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口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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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口可爱情蛊
“苏见言同学……你还在吗？”
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屏幕,姜可可有些迟疑,又问了一遍。担心是视频信号不好的问题，朝着镜头挥了挥手：“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我在。”
有清冷的男声传来,带着些沙哑：“能听到。”
苏见言静静看着屏幕中的人。
屏幕那边，女生抱着玩偶靠坐在床头,明明是一副还刚睡醒的模样，见到他时,却依旧眉眼弯弯。
“我还以为信号断了。”姜可可放下心来：“我听这边的邻居说，这里的信号时好时坏,全靠运气，有时候半天了一条消息都发不出去。我们这次居然能够视频,运气真好。”
苏见言缓声答：“嗯，是我运气好。”
“你现在在家吗？”姜可可透过窗户看见远处的圆形塔顶，认出是在绿城佳苑附近的金沙大厦：“江城下雪了呀？”
她的目光停留在漫天飘雪里。
“刚刚开始下。”苏见言轻嗯，解释：“我看了群消息，所以想让你看看它。”
江城真正的冬天不长,哪怕到了12月底，其实也没见多冷。下雪的日子更是极为难得，有几年甚至连一场雪都没有下。
苏见言对节日都不敏感，更何况是初雪这种独属于情侣之间的小浪漫。只是自从姜可可离开后，他便习惯了时不时看一眼群消息。
从那99+的聊天记录里瞥见她的发言,便留了心。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江城下雪呢。上午依婷她们还说等我回去了再看照片和视频,这边信号太慢了,消息都很难发出去。”姜可可心满意足地弯起了嘴角：“谢谢你呀,让我看见了初雪。”
苏见言的视线落在那双盛满笑意的小鹿眼上：“以后可以一起看。”
姜可可无比配合地点头，肯定道：“嗯嗯，会的。”
两人就着视频安安静静地看着飘雪，忽然听到几声狗叫。
姜可可凝神听了会，听出是西瓜的声音：“西瓜在你这吗？”
“嗯，”苏见言移动手机，将镜头对准正趴着栏杆一个劲往楼下瞅的白团子：“医院有事，今晚它就睡这里。”
姜可可看着屏幕里的西瓜伸长了前爪探出阳台，似乎想要接住飘落的雪花：“它看起来好激动的样子。”
苏见言：“第一次看到雪，所以好奇。”
“冰岛的狗狗好像看到雪都很冷静，就是哈士奇还是会往雪地里跑。我邻居家的哈士奇就是，在院子里跑出了一个迷宫。”
姜可可看着西瓜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忍俊不禁道：“西瓜也是想下去玩雪了吗？”
苏见言还没说话，西瓜听到自己的名字，忽然扭头朝镜头汪了几声。
嘴筒子正对着镜头，上面还堆了薄薄一叠将融未融的积雪。
“让它下去玩的话，会不会生病啊？”姜可可有些担心：“这还是它过的第一个冬天。”
“不会，我会看着。”
“那……”
姜可可还想再说什么，被敲门声打断。
“邻居贝蒂阿姨带着招财过来给你送新年礼物了。她说你还是小孩，所以过的是中国的小年，要在今天收到压岁钱，也作为你帮她陪招财玩的谢礼。”
姜妈妈顾清烟走进来，将封面印着一只哈士奇的红包递给姜可可：“招财还在下面，你要带他出去玩吗？”
姜可可点头：“嗯嗯，还要去谢谢贝蒂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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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苏见言也听到了，接着说：“你去吧，我带西瓜下去看雪。”
姜可可跟他道了再见，起身准备下床。
顾清烟听见女儿手机里传来的男低音，愣了一秒，随口问：“可可刚刚在视频吗？”
“嗯呀。”
“国内的吗？”顾清烟有些讶异：“今天信号这么好？”
“是啊，”姜可可便穿外套边说：“我也觉得奇怪，我同学昨天说发照片给我，现在都还没收到。”
顾清烟转身去衣柜拿围巾，瞥了眼还亮着的屏幕，看到对话框上边的备注是同桌，心下微疑，不经意问了一句：“是这次考试给你补习的那个男孩吗？我听你小姨说，他的成绩挺好的。”
“嗯嗯，他的成绩非常好，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姜可可接过围巾，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我的总分有时候都没有他的一半多。”
顾清烟莞尔一笑，将疑问抛诸脑后，揽着她的手走出房间：“每个人的优势都有不同，我家可可在芭蕾舞方面也是最棒的。”
冰岛的常住人口本来就不多，又因为天气原因，很少有人出来走动，所以哪怕是白天走在大街上，也见不到几个活人。
姜可可打算按照以往的习惯，牵着那只叫招财的哈士奇在小镇上绕一圈，走完刚好到饭点，可以回家吃晚饭。
结果刚走到一半，招财忽然失控，仰天“嗷呜”了一声，甩着四只蹄子就往斜对角的旅游管理局跑。
姜可可一时没准备，被拽着跟管理局警卫大爷家的阿拉斯加进行了一番贴脸问候。
无奈阿拉斯加是个高冷禁欲脸，伫立在警卫室的大门外，面对来自哈士奇的热情攻击，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又继续用深邃的目光看向远方。
警卫大爷看着人来疯一样的招财，颇有几分惊奇，拉着姜可可唠嗑了小半天，问狗子是不是有多动症。
“我也见过不少哈士奇了，像它这么热情的，还是头一回见。我家将军自带气场，很多狗都不敢接近它。”
姜可可嘴角微微抽搐，接过大爷递来的肉干喂给招财：“它就是见谁都热情。”
