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无奸不成商
封司夏走后，方骁斐几乎是差不多熬到了天亮才睡着的。天才朦朦亮，入秋的早晨蒙上了淡淡的一层灰纱。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方骁斐才入睡没多久，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让他一下子惊醒过来。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他的手机，一看，关机，应该是昨天电量低自动关机了。躺了几秒钟，才翻身拿起座机。
“是我，明天周末你要回来吗？”
电话里传来沈婉的声音，方骁斐头有一点晕，忽略了她隐隐之中带着的兴奋，揉了揉纠结的眉心，问道：“妈，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是想问一下，如果你要回来，我叫杨姐给你加几个菜。”
“妈，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我可能不回去了……”
“没事，你忙你的，不回来也没有关系，反正你奶奶他们都有事要出去。”沈婉很快的接口，“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累坏了。”
方骁斐没有料到她回答得那么快，愣了一下才应道：“嗯，我会注意的。”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先挂电话了。”沈婉说完就挂了电话。
方骁斐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对沈婉突如其然的举动有点反应不过来，最后还是放弃了去探究她打这个电话过来到底是什么用意，起身梳洗好之后，拿过公事包之后就去公司了。
在方骁斐的印象中，在凌惜语的所有好朋友中，梦羽在他的记忆中应该是最黯淡的一个。不是说她的长相逊色，反倒她的容貌可以说是她们三个人里面长得最好的，只不过其他的人的性格都比较鲜明，让人影响深刻。
梦羽拥有高挑的身材，据目测应该有一百七十公分，拥有着会让大多数女人嫉妒的身材，加上工作性质的需要，打扮相当时髦。只是为什么相形之下会被抢眼了呢？
方骁斐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面前的女人，她身上缺了一种自信，多了一种自怜，这样的情绪却只体现在工作之外。
或许也就是这样，才让她是性格也让她亮丽的外表稍稍蒙了尘。
“斐少，这是前天的采访稿，麻烦过目一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尽管提出来。”梦羽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完全的冷冰冰的公式化。
“交给我就行了。”周昕雨不待方骁斐吩咐，径自走近，伸出手要接过稿子。
谁知梦羽只是若有若无的瞥了周昕雨一眼，忽略了站在方骁斐身旁的她，似乎只是在不经意之间手势一顿，越过她伸出来的手，直接递到方骁斐面前。
周昕雨有点尴尬，脸上带着悻悻的收回了手。
方骁斐淡淡地扫过那个羊皮纸袋，伸手接过，反手交给周昕雨。
“这个我全权交给秘书处理，到时候她会联系你的。”
周昕雨沉下来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就好转了。
梦羽瞟了她一眼，抿嘴一笑，耸耸肩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罢，转身一刻也不停的就走。
“等一下。”方骁斐出声，叫住了她。
梦羽回身，看着他，不耐烦的眼神里要他有话赶紧说的讯息。
方骁斐看到她转过身后，偏过头对还站在身边的周昕雨说：“周秘书，你先下去调一下文件，通知他们准备好，半个小时以后开会。”
周昕雨看了看梦羽，才皱着眉走开。
等听到电梯开又阖的声音，确定周昕雨已经下去了之后，方骁斐才看着她，有点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开口道：“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她的消息。”
犹记得，那时候一时冲动去找她询问，以为她会比冉怀柔好说话。但是却碰了一个更硬的钉子。
“不好意思，如果是公事请，请让你的秘书跟我联系，但是如果是私事，我想我们不熟，请恕我无可奉告！”梦羽一脸客气地笑着，眼角眉梢上却带着讥诮。
方骁斐脸上倏然泛起了一层冷意。
在她潇洒地迈出步子的时候，他忽然说：“既然如此，想必黑皓的事情，你也不想知道了吧。”
梦羽朝前迈开的脚步骤然顿了下来。脸上一片愕然。
梦羽的嘴角抿出一道冷硬的线条，沉下脸带着不悦的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想对黑皓做什么？”
方骁斐微微眯了眼眸，神秘地说：“错了，你应该是问我，黑皓想做什么。”
梦羽忍不住皱了皱眉，“斐少想说什么，就请你直截了当地说了吧，不要故弄玄虚，吊我的胃口了。”
方骁斐笑了笑，从摆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却只是静静的拿在手上，似乎不打算点燃。看到她的不悦，方骁斐反倒是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么局促，反倒是变得气定有闲起来。
“你们媒体人不就是喜欢来这一套吗？先来个桥段，渲染一下氛围。”
梦羽动了动身体，掀起嘴皮子反唇相讥道：“我想，这个桥段应该是通用的吧，它对我能适用，斐少你也同样运用得很棒啊。”
“那我可以擅自认为我们达成了共识了吗？”方骁斐两眼熠熠闪烁，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那我们交换条件。”
“斐少，有没有人说你是个奸商。”梦羽有点恼火于自己处于受制的处境。
方骁斐淡淡的说：“无奸不成商，干这行的自有它的一套生存法则。”
梦羽想了想，缓和了脸上的表情，扬起脸问道：“要是我不答应跟你合作呢？”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能耐也不会只有这样。”外面的私家侦探多得很，随处可找，只是他方骁斐不想要用到这一招。至于是为什么不能用，其他人不必知道得太多。当然，很快他们就知道他还能用到什么样的办法了，“你不答应跟我交换，那只能是你的损失，我同样也能得到我想要的”
梦羽听出来了，这是在赤裸裸的威胁。
心里是很气恼，但是却有一点悲凉，方骁斐确实是捏住了她的痛处，他笃定了，她如果想知道，那也只能通过他。他笃定了黑皓是不会跟她透露一言一语的。
