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_知青美人她有系统[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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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年轻美貌的老怪物秦枝从知识的海洋里出来时,眼神还有些迷茫,原来寻龙点穴的讲究有这么多。

  算了算了,术业有专攻,她还是专心钻研符箓一道吧。

  想知道九山上到底有什么,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可以问么?

  秦枝看向草棚子的方向。

  严安华算是友军,又只是普通人,有些手段不能使。

  但谢炫可以啊。

  如果她没有推断错误,谢炫是术师。

  她自己嘛,大小也算是个符师。

  术士之间有比斗,古往今来都是正常事。

  比斗赢了的那方问几个问题,怕对方说谎话,用些手段,那也是正常事。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晚辈无意冒犯。”

  要么,最惨的,不愿意放下玄师的面子,也不想被约束,又不想伤害普通人,就都被当成搞封建迷信的,下放到犄角旮旯里受苦去了。

  说完,谢炫快步往山下走去,看能不能让老怪物不计较他的冒犯。

  谢炫正想着对上“老怪物”后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呢,迎面一张黄纸冲着他的脑门急射而来!

  所以,秦枝扒拉的都是高阶符箓。

  不过,看他那样子,是有什么东西在追他吗?

  严安华追了一段路,谢炫速度越来越快,他终于追不动了,喘着气席地而坐,等休息好了继续追。

  现在大环境不好,有点本事的玄师要么被人护起来,成了人家的客卿。

  只是,自己在这里辛苦找了好几年才探查到了宝贝可能的所在,到底有些不甘心。

  等谢炫到了北山山坳的时候,那张一直追着他跑的符箓无风自燃,转瞬消失在空气中。

  他对自己的实力有数,跟同辈对上还能凭借法器杀几个来回,要是对上老怪物,那就只能是送菜的份了。

  所谓礼多人不怪,虽然他来这里是不坏好意,但他不是还没有得手嘛。

  因为是有计划的,跟其他被搜走了全部家当后下放的玄师不同,谢炫还带了几件他认为最厉害的宝贝。

  她手上拿着九品破军符,开口问道:“你来九山生产大队干什么?”

  要么就缩起来,假装自己是个普通人。

  “严安华,我也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那什么集体早就把你除名了,什么集体财产都跟你没关系了,你这一根筋的,怎么就这么犟呢。”

  这人是个放得下`身段的,秦枝心里的警惕值直接拉满。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只是没有想到九山生产大队里竟然还藏着个镇守的老怪物。

  那老怪物肯定盯上他了。

  秦枝内心蠢蠢欲动,能试一下`身手的机会不多,得好好把握住啊。

  这里鲜少有人过来,尤其到了晚上,更加不会有人来。

  严安华原本是跟在谢炫身后一起下山的,冷不丁看到谢炫以绝对不符合他年纪的速度往山的另一个方向奔去,心说,这老东西身体可真好。

  等他看清楚那不是什么黄纸,而是符箓的时候,他吓得疯狂逃窜。

  当然了,他不一样,他是主动到九山生产大队下放的。

  此时天已经擦黑,秦枝在北山山坳等着谢炫。

  “谢炫,我跟你说过,不要动集体财产,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就是这么有毅力!

  再说谢炫奔逃了一路后,觉出不对来了,身后的符箓好像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更像是要把他赶到哪里去。

  他很识时务的,虽然觊觎宝贝,但若对方实力比他强,他也可以怂。

  他心里有了数,但面上还是装作害怕被追上的样子,顺着符箓追逐的方向跑去,同时提高了警惕心,随时准备跟人比斗。

  秦枝:······

  谢炫:······

  玄师没有了法器,那就是落毛的凤凰,他是有目的才过来九山生产大队的,不可能让自己真的过来受苦。

  就知道老怪物不好惹,吾命休矣!

  要不要麻着胆子试探一下老怪物的实力?