“那敢情好，”大爷乐呵呵地，伸手去薅狗子的头：“我家将军有点自闭，从小不爱跟别的狗玩，他们正好互补。”
姜可可看眼被招财摇着尾巴黏上去还岿然不动的阿拉斯加，默默点头：“是很像将军，很威武。”
狗子扒着帅气的阿拉斯加不放，姜可可拖不动，坐在警卫室里听大爷唠嗑了小半天的冰岛旅游业发展，还被科普了看极光的最佳时间和地点。
到了饭点，顾清烟打电话叫回家吃饭，招财还有些恋恋不舍，前爪搭着阿拉斯加的背，一副要与将军形影不离的架势。
门卫大爷往姜可可手里塞了满满一袋牛肉干：“有时间多带它过来玩，过几天我做鸡肉干给它们吃。”
姜可可道谢的话还没出口，招财摇着它的大尾巴，仰天长嚎：“嗷呜！”
姜可可废了一番力气，终于将招财送回邻居手中。
再回到家里，吃了晚饭看一会电视剧，就到了休息时间。
姜可可跟父母道了晚安，慢吞吞地往房间走。
临睡前，微信“叮咚”两声，进来两则新消息。
她点开，先出来的是一张照片。
路灯下，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飘落，带着细碎的光。
光下，西瓜挥动四只爪子，朝着她奔来。
【苏见言：以后我们带西瓜一起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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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可嘴角不自觉向上扬起，保存了照片，又点进相册将照片设置为屏保。
最后回到微信的聊天界面，输入——
【嗯呀。还有，苏见言同学，小年快乐~】
高一开学是在正月十六，让大家在家里过完了元宵节。
姜可可借着时差，陪父母在冰岛过了节，坐上辗转回国的航班。
十六个小时后，飞机在江城机场平安降落。
冰岛到江城没有直达航班，需要转三次机。
帝都到江城的这趟，不知道是哪个明星也在同一航班，从安检开始，就能听到持续不断的粉丝尖叫声和闪光灯的咔嚓声。
姜可可不追星，唯一耳熟一点的就是蒋依婷天天挂在嘴边的叶哥哥，所以也没法理解粉丝的热情。
她取完行李，跟着人流往出口走的时候，听到不远处的惊呼，心里还有几分感慨。
上一次出航站楼，好像也赶上了某个明星过来江城。
不过最让她印象深刻的，还是与她擦肩而过的白衬衫少年。
姜可可回忆起自己刚到江城时与苏见言在航站楼外的一面之缘，嘴角不自觉弯了弯。
“汪汪~”
前方传来几声狗叫。
姜可可一愣，循声望去。
苏见言抱着西瓜，安静地站在接机的人群里，定定地望着她。
她微怔，加快脚步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一个多月没见女主人，西瓜表现得很激动，一直挥舞着前爪要往姜可可怀里扑。
苏见言按了按它的后脖颈，等它稍微安静一会才让姜可可抱过去，不动声色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我带西瓜来接你回家。”
第二天开学。
宿清晗抱着一沓卷子上台，让课代表发了，开门见山说：“新年第一面，废话不多说，先从期末考成绩开始。这次大家比期中考要有进步，排名我已经发到班级群了，大家可以自由查看……”
姜可可点开文档，第一排就是眼熟的名字。
苏见言，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
数理化生满分，相当漂亮。
她的同桌，真的很厉害了。
姜可可默默在心里感叹一声，接着往下找自己的名字。
排名还不错，比上次进步了几名，虽然没进年级前三百，但在艺术生的成绩里已经算是上游了。
英语和生物的单科分数也还成，只差数学和地理、政治没及格，数学只有一分之差。
“蜡笔小新真的，毫无疑问史上最抠，居然连一分都舍不得给。”蒋依婷伸长脖子看姜可可的排名和分数，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他上次还好意思夸可可你上课认真，要我们多向你学习。结果你只差一分及格，他都能卡着。”
“没事的，我的数学一直都是这样，”姜可可表情平静，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下次继续努力就好了。”
“好了，各自看成绩就行了，别讨论得这么激动，老师还有事情要宣布。”
宿清晗抬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敲黑板道：“艺术节大家都知道吧，两年一办。今年已经确定举办时间了，下个月月中海选，通过的同学可以在艺术节表演，获得名次有加成，可以增加保送几率，还有机会去海外高校交流学习。”
江城艺术节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已经和海外不少高校都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开拓了一条艺术生的输送通道。
“老师，这种东西一看就是给艺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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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的，我们又不是艺术生，参加了有什么用，又拿不到奖。”
台下有同学高声反驳。
“参加数学物理竞赛还能拿个证书，这种艺术节，明摆着就是让艺术生镀金用的。”
“主办方都没说只需艺术生参加，你们怎么就先一步料到所有拿奖的人都是学艺术的了？”宿清晗笑意未收，接着说：“文化生在艺术节上获奖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而且还不止一两起。你们那些学长学姐都可以得了奖开开心心地去国外的学校交流学习，怎么到了你们这一届，连报名都不敢了？”
“宿姐你别给我们用激将法，我们不吃这套了。”