而她也不会亲自去问他。而且若问了，恰恰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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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明天周末你要回来吗？”
电话里传来沈婉的声音，方骁斐头有一点晕，忽略了她隐隐之中带着的兴奋，揉了揉纠结的眉心，问道：“妈，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是想问一下，如果你要回来，我叫杨姐给你加几个菜。”
“妈，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我可能不回去了……”
“没事，你忙你的，不回来也没有关系，反正你奶奶他们都有事要出去。”沈婉很快的接口，“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累坏了。”
方骁斐没有料到她回答得那么快，愣了一下才应道：“嗯，我会注意的。”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先挂电话了。”沈婉说完就挂了电话。
方骁斐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对沈婉突如其然的举动有点反应不过来，最后还是放弃了去探究她打这个电话过来到底是什么用意，起身梳洗好之后，拿过公事包之后就去公司了。
在方骁斐的印象中，在凌惜语的所有好朋友中，梦羽在他的记忆中应该是最黯淡的一个。不是说她的长相逊色，反倒她的容貌可以说是她们三个人里面长得最好的，只不过其他的人的性格都比较鲜明，让人影响深刻。
梦羽拥有高挑的身材，据目测应该有一百七十公分，拥有着会让大多数女人嫉妒的身材，加上工作性质的需要，打扮相当时髦。只是为什么相形之下会被抢眼了呢？
方骁斐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面前的女人，她身上缺了一种自信，多了一种自怜，这样的情绪却只体现在工作之外。
或许也就是这样，才让她是性格也让她亮丽的外表稍稍蒙了尘。
“斐少，这是前天的采访稿，麻烦过目一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尽管提出来。”梦羽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完全的冷冰冰的公式化。
“交给我就行了。”周昕雨不待方骁斐吩咐，径自走近，伸出手要接过稿子。
谁知梦羽只是若有若无的瞥了周昕雨一眼，忽略了站在方骁斐身旁的她，似乎只是在不经意之间手势一顿，越过她伸出来的手，直接递到方骁斐面前。
周昕雨有点尴尬，脸上带着悻悻的收回了手。
方骁斐淡淡地扫过那个羊皮纸袋，伸手接过，反手交给周昕雨。
“这个我全权交给秘书处理，到时候她会联系你的。”
周昕雨沉下来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就好转了。
梦羽瞟了她一眼，抿嘴一笑，耸耸肩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罢，转身一刻也不停的就走。
“等一下。”方骁斐出声，叫住了她。
梦羽回身，看着他，不耐烦的眼神里要他有话赶紧说的讯息。
方骁斐看到她转过身后，偏过头对还站在身边的周昕雨说：“周秘书，你先下去调一下文件，通知他们准备好，半个小时以后开会。”
周昕雨看了看梦羽，才皱着眉走开。
等听到电梯开又阖的声音，确定周昕雨已经下去了之后，方骁斐才看着她，有点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开口道：“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她的消息。”
犹记得，那时候一时冲动去找她询问，以为她会比冉怀柔好说话。但是却碰了一个更硬的钉子。
“不好意思，如果是公事请，请让你的秘书跟我联系，但是如果是私事，我想我们不熟，请恕我无可奉告！”梦羽一脸客气地笑着，眼角眉梢上却带着讥诮。
方骁斐脸上倏然泛起了一层冷意。
在她潇洒地迈出步子的时候，他忽然说：“既然如此，想必黑皓的事情，你也不想知道了吧。”
梦羽朝前迈开的脚步骤然顿了下来。脸上一片愕然。
梦羽的嘴角抿出一道冷硬的线条，沉下脸带着不悦的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想对黑皓做什么？”
方骁斐微微眯了眼眸，神秘地说：“错了，你应该是问我，黑皓想做什么。”
梦羽忍不住皱了皱眉，“斐少想说什么，就请你直截了当地说了吧，不要故弄玄虚，吊我的胃口了。”
方骁斐笑了笑，从摆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却只是静静的拿在手上，似乎不打算点燃。看到她的不悦，方骁斐反倒是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么局促，反倒是变得气定有闲起来。
“你们媒体人不就是喜欢来这一套吗？先来个桥段，渲染一下氛围。”
梦羽动了动身体，掀起嘴皮子反唇相讥道：“我想，这个桥段应该是通用的吧，它对我能适用，斐少你也同样运用得很棒啊。”
“那我可以擅自认为我们达成了共识了吗？”方骁斐两眼熠熠闪烁，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那我们交换条件。”
“斐少，有没有人说你是个奸商。”梦羽有点恼火于自己处于受制的处境。
方骁斐淡淡的说：“无奸不成商，干这行的自有它的一套生存法则。”
梦羽想了想，缓和了脸上的表情，扬起脸问道：“要是我不答应跟你合作呢？”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能耐也不会只有这样。”外面的私家侦探多得很，随处可找，只是他方骁斐不想要用到这一招。至于是为什么不能用，其他人不必知道得太多。当然，很快他们就知道他还能用到什么样的办法了，“你不答应跟我交换，那只能是你的损失，我同样也能得到我想要的”
梦羽听出来了，这是在赤裸裸的威胁。
心里是很气恼，但是却有一点悲凉，方骁斐确实是捏住了她的痛处，他笃定了，她如果想知道，那也只能通过他。他笃定了黑皓是不会跟她透露一言一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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