  万一呢。

  毕竟,谁会喜欢听假话呢。

  对敌的时候,最好的,当然是一击即中了。

  秦枝掩藏在山石后面,往自己身上贴了张变声符,让声音变得粗犷。

  谁是谁前辈还两说呢。

  她得赶紧扒拉一下系统空间里的库存,找出战力最强的符箓来。

  可别说他怂。

  谢炫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自己继续待在山上不安全。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来寻宝的啊。

  不过,什么时候老怪物的脾气这么好了?

  哪个老怪物不是不给说话的机会直接教训的?

  谢炫心底隐隐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但那老怪物的声音确实暗哑粗犷,听着年岁很大了的样子。

  关键是,刚才那张符箓给他的震慑实在是大。

  “前辈恕罪,晚辈来九山生产大队是大势所趋,并非个人意愿。”

  “上山打扰了前辈清修,实在抱歉,晚辈这就离开。”

  谢炫拖长了声音,观察四周,边说话,边等待老怪物的反应,同时寻找老怪物的藏身之所。

  他手里还有一件从师傅那里顺来的法宝,是个铜钟,看着破破烂烂的,但他亲眼看到师傅用它抵御过高阶法宝的攻击。

  最后,师傅毫发无伤,那个挑事的术士留下`身上所有的宝贝买命,灰溜溜跑了。

  反正师傅要下放到大西北也带不了这些东西,倒不如给他防身呢。

  他把铜钟拿在手里,预备情况危急的时候,直接当板砖来使,能把老怪物砸死最好,再不济砸伤也行。

  他趁乱逃走就是了。

  玄门至宝总没有命来的重要。

  “继续说。”秦枝故作深沉。

  说个屁!

  谢炫听声辨位,一把把手上的铜钟往秦枝所在的方向扔过去,然后撒腿就跑。

  秦枝早就有所防备,扔出破军符抵住铜钟,随后一张定身符在黑暗中疾驰而去,落在谢炫背上,金光一闪而逝。

  谢炫被定住,瞬间冷汗直冒,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不该仗着自己有法宝挑衅老怪物的!

  秦枝没先搭理谢炫,而是看着和破军符对峙的铜钟。

  虽然吧,她拿破军符砍过竹子,但那些是她刚开始练习画符时画的一二品的符箓,本身杀伤力就有限。

  而刚刚扔出去的那张是九品符箓,是品阶最高的符箓,就这样,那铜钟竟然也丝毫不落下风。

  隐隐的,等破军符能量耗尽,铜钟就要冲她来了。

  看来谢炫有点东西啊,这铜钟绝对是个好宝贝。

  秦枝深知实力不够,数量来凑的硬道理。

  于是,好不容易把破军符打服的铜钟又迎来了三张同等级的破军符。

  如果铜钟会说话,估计现在已经开始飙粗话了。

  没过多久铜钟就败下阵来,没办法,人本身就有破损,又要以一敌四的。

  “嘭!”铜钟掉落在地上,符箓没了目标也随之消散。

  秦枝走过去把铜钟捡起。

  她的手触碰铜钟的那一刻,恍惚了一下,好像冥冥中她跟铜钟有着什么牵连。

  秦枝压下心里的不解,拿着铜钟来到谢炫面前。

  黑沉的天幕无星无月,山坳里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秦枝站在谢炫面前,谢炫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轮廓。

  秦枝的纤细被谢炫当成了干瘦,加上铜钟很快被收服。

  谢炫心里最后一点侥幸瞬间熄灭,恐惧占据心头。

  他想求饶,奈何说不了话。

  秦枝贴了张真言符在谢炫的嘴上,谢炫发现自己能说话了,立刻说道:“前辈,晚辈错了,晚辈再也不敢了,您别杀我!”

  “您问什么,晚辈都说,真的,晚辈要是有一句假话,叫晚辈,叫晚辈不得好死啊。”

  “前辈饶命啊!”

  秦枝听着年过半百的谢炫一口一个前辈晚辈的,无语了一下。

  术士誓言不可乱立,谢炫又被贴了真话符,自然不会有假话,秦枝就直接问了。

  “你在这里找什么?”