“我们连个艺术特长都没有，报名了干嘛？到时候上台表演干瞪眼吗？”
“我掐指一算，还是吃瓜群众比较适合我们。”
同学们接二连三道。
“这还真不是激将法，”宿清晗抱手微笑：“老师只是觉得，既然有机会可以去尝试新鲜的事物，又不会耽误自己多少工夫，那去试试又怎么样？你们才高一，多尝试一点新玩意，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你们扩宽眼界也有好处。”
她扫视了台下一圈，接着说：“没有艺术特长，唱歌总会唱吧，小品也可以演吧……就像运动会除了体育生，大家也都可以参加一样。艺术节，除了艺术班上的学生，我们文化班照样也能报名。”
“我们班的确有人可以报名，姜可可不就行了嘛。”
一早就从曾经的芭蕾舞老师那里得到艺术节消息的姜可可，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下一凛，跟着抬头看向宿清晗。
宿清晗看过来，朝她温柔一笑：“姜可可同学当然是会参加的，我的意思了除了她之外的非艺术生。”
“老师的话就说到这里，总之大家踊跃报名，错过这次机会，高三就真的没时间也没精力了。”
宿清晗说完，慢悠悠地从前门离开。
她的背影刚消失在拐角，蒋依婷三步并做两步蹿到姜可可面前：“可可你要报名参加艺术节吗，你要表演什么啊？就是跳芭蕾舞吗？”
“都还没想好……”姜可可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练习册，神情纠结：“如果参加的话，就要比现在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练舞上。我文化成绩还没打好基础，要是又像以前一样天天待在舞蹈房，很快又会退到倒数的。”
她虽然早早就知道消息，但一直都没决定要不要参加。她的文化课成绩实在太不能看，只有花比别人多一倍的精力在上面，才能勉强保持艺术生的中游水平。
相较而言，艺术节的名次对她来说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
在俄罗斯芭蕾舞团学习的那些年，团长和成员都很看好她，甚至提议过让她不要回国学习，直接保送进俄罗斯第一芭蕾舞艺术学院。团长就是学院的教授，只要姜可可愿意，随时就能办理保送手续。
只是姜可可还想待在国内学习一段时间，虽然以她的目前的成绩注定考不上父母定情的大学，但她还是想试试。
“好像也是，你之前一段时间基本都在看书做题，难怪成绩提高得这么快。”
蒋依婷跟着点头，眉毛也紧紧皱起：“但是艺术节对你们艺术生而言不是很重要吗？我听我妈说，要是拿了奖，就等于半个保送名额，艺考的时候监考老师都会格外看重你，高考还可能降分录取。”
竖起耳朵在旁边听了小半天的陈俊达，拍着胸口一脸的大义凛然：“如果是考试排名的话，可可同学你完全不用担心。周文婧倒数第一，我倒数第二，你最多也就拿个第三。”
话题跳得太快，姜可可还没反应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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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蒋依婷一脚踹过去：“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你以为可可是你啊，不学无术，问啥啥不懂，学啥啥不会。可可有苏大佬这样的顶级学神当同桌，自己又刻苦，怎么可能回到倒数的成绩。”
“如果是担心课程跟不上的话，我可以课后帮你补习。”徐艺也走过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姜可可：“我上课都会做笔记，可可你可以带我的笔记回家看，看不明白的我第二天再解释给你听。”
蒋依婷：“没错，还有徐艺和官鸿这两个大学霸在。所以可可你不要有顾虑，放心大胆往前走，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宿姐本来就鼓励大家报名，可可同学你又是咱们班唯一的一根艺术生独苗。”张桥：“这可是为五班争光的大事，你尽管放手去做，我们全班都是你的后盾。”
明明她还在报名与否这里摇摆不定，身边的小伙伴已经纷纷拿出了诚意要为她保驾护航。
姜可可心里无端升起一阵暖意，抿抿嘴，郑重地点头：“我会报名的，也会拿到名次，为五班争光。”
顿了下，又补充：“文化成绩的事你们也别担心我呀，我小姨其实早就在跟我商量请家教补习的事了。”
“请家教？”
“嗯啊，”姜可可点头：“小姨打听了几家教育机构，打算请大学生到家里给我补习，说不定以后我做作业就不会要花那么久了。”
话音未落，身旁一道男声打断她。
“不用，我可以教你，”苏见言放下手机，平静地看着她：“作业也可以帮你做。”
姜可可：“？”
蒋依婷、陈俊达、徐艺：“！”
正在粉丝群里刷屏庆祝苏见言再登第一宝座的一众迷弟们：“！！！”
苏见言说是这么说，姜可可却也不会真的当真。
同桌客套一下，表示表示自己的友善和同桌之间的关爱之情，她心领了就好。
宿清晗对于班上这棵艺术生独苗也很是看重，早早跟各任课老师打了招呼，对姜可可最近一个月的课程作业完成情况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学校里也给所有的艺术生开了绿灯，除了每周一的升旗仪式必须参加之外，课间操全凭自愿，活动课也可以自由选择去艺术大楼练习。
姜可可挑好了海选时要跳的舞，在芭蕾和学业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课间操做作业，午休练舞，放学后也是先在艺术大楼跳半个小时再回家。
周二下午的第一节是体育课，姜可可有学校特批，不用下去集合，一个人坐在教室里赶作业。
高一下学期的课程比上学期普遍难了不少，有时候不仅仅是上课认真听了就能学会。
姜可可每节课都有努力做笔记，但面对课后练习题，还是两眼一抹黑。
