身一跃便消失在林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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