  这个时候的谢炫只想活命,哪里去想秦枝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回答就对了嘛!

  “先天灵宝覆海龙珠。”

  “覆海龙珠有什么用?”

  “我只知道是玄门至宝,威力巨大,其他的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覆海龙珠?”

  “偷听师傅跟另一位前辈说话时听到的。”

  “覆海龙珠在哪里?”

  “就在这座山上。”

  “具体点。”

  谢炫顿了顿,不太想说。

  回答问题到现在,他也反应过来了,眼前的老怪物不是镇守宝物的,是和他一样过来摸宝的。

  这,属于竞争对手了是。

  他就算拿不到覆海龙珠,那也不想白白让别人摘了桃子。

  为了覆海龙珠,他这么大年纪了,吃了多少苦,花了多少时间和心思啊。

  他还被严安华那老东西当贼盯了好几年呢。

  怕关照严安华的人身后有玄师看出端倪,他愣是被冤枉要盗窃集体财产,觊觎莫须有的古墓,他都没有吭声,他容易吗?

  不说,坚决不说。

  “在北山!别杀我!”

  下一瞬,谢炫脱口大喊。

  秦枝这才收起了已经要压入谢炫脖颈血肉中的庚金符。

  “具体点。”她又问道。

  谢炫很配合的说了个地址,并且说明:“这是我最近才算到的,覆海龙珠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确定,但一定是在那附近。”

  “以后,不要动严安华。”

  “是是是,晚辈不敢,晚辈不敢。”

  覆海龙珠都成了别人的囊中物了,他还等在这里干什么,肯定想办法离开了啊。

  至于严安华,他也懒得费工夫了,算他运气好,得了眼前这老怪物的青眼。

  “前辈,晚辈知道的事情都说了,您放了晚辈吧。”

  “说说现在外面玄门术士的事情。”秦枝又说道。

  她来这里后,第一次遇上跟风水玄学搭上边的人,而且看着是有师承的,对行业的现状应该很了解。

  虽然说现在整个大环境并不立于玄门术士的发展,但这么多有本事的人,也许也像黑市一样,有个地下的组织什么的呢?

  她得弄明白了,知己知彼嘛。

  总有一天,她会离开九山生产大队去外面的。

  实话实说,秦枝前世大半辈子就在九山生产大队,后来被儿子接去一起生活,也只围着儿子转,对外面的世界了解有限。

  尤其是玄门的事情,那真的是两眼一抹黑。

  如今有现成的知青人,她不问才奇怪呢。

  谢炫心说,果然是个不出世的老怪物,现在还管什么玄门术士的近况,现在外面都没有什么玄门了好么?

  不过,形势比人强,他是真的怕死,只能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前辈,世道变了,现在外面几乎已经没有玄师在行走了。”

  唉,说到这里谢炫也感慨不已,从前他们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敬着的。

  现在倒好,走到哪里都成了搞封建迷信,坑蒙拐骗的了。

  原来现在的玄门之人不叫术士,叫玄师。

  秦枝从谢炫这里知道了很多关于玄门的消息,她让系统把谢炫说的这些整理成文档。

  免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点,以后有问题了也可以翻出来看看。

  问到自己想问的东西,秦枝就准备离开了,她一动,想起手上还拿着铜钟。

  “这个铜钟······”

  秦枝话还没有说完,谢炫就说道:“这是我给前辈的赔礼,您千万收下。”

  赶紧收下吧,收了东西,就不能噶他了,不然就是不讲江湖道义了啊。

  秦枝本来想说,这个铜钟给他放地上了,等符箓效果解除了,他自己收好。

  现在么,谢炫这么真心真意的要送礼给她,她不收,好像不太好?