词和字母单个拎出来都看得懂，一旦拼成一句话、一道题，就成了天书。
苏见言上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姜可可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看着物理力学题发愣的情形。
他低笑了声，走到她身旁拖出椅子坐下：“需要讲解吗？”
“你不是在上体育课，怎么上来了？”
姜可可一愣。
“上来看看我的同桌需要什么帮助。”苏见言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从她手里拿过练习册，扫了眼问题，抽出草稿纸在上面演练：“这是求摩擦力，我们先做受力分析……”
他讲得清晰明了，姜可可杵着下巴听得认真。
但听着听着，脑袋就不自觉一点点往下掉。
小半个月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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轴转，一直没怎么休息，姜可可养成了秒睡的技能，有时候趴在单杆上，心里想着就眯两分钟，眼睛一睁一闭，半小时就过去了。
这会儿在苏见言低沉清冽的声音里，她的意识也开始慢慢涣散，眼皮跟着一点点合起来，小嘴微微张着，发出轻微的细鼾声……
“呼……”
苏见言听到身侧传来的动静，声音微顿，眼看着她的脑袋就要嗑上课桌，连忙用手托住，又扯了放在椅背的校服外套给她充当枕头。
刚要慢慢让她垫着校服睡下，姜可可一个激灵，醒了：“我……我又睡着了吗？”
苏见言：“是不是今天中午没睡？”
姜可可抿嘴道：“有一个动作始终做不到位，所以练了很久，就忘记了时间。”
为了保证下午的精力，她平时一般会在练舞房眯十分钟左右。
苏见言看着她眼底的那圈乌青，声音微冷：“你先睡，剩下的题我来做。”
“可是……”姜可可下意识拒绝，对上那双明显昭示着不悦的桃花眼，婉拒的话卡在喉咙口，又默默咽了回去：“……那谢谢你呀。”
“午睡枕带了吗？”
姜可可从包里翻出小型枕头，一脸讨好的看着他：“带了。”
苏见言低嗯，摊开校服外套披她身上：“睡吧。”
“哦……”
姜可可抱着小枕头，慢吞吞地趴在桌上。
过了一会，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半抬起头，提醒道：“你记得别全做对呀，不然老师不会相信是我做的。”
“嗯。”
姜可可终于满意地合眼睡去。
走廊外，以张凯为首的苏见言迷弟们，正商量着要怎么提醒姜可可少招惹他们言哥。
“其实我觉得我们早就该给姜可可一个下马威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得寸进尺，没准言哥也不会被她下情蛊。”
从苏见言说出要帮姜可可补习、做作业开始，他们就自发的默认了苏见言中了情蛊的事实，还组织了几次有关于“蛊”的研究。
结果找到的都是“情蛊不能随便解，只有下蛊的人可以解开”、“中了情蛊的男生绝对不能背叛女生，否则就会爆毙而死”、“珍爱生命，远离蛊虫”之类的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资料。
之后，他们就盘算着要好好教育教育姜可可，让她有点自知之明，接受自己学渣的身份，别妄图染指学神，最好主动自发地解了苏见言身上的情蛊。
然，一直找不到机会。
姜可可的身边，永远都有人陪着。
平时蒋依婷和徐艺会拉着她一起行动，午休她一个人去练舞，纪律部又会到班上查人，他们走不了。
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体育课，老师提前解散，蒋依婷和徐艺在打羽毛球，姜可可落单。
浩浩荡荡十来人，气势汹汹杀向了艺术大楼。
结果扑了个空。
他们只好分批行动，去姜可可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地毯式搜索。
张凯带着三个人试探性地来教室找。
刚走到后门，就看见教室里两道并肩而坐的背影。
然后眼睁睁看着苏见言给姜可可披上校服外套，还哄她睡觉。
“我擦！什么情况？”
“怎么办怎么办？”
“言哥在，还要给姜可可下马威吗？”
四个人站在教室后门大眼瞪小眼。
“要不，我们先把言哥叫出来，再派一个人去警告姜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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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言哥能跟我们出来？”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必须要试试。”
四人猫着腰走到窗户边，龇牙咧嘴做口型，想要引起苏见言注意。
结果苏见言一直低着头，压根没有抬头看他们的意思。
“砰砰砰！”
张凯急了，敲了窗户，正要叫：“言……”
话刚出口，一道凌厉的目光直直射来。
苏见言冷冷地盯着他，眼底是清晰可见的不耐和警告。
姜可可听到声音，脸颊蹭了蹭枕头，嘴里含糊了一声：“怎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睡。”
苏见言将被她蹭到脸颊的碎发轻柔地拨开，目光还一直盯着窗外的四人，无声地做口型：滚。
※※※※※※※※※※※※※※※※※※※※
言哥：不是说好可以亲吗？
七日安：晋……晋江不让，说是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下章亲，不让人瞧见~
迷弟们：我言哥，绝对中情蛊了。不然我头拧下来。
最近三次元变动有点大，本来以为会轻松一点了，结果还是被甩了一个锅下来，所以大概又要忙起来了……
我尽量保持隔日更，大家晚上没看到更新的话就第二天再来看