  “那就,谢谢了。”秦枝还是有些礼貌在身上的。

  本来,这次也是她主动挑衅的。

  “不用谢,不用谢,玄师比斗,输掉的人本来就要把身上的法宝给出去的。”

  秦枝点头,这个,她刚刚听谢炫说过了,这也是她没有推辞直收下铜钟的原因。

  “行吧,那你好自为之。”秦枝说完转身就走。

  哎,不是,不给他解开束缚吗?

  谢炫想把人喊回来解开术法,又怕把人惹毛把他噶了,想想还是算了,保命要紧。

  他自己想办法脱困吧。

  秦枝回到山脚,弹了个小火苗到油灯灯芯上。

  这种连品级也算不上的小火苗,她直接虚空画符,瞬间就可以做到。

  油灯亮起,秦枝就着如豆亮光观察手上破破烂烂的铜钟。

  这铜钟看着缺了好几个口子,表面有凹凸不平的痕迹,像是斗法的时候留下的。

  而且,这铜钟的材质好像也不是纯然的铜。

  “系统,你知道这个是什么法器吗?”

  按说任何法宝损伤到了这个程度,跟报废也没差了,这口钟居然还能跟四张九品破军符对峙良久。

  要是这钟是完好无损的,今天晚上,她跟谢炫之间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呢。

  “我调出了所有有记载的,跟钟有关的法器。”

  “其中最有赫赫有名的就是东皇太一的本命法宝,混沌钟,也称东皇钟。”

  秦枝:······

  “系统,咱们实际点,说点跟我手上这钟可能有点关系的法器,别碰瓷东皇钟哈。”

  东皇太一那样准圣级别的神仙,系统也真是敢想啊。

  “哦。”系统兴奋的声音一收,又说了几种跟钟有关的法器的名字。

  秦枝听了,感觉都不像。

  “算了,好歹也是个法宝。”

  秦枝本身就不擅长法器这些,想了想,就把钟收进了系统空间。

  她伸了个懒腰,累一天了,洗个澡早点睡。

  “系统,我要洗澡了,屏蔽。”

  “等等!”系统大叫。

  声音大的,秦枝的脑子都“嗡”了一下。

  “怎么了?”

  “玉牌!”系统人性化地喘了口气来表达自己的惊讶,说道,“玉牌和破钟正在慢慢融合。”

  “啊!”

  秦枝:!

  “系统,冷静点,我脑子里都有回音了,怎么了?”

  “系统空间存不住破钟”了!

  系统的“了”字还没有说完,秦枝就觉得手上一沉,之前放进空间的钟毫无预兆的自己从系统空间里出来,回到了秦枝的手上。

  “系统,你还好吧?”

  “我没事,就是得缓缓!”系统拟态拍拍胸口,“太吓统了,统生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秦枝安抚了系统几句后,重新打量手里的钟,可能是系统口中玉牌的融合,这口钟表面缺失的最大的一块已经补上了。

  不过,钟的表面还有几个缺失。

  “玉牌怎么会和钟融在一起的?”秦枝问道。

  系统沉默。

  “系统?”

  系统委委屈屈开口:“我要是说了猜测,你又要说我碰瓷了。”

  “呃,你说吧,咱们是探讨嘛,有各种声音才正常,对不对?”

  “你还记得你穿越时空重生的事情吧?”系统问道。

  秦枝点头,这能忘嘛!

  “我查到的资料里,只有一件法宝有穿越时空的能力。”

  秦枝结合系统之前说过的话,不敢置信说道:“东皇钟?”

  或许是秦枝质疑的声音太大,又或许,有玉牌的融合,钟似乎恢复了一丝丝能量。

  它在秦枝话音落下的时候,自主转动了一下角度,在秦枝的左手食指上划了个口子。

  秦枝:!

  偷袭!

  下一瞬,秦枝直接晕倒在地上。

  系统直接炸了。

  “怎么了怎么了!宿主!”

  “宿主你醒醒!”

  然而,无论系统怎么呼喊,秦枝都没有醒来。

  此时的秦枝,身处一处奇异的空间里,面前是如走马观花放映的各种混战。

  是真的混战,什么种族的都有,有对打的,也有互殴的,还有同种族内斗的,很多秦枝根本叫不出名字。

  然后,她的视线聚焦到了一口巨大无比的大钟上。

  那钟身上是无比神秘精美的纹饰,战场上几乎所有的攻击都能挡住。

  秦枝看不清它的主人长什么样,但它的主人操控着它所向披靡。

  秦枝:!

  所以,小破钟真的是英勇无敌的东皇钟?

  秦枝这疑问一出,人就从奇异的空间中被弹了出来。

  “宿主,你终于醒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没事吧?”系统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秦枝回过神,恍惚说道:“系统,咱们,好像碰瓷成功了。”

  “啥!”系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东北腔都飙了出来。

  秦枝肯定点点头,把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

  系统:!

  统生巅峰就在此刻!

  尤其想到东皇钟还在自己的空间里待过过,它整个统都有些飘飘然,那可是传说中洪荒年间的神物啊!

  秦枝由着系统激动的用拟态跳起草裙舞,双手捧着东皇钟,用膜拜的眼神细细观摩。

  然后,她发现自己左手食指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秦枝想到在异世的时候,师傅曾经说过,最古老的认主的方式——血契。

  她的心脏不由自主“砰砰”跳了起来。

  何德何能啊!

  她现在脑子里就这四个字在循环了。

  随后,东皇钟在秦枝的注视下慢慢缩小,最后变成了只有普通的金锁大小。

  因为缩小的关系,东皇钟表面的凹凸不平和小缺失要细看才能看得出来。

  它看上去也不再是破破烂烂的铜钟模样。

  秦枝摸索铜钟表面,东皇钟变小后,她更加确定这口钟的材质不是铜也不是玉,而是一种在她认知之外的材质。

  想了想,秦枝找了跟红绳,把东皇钟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还用符箓加固了红绳,免得什么时候不小心丢了宝贝。

  别说原本想的,危机时刻把东皇钟当板砖应敌了,自从挂了东皇钟后,秦枝的脖子可是梗了很久才不再僵硬的。

  没办法,孩子虽然在异世见过世面,但没见过这种重量级的,被定义为神器的宝贝。

  这天晚上,秦枝是笑着入睡的。

  可能是知道自己自保的能力又强了一些,秦枝睡得异常安稳。

  被留在北山山坳吹了一晚上山风的谢炫可不觉得安稳。

  他用尽手段,终于在快日出的时候解开了束缚。

  如果秦枝知道了肯定要给人点个赞。

  这人还是挺有本事的。

  第一次面对谢炫这种未知实力的玄师,秦枝用的可是九品符箓呢。

  谢炫:······

  他真的会谢!

  为了挣脱束缚,他可是用上了他数份保命的底牌!

  心痛的无法呼吸!

  略有些狼狈的他回到草棚子后,也一点没有感受到来自同伴的关怀,反而是冷冷的盯视与深深的怀疑。

  谢炫就这样破防了。

  反正覆海龙珠也没有他的份了,他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去找另一个偷听来的宝贝吧。

  谢炫也有点手段,没过几天,他就收到了调令,被分去秦岭那片了。

  谢炫走后,严安华有些回不过神,不是,他就这么走了?

  谢炫不是觊觎山上的王侯古墓群吗?

  怎么就走了?

  总不会就那天晚上没有看住,那王侯古墓群就被谢炫下了吧?

  严安华摇头,那不能够。

  后来,他还特地去谢炫出没过的地方仔细查看过,都没有动过土的痕迹。

  他这才放下心来。

  倒是因为谢炫的事情,严安华跟秦枝慢慢有了点交集。

  偶尔,两人也会随意说上几句话。

  秦枝得到了东皇钟,对覆海龙珠虽然好奇,但也没有一定要得到的意思。

  所以,除了每天晚上都会抽时间好好观摩东皇钟外,

  她的生活步调跟从前也没有什么不同。

  这一天,秦枝如往常一样下工,准备回家。

  在转弯的地方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金杏,她过去的方向是九山河。

  当初冯倩云落水后,大队长和金杏还有民兵连有空就会去那附近看看。

  怎么这回金杏过去还避着人?