还有关于12月完结正文的事，我觉得，完结不了，算算日子应该是1月初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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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屏幕,姜可可有些迟疑,又问了一遍。担心是视频信号不好的问题，朝着镜头挥了挥手：“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我在。”
有清冷的男声传来,带着些沙哑：“能听到。”
苏见言静静看着屏幕中的人。
屏幕那边，女生抱着玩偶靠坐在床头,明明是一副还刚睡醒的模样，见到他时,却依旧眉眼弯弯。
“我还以为信号断了。”姜可可放下心来：“我听这边的邻居说，这里的信号时好时坏,全靠运气，有时候半天了一条消息都发不出去。我们这次居然能够视频,运气真好。”
苏见言缓声答：“嗯，是我运气好。”
“你现在在家吗？”姜可可透过窗户看见远处的圆形塔顶，认出是在绿城佳苑附近的金沙大厦：“江城下雪了呀？”
她的目光停留在漫天飘雪里。
“刚刚开始下。”苏见言轻嗯，解释：“我看了群消息，所以想让你看看它。”
江城真正的冬天不长,哪怕到了12月底，其实也没见多冷。下雪的日子更是极为难得，有几年甚至连一场雪都没有下。
苏见言对节日都不敏感，更何况是初雪这种独属于情侣之间的小浪漫。只是自从姜可可离开后，他便习惯了时不时看一眼群消息。
从那99+的聊天记录里瞥见她的发言,便留了心。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江城下雪呢。上午依婷她们还说等我回去了再看照片和视频,这边信号太慢了,消息都很难发出去。”姜可可心满意足地弯起了嘴角：“谢谢你呀,让我看见了初雪。”
苏见言的视线落在那双盛满笑意的小鹿眼上：“以后可以一起看。”
姜可可无比配合地点头，肯定道：“嗯嗯，会的。”
两人就着视频安安静静地看着飘雪，忽然听到几声狗叫。
姜可可凝神听了会，听出是西瓜的声音：“西瓜在你这吗？”
“嗯，”苏见言移动手机，将镜头对准正趴着栏杆一个劲往楼下瞅的白团子：“医院有事，今晚它就睡这里。”
姜可可看着屏幕里的西瓜伸长了前爪探出阳台，似乎想要接住飘落的雪花：“它看起来好激动的样子。”
苏见言：“第一次看到雪，所以好奇。”
“冰岛的狗狗好像看到雪都很冷静，就是哈士奇还是会往雪地里跑。我邻居家的哈士奇就是，在院子里跑出了一个迷宫。”
姜可可看着西瓜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忍俊不禁道：“西瓜也是想下去玩雪了吗？”
苏见言还没说话，西瓜听到自己的名字，忽然扭头朝镜头汪了几声。
嘴筒子正对着镜头，上面还堆了薄薄一叠将融未融的积雪。
“让它下去玩的话，会不会生病啊？”姜可可有些担心：“这还是它过的第一个冬天。”
“不会，我会看着。”
“那……”
姜可可还想再说什么，被敲门声打断。
“邻居贝蒂阿姨带着招财过来给你送新年礼物了。她说你还是小孩，所以过的是中国的小年，要在今天收到压岁钱，也作为你帮她陪招财玩的谢礼。”
姜妈妈顾清烟走进来，将封面印着一只哈士奇的红包递给姜可可：“招财还在下面，你要带他出去玩吗？”
姜可可点头：“嗯嗯，还要去谢谢贝蒂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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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苏见言也听到了，接着说：“你去吧，我带西瓜下去看雪。”
姜可可跟他道了再见，起身准备下床。
顾清烟听见女儿手机里传来的男低音，愣了一秒，随口问：“可可刚刚在视频吗？”
“嗯呀。”
“国内的吗？”顾清烟有些讶异：“今天信号这么好？”
“是啊，”姜可可便穿外套边说：“我也觉得奇怪，我同学昨天说发照片给我，现在都还没收到。”
顾清烟转身去衣柜拿围巾，瞥了眼还亮着的屏幕，看到对话框上边的备注是同桌，心下微疑，不经意问了一句：“是这次考试给你补习的那个男孩吗？我听你小姨说，他的成绩挺好的。”
“嗯嗯，他的成绩非常好，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姜可可接过围巾，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我的总分有时候都没有他的一半多。”
顾清烟莞尔一笑，将疑问抛诸脑后，揽着她的手走出房间：“每个人的优势都有不同，我家可可在芭蕾舞方面也是最棒的。”
冰岛的常住人口本来就不多，又因为天气原因，很少有人出来走动，所以哪怕是白天走在大街上，也见不到几个活人。
姜可可打算按照以往的习惯，牵着那只叫招财的哈士奇在小镇上绕一圈，走完刚好到饭点，可以回家吃晚饭。
结果刚走到一半，招财忽然失控，仰天“嗷呜”了一声，甩着四只蹄子就往斜对角的旅游管理局跑。
姜可可一时没准备，被拽着跟管理局警卫大爷家的阿拉斯加进行了一番贴脸问候。
无奈阿拉斯加是个高冷禁欲脸，伫立在警卫室的大门外，面对来自哈士奇的热情攻击，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又继续用深邃的目光看向远方。
警卫大爷看着人来疯一样的招财，颇有几分惊奇，拉着姜可可唠嗑了小半天，问狗子是不是有多动症。
“我也见过不少哈士奇了，像它这么热情的，还是头一回见。我家将军自带气场，很多狗都不敢接近它。”
姜可可嘴角微微抽搐，接过大爷递来的肉干喂给招财：“它就是见谁都热情。”
“那敢情好，”大爷乐呵呵地，伸手去薅狗子的头：“我家将军有点自闭，从小不爱跟别的狗玩，他们正好互补。”
姜可可看眼被招财摇着尾巴黏上去还岿然不动的阿拉斯加，默默点头：“是很像将军，很威武。”
狗子扒着帅气的阿拉斯加不放，姜可可拖不动，坐在警卫室里听大爷唠嗑了小半天的冰岛旅游业发展，还被科普了看极光的最佳时间和地点。