  还有,她怀里好像捂着什么东西。

  秦枝心里是有些担心的,九山河里的水有些古怪,水底的吸力大得惊人。

  怕金杏出事,秦枝不动声色转了个弯,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后,就到了九山河。

  就见金杏口中念念有词,从怀里抱着的包袱里拿出一些贡品果子,并一些香烛,在九山河边跪下磕头。

  看得出来,金杏很诚心,每一下头都磕得重重的。

  秦枝疑惑,却也没有出声打扰。

  见金杏没事,她就准备离开了。

  倒是金杏眼尖,看到了秦枝。

  “秦枝,你怎么在这里啊?”金杏问道。

  “我看你孤身往九山河过来,不放心,就跟过来看看。”秦枝实话实说道。

  “婶子你放心,我不会跟人说什么的。”

  “唉~我当然相信你。”金杏说完,收拾好后,跟秦枝一起往回走。

  对着秦枝,她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我们之前一直问家旺怎么会被冲去北山山坳的。”

  “明明怎么看天气,他爹都教给他了的,按说,那天傍晚,他就不应该上山的。”

  秦枝点头,确实如此。

  那场暴雨,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之前一直说不记得了,昨天晚上他梦中惊醒。”金杏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他出事后,我晚上觉都很浅。”

  “他那边以惊呼,我就醒了,跟他爹推门进去看他。”

  “他跟我们说。”金杏看了眼四周,眼底声音说道,“那天,他也是看到天色不对,眼看着就要下暴雨了。”

  杨家旺最知道暴雨的危险,又是夏天,运气不好遇上雷暴,小命可能就交待了。

  他就打算抄近路,从九山河那边的小道回家。

  谁知道到了九山河边的时候,脑子忽然就懵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攻击了。

  他跌跌撞撞走了几步,人一晕,就摔进了九山河。

  说到这里,金杏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真的是上天保佑,家旺掉进九山河还能捡回一条命。”

  “这不,我就过来祭一下河神,多谢祂的保佑。”

  “河神?”秦枝疑惑。

  金杏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之前跟你说过九龙的传说,你还记得吧?”

  秦枝点头:“当然记得。”

  “那就是我们九山村认的河神。”

  九山生产大队就是九山村改名而来的。

  秦枝理解点头,从前,有大江大河,都是会祭河神的。

  她也明白了,最后杨家旺为什么会卡在北山山坳那边。

  之前就说过,北山山坳是九山生产大队这边所有水源的汇聚地。

  这么说来,她那天感受到的九山河里的吸引力,很可能是水流往北山山坳流的暗涌。

  送走金杏后,秦枝半躺在竹躺椅上,右手习惯性摩挲着东皇钟,想着九山河的事情。

  她从前没有探究过北山山坳为什么会是水源汇聚之地,也没有想过为什么九山和这里的水源的资源分部这么奇怪。

  她对这些都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因为她知道,九山生产大队一直都很太平。

  除了她刚重生回来时的那场暴雨,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自然灾害。

  等等!

  秦枝从竹躺椅上坐起。

  可能有的!

  九山生产大队可能曾经被水淹过的!