到了饭点，顾清烟打电话叫回家吃饭，招财还有些恋恋不舍，前爪搭着阿拉斯加的背，一副要与将军形影不离的架势。
门卫大爷往姜可可手里塞了满满一袋牛肉干：“有时间多带它过来玩，过几天我做鸡肉干给它们吃。”
姜可可道谢的话还没出口，招财摇着它的大尾巴，仰天长嚎：“嗷呜！”
姜可可废了一番力气，终于将招财送回邻居手中。
再回到家里，吃了晚饭看一会电视剧，就到了休息时间。
姜可可跟父母道了晚安，慢吞吞地往房间走。
临睡前，微信“叮咚”两声，进来两则新消息。
她点开，先出来的是一张照片。
路灯下，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飘落，带着细碎的光。
光下，西瓜挥动四只爪子，朝着她奔来。
【苏见言：以后我们带西瓜一起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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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开学是在正月十六，让大家在家里过完了元宵节。
姜可可借着时差，陪父母在冰岛过了节，坐上辗转回国的航班。
十六个小时后，飞机在江城机场平安降落。
冰岛到江城没有直达航班，需要转三次机。
帝都到江城的这趟，不知道是哪个明星也在同一航班，从安检开始，就能听到持续不断的粉丝尖叫声和闪光灯的咔嚓声。
姜可可不追星，唯一耳熟一点的就是蒋依婷天天挂在嘴边的叶哥哥，所以也没法理解粉丝的热情。
她取完行李，跟着人流往出口走的时候，听到不远处的惊呼，心里还有几分感慨。
上一次出航站楼，好像也赶上了某个明星过来江城。
不过最让她印象深刻的，还是与她擦肩而过的白衬衫少年。
姜可可回忆起自己刚到江城时与苏见言在航站楼外的一面之缘，嘴角不自觉弯了弯。
“汪汪~”
前方传来几声狗叫。
姜可可一愣，循声望去。
苏见言抱着西瓜，安静地站在接机的人群里，定定地望着她。
她微怔，加快脚步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一个多月没见女主人，西瓜表现得很激动，一直挥舞着前爪要往姜可可怀里扑。
苏见言按了按它的后脖颈，等它稍微安静一会才让姜可可抱过去，不动声色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我带西瓜来接你回家。”
第二天开学。
宿清晗抱着一沓卷子上台，让课代表发了，开门见山说：“新年第一面，废话不多说，先从期末考成绩开始。这次大家比期中考要有进步，排名我已经发到班级群了，大家可以自由查看……”
姜可可点开文档，第一排就是眼熟的名字。
苏见言，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
数理化生满分，相当漂亮。
她的同桌，真的很厉害了。
姜可可默默在心里感叹一声，接着往下找自己的名字。
排名还不错，比上次进步了几名，虽然没进年级前三百，但在艺术生的成绩里已经算是上游了。
英语和生物的单科分数也还成，只差数学和地理、政治没及格，数学只有一分之差。
“蜡笔小新真的，毫无疑问史上最抠，居然连一分都舍不得给。”蒋依婷伸长脖子看姜可可的排名和分数，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他上次还好意思夸可可你上课认真，要我们多向你学习。结果你只差一分及格，他都能卡着。”
“没事的，我的数学一直都是这样，”姜可可表情平静，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下次继续努力就好了。”
“好了，各自看成绩就行了，别讨论得这么激动，老师还有事情要宣布。”
宿清晗抬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敲黑板道：“艺术节大家都知道吧，两年一办。今年已经确定举办时间了，下个月月中海选，通过的同学可以在艺术节表演，获得名次有加成，可以增加保送几率，还有机会去海外高校交流学习。”
江城艺术节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已经和海外不少高校都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开拓了一条艺术生的输送通道。
“老师，这种东西一看就是给艺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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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的，我们又不是艺术生，参加了有什么用，又拿不到奖。”
台下有同学高声反驳。
“参加数学物理竞赛还能拿个证书，这种艺术节，明摆着就是让艺术生镀金用的。”
“主办方都没说只需艺术生参加，你们怎么就先一步料到所有拿奖的人都是学艺术的了？”宿清晗笑意未收，接着说：“文化生在艺术节上获奖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而且还不止一两起。你们那些学长学姐都可以得了奖开开心心地去国外的学校交流学习，怎么到了你们这一届，连报名都不敢了？”
“宿姐你别给我们用激将法，我们不吃这套了。”
“我们连个艺术特长都没有，报名了干嘛？到时候上台表演干瞪眼吗？”
“我掐指一算，还是吃瓜群众比较适合我们。”
同学们接二连三道。
“这还真不是激将法，”宿清晗抱手微笑：“老师只是觉得，既然有机会可以去尝试新鲜的事物，又不会耽误自己多少工夫，那去试试又怎么样？你们才高一，多尝试一点新玩意，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你们扩宽眼界也有好处。”
她扫视了台下一圈，接着说：“没有艺术特长，唱歌总会唱吧，小品也可以演吧……就像运动会除了体育生，大家也都可以参加一样。艺术节，除了艺术班上的学生，我们文化班照样也能报名。”
“我们班的确有人可以报名，姜可可不就行了嘛。”
一早就从曾经的芭蕾舞老师那里得到艺术节消息的姜可可，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下一凛，跟着抬头看向宿清晗。
宿清晗看过来，朝她温柔一笑：“姜可可同学当然是会参加的，我的意思了除了她之外的非艺术生。”
“老师的话就说到这里，总之大家踊跃报名，错过这次机会，高三就真的没时间也没精力了。”
宿清晗说完，慢悠悠地从前门离开。
她的背影刚消失在拐角，蒋依婷三步并做两步蹿到姜可可面前：“可可你要报名参加艺术节吗，你要表演什么啊？就是跳芭蕾舞吗？”
“都还没想好……”姜可可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练习册，神情纠结：“如果参加的话，就要比现在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练舞上。我文化成绩还没打好基础，要是又像以前一样天天待在舞蹈房，很快又会退到倒数的。”
她虽然早早就知道消息，但一直都没决定要不要参加。她的文化课成绩实在太不能看，只有花比别人多一倍的精力在上面，才能勉强保持艺术生的中游水平。
相较而言，艺术节的名次对她来说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
在俄罗斯芭蕾舞团学习的那些年，团长和成员都很看好她，甚至提议过让她不要回国学习，直接保送进俄罗斯第一芭蕾舞艺术学院。团长就是学院的教授，只要姜可可愿意，随时就能办理保送手续。
只是姜可可还想待在国内学习一段时间，虽然以她的目前的成绩注定考不上父母定情的大学，但她还是想试试。
“好像也是，你之前一段时间基本都在看书做题，难怪成绩提高得这么快。”
蒋依婷跟着点头，眉毛也紧紧皱起：“但是艺术节对你们艺术生而言不是很重要吗？我听我妈说，要是拿了奖，就等于半个保送名额，艺考的时候监考老师都会格外看重你，高考还可能降分录取。”
竖起耳朵在旁边听了小半天的陈俊达，拍着胸口一脸的大义凛然：“如果是考试排名的话，可可同学你完全不用担心。周文婧倒数第一，我倒数第二，你最多也就拿个第三。”
话题跳得太快，姜可可还没反应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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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蒋依婷一脚踹过去：“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你以为可可是你啊，不学无术，问啥啥不懂，学啥啥不会。可可有苏大佬这样的顶级学神当同桌，自己又刻苦，怎么可能回到倒数的成绩。”
“如果是担心课程跟不上的话，我可以课后帮你补习。”徐艺也走过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姜可可：“我上课都会做笔记，可可你可以带我的笔记回家看，看不明白的我第二天再解释给你听。”
蒋依婷：“没错，还有徐艺和官鸿这两个大学霸在。所以可可你不要有顾虑，放心大胆往前走，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宿姐本来就鼓励大家报名，可可同学你又是咱们班唯一的一根艺术生独苗。”张桥：“这可是为五班争光的大事，你尽管放手去做，我们全班都是你的后盾。”
明明她还在报名与否这里摇摆不定，身边的小伙伴已经纷纷拿出了诚意要为她保驾护航。
姜可可心里无端升起一阵暖意，抿抿嘴，郑重地点头：“我会报名的，也会拿到名次，为五班争光。”
顿了下，又补充：“文化成绩的事你们也别担心我呀，我小姨其实早就在跟我商量请家教补习的事了。”
“请家教？”
“嗯啊，”姜可可点头：“小姨打听了几家教育机构，打算请大学生到家里给我补习，说不定以后我做作业就不会要花那么久了。”
话音未落，身旁一道男声打断她。
“不用，我可以教你，”苏见言放下手机，平静地看着她：“作业也可以帮你做。”
姜可可：“？”
蒋依婷、陈俊达、徐艺：“！”
正在粉丝群里刷屏庆祝苏见言再登第一宝座的一众迷弟们：“！！！”
苏见言说是这么说，姜可可却也不会真的当真。
同桌客套一下，表示表示自己的友善和同桌之间的关爱之情，她心领了就好。
宿清晗对于班上这棵艺术生独苗也很是看重，早早跟各任课老师打了招呼，对姜可可最近一个月的课程作业完成情况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学校里也给所有的艺术生开了绿灯，除了每周一的升旗仪式必须参加之外，课间操全凭自愿，活动课也可以自由选择去艺术大楼练习。
姜可可挑好了海选时要跳的舞，在芭蕾和学业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课间操做作业，午休练舞，放学后也是先在艺术大楼跳半个小时再回家。
周二下午的第一节是体育课，姜可可有学校特批，不用下去集合，一个人坐在教室里赶作业。
高一下学期的课程比上学期普遍难了不少，有时候不仅仅是上课认真听了就能学会。
姜可可每节课都有努力做笔记，但面对课后练习题，还是两眼一抹黑。
词和字母单个拎出来都看得懂，一旦拼成一句话、一道题，就成了天书。
苏见言上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姜可可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看着物理力学题发愣的情形。
他低笑了声，走到她身旁拖出椅子坐下：“需要讲解吗？”
“你不是在上体育课，怎么上来了？”
姜可可一愣。