  秦枝仔细回忆。

  那时候,她刚回城没多久,还没有适应从每天需要劳作,到每天只需要做些家务就行的生活。

  于是,她在附近找了块荒地准备开荒种点蔬菜自家吃。

  这城里的生活虽然闲适,但开支实在是大,连根葱都要付钱去买,太费钱了。

  刚开始,没人搭理她,她也自得其乐。

  后来,荒地上的蔬菜长势好,个头也大,几个老头老太太就来问能不能买点回去做菜。

  都是自己种的菜,秦枝哪里好意思收钱,直接拔了菜送给了他们。

  这之后,秦枝在荒地除草浇水的时候,附近的老头老太太都会过来帮把手,然后东家长西家短开始聊天。

  秦枝记得,其中有个老头曾经感慨过,好好的大队突然就被淹了,别说庄稼了,人都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这是发大水了啊,是哪里啊?”有个老太太问道。

  “好像是叫九······”

  “妈!”秦枝儿子看到秦枝又在荒地上忙活,连忙把人喊回家。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已经来了城里,不要再去侍弄土地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了,搞得我好像亏待了你似的。”

  这样的话儿子说多了,秦枝又渐渐适应了城里的生活,就不再去荒地了,和那些老头老太太们也渐渐没了联系。

  那时候,那老头说的地方,会不会就是九山生产大队?

  人最是不能对一件事情起疑心的。

  秦枝的心里有了怀疑后,就觉得当年她没有听齐全的,被水淹的地方就是九山生产大队。

  “覆海龙珠,覆海······”

  想到之前从谢炫口中知道的覆海龙珠可能就在北山靠近山坳的地方。

  前后联系起来一想,秦枝忍不住怀疑,会不会有可能,这些奇异的事情都和覆海龙珠有关系呢?

  覆海龙珠,是不是真的会倾覆九山生产大队所有的水源呢?

  她又联想到金杏跟她说起过的传说。

  异世的经历告诉她,很多传说不仅仅是传说,是由真实事件改编而来的。

  曾经,秦枝跟着师傅在异世游历除妖的时候,就经过一个村庄,听过村庄的传说。

  跟九山江里九龙兴风作浪不同,那被当地人尊为河神的大妖护佑着一方百姓。

  当地称得上风调雨顺。

  百姓们也给大妖建了河神庙,供奉香火给它。

  双方算是互惠互利。

  最后,他们根据传说,真的找到了一条即将化龙的蛟。

  那蛟没有作恶反而行善,他们当然不可能去打杀它。

  可惜,它没有渡过化龙劫。

  师傅念它心存善念,在它即将陨落的时候帮了一把,让它能兵解重修。

  秦枝翻了个身,这一刻,她有了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想法。

  如果九山生产大队未来真的会毫无预兆的洪水滔天,她至少要知道,那到底是天灾的原因还是跟覆海龙珠有关。

  若是天灾,离洪水还有很多年,她可以做些努力,让九山生产大队的乡亲搬到别的地方去。

  不出意外,她安家女儿的身份应该可以很快坐实,她可以借着这个身份做些实事。

  若是跟覆海龙珠有关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她也可以事先把隐患除去。

  当然,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九山生产大队那是最好了。

  可惜,她没有办法求证。

  要不?她明天找个机会下九山河看看?

  反正她系统空间里有很多避水符,九山河,倒也不是不能闯一闯。

  而且,她也想知道杨家旺经过九山河时不明原因的恍惚与昏迷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九山河总会有人经过的,再发生一次那样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那人还会不会有和杨家旺一样的好运。

  想着想着,秦枝就睡了过去。

  安雯从安家出来后,没有回秦家,而是去找了孔文鸿。

  孔文鸿哪里能见她的可怜样,又一次偷拿了他爹的私房钱,帮安雯在条件最好的招待所开了间房间暂住。

  “文鸿,我该怎么办啊?”安雯最知道怎么拿捏孔文鸿。

  她弱弱哭诉,眼泪欲落不落:“爷爷不要我了,他们要秦枝。”

  孔文鸿见安雯落泪,心疼得不行,恨不能把人抱在怀里安慰,但他不能唐突。

  这么想着,他又一转念头,如果安雯嫁给了他,那不是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吗?

  安雯又有了家,他也能夙愿得偿。

  他深情凝望着安雯,眼里带着些忐忑,也带着些志在必得,他说道:“安雯,你嫁给我吧。”

  安雯震惊地抬头看向孔文鸿,忘了哭泣。

  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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