“上来看看我的同桌需要什么帮助。”苏见言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从她手里拿过练习册，扫了眼问题，抽出草稿纸在上面演练：“这是求摩擦力，我们先做受力分析……”
他讲得清晰明了，姜可可杵着下巴听得认真。
但听着听着，脑袋就不自觉一点点往下掉。
小半个月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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轴转，一直没怎么休息，姜可可养成了秒睡的技能，有时候趴在单杆上，心里想着就眯两分钟，眼睛一睁一闭，半小时就过去了。
这会儿在苏见言低沉清冽的声音里，她的意识也开始慢慢涣散，眼皮跟着一点点合起来，小嘴微微张着，发出轻微的细鼾声……
“呼……”
苏见言听到身侧传来的动静，声音微顿，眼看着她的脑袋就要嗑上课桌，连忙用手托住，又扯了放在椅背的校服外套给她充当枕头。
刚要慢慢让她垫着校服睡下，姜可可一个激灵，醒了：“我……我又睡着了吗？”
苏见言：“是不是今天中午没睡？”
姜可可抿嘴道：“有一个动作始终做不到位，所以练了很久，就忘记了时间。”
为了保证下午的精力，她平时一般会在练舞房眯十分钟左右。
苏见言看着她眼底的那圈乌青，声音微冷：“你先睡，剩下的题我来做。”
“可是……”姜可可下意识拒绝，对上那双明显昭示着不悦的桃花眼，婉拒的话卡在喉咙口，又默默咽了回去：“……那谢谢你呀。”
“午睡枕带了吗？”
姜可可从包里翻出小型枕头，一脸讨好的看着他：“带了。”
苏见言低嗯，摊开校服外套披她身上：“睡吧。”
“哦……”
姜可可抱着小枕头，慢吞吞地趴在桌上。
过了一会，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半抬起头，提醒道：“你记得别全做对呀，不然老师不会相信是我做的。”
“嗯。”
姜可可终于满意地合眼睡去。
走廊外，以张凯为首的苏见言迷弟们，正商量着要怎么提醒姜可可少招惹他们言哥。
“其实我觉得我们早就该给姜可可一个下马威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得寸进尺，没准言哥也不会被她下情蛊。”
从苏见言说出要帮姜可可补习、做作业开始，他们就自发的默认了苏见言中了情蛊的事实，还组织了几次有关于“蛊”的研究。
结果找到的都是“情蛊不能随便解，只有下蛊的人可以解开”、“中了情蛊的男生绝对不能背叛女生，否则就会爆毙而死”、“珍爱生命，远离蛊虫”之类的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资料。
之后，他们就盘算着要好好教育教育姜可可，让她有点自知之明，接受自己学渣的身份，别妄图染指学神，最好主动自发地解了苏见言身上的情蛊。
然，一直找不到机会。
姜可可的身边，永远都有人陪着。
平时蒋依婷和徐艺会拉着她一起行动，午休她一个人去练舞，纪律部又会到班上查人，他们走不了。
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体育课，老师提前解散，蒋依婷和徐艺在打羽毛球，姜可可落单。
浩浩荡荡十来人，气势汹汹杀向了艺术大楼。
结果扑了个空。
他们只好分批行动，去姜可可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地毯式搜索。
张凯带着三个人试探性地来教室找。
刚走到后门，就看见教室里两道并肩而坐的背影。
然后眼睁睁看着苏见言给姜可可披上校服外套，还哄她睡觉。
“我擦！什么情况？”
“怎么办怎么办？”
“言哥在，还要给姜可可下马威吗？”
四个人站在教室后门大眼瞪小眼。
“要不，我们先把言哥叫出来，再派一个人去警告姜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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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言哥能跟我们出来？”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必须要试试。”
四人猫着腰走到窗户边，龇牙咧嘴做口型，想要引起苏见言注意。
结果苏见言一直低着头，压根没有抬头看他们的意思。
“砰砰砰！”
张凯急了，敲了窗户，正要叫：“言……”
话刚出口，一道凌厉的目光直直射来。
苏见言冷冷地盯着他，眼底是清晰可见的不耐和警告。
姜可可听到声音，脸颊蹭了蹭枕头，嘴里含糊了一声：“怎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睡。”
苏见言将被她蹭到脸颊的碎发轻柔地拨开，目光还一直盯着窗外的四人，无声地做口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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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不是说好可以亲吗？
七日安：晋……晋江不让，说是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下章亲，不让人瞧见~
迷弟们：我言哥，绝对中情蛊了。不然我头拧下来。
最近三次元变动有点大，本来以为会轻松一点了，结果还是被甩了一个锅下来，所以大概又要忙起来了……
我尽量保持隔日更，大家晚上没看到更新的话就第二天再来看
还有关于12月完结正文的事，我觉得，完结不了，算算日子应该是1月初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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