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晚宴_唯有师兄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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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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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今夜晚宴的人数之多,真武盟元老级别的人物汇聚一堂,还有不少小辈因为仰慕贺岸的大名而跟家中长辈前来参宴。

  贺北与谢倦同坐一席,许多目光朝他们投视而来。

  贺北一手扶额一手攥着夜光杯,神情慵意动作散漫,一副纨绔少年的尊容姿态,斜眸看向谢倦的目光灼灼。

  若是谁能恰巧与贺北对视一眼,贺北通常会礼貌回应一个微笑。看上去最不好惹的人,笑起来的一霎犹如春雪初融,见笑者通常都会心动四方。

  谢倦坐在贺北身旁像一股清流。坐姿端正,一身竹纹青衣,静默时宛若新雨河塘中一株洁净的白莲,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晚宴进行一半之时,各宾客间开始互相走动。朝谢倦与贺北迎面走来一位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女子的年纪看上去尚小,大约十四五岁的模样。留着轻薄的齐整刘海,头顶扎着两枚花苞一般的丸子髻。她的五官俏丽,巴掌大的小脸带着一对极为夸张的紫色流苏耳坠。她举杯对谢倦微微一笑:“侠士好。请问您是贺宗师之子贺北吗。在下是云顶之巅的弟子禧令。有幸能与您共进晚宴,可否碰饮一杯?”

  谢倦摇了摇头,礼貌回应:“抱歉。我不是贺宗师之子。我是我旁边这位才是。”

  贺北心想,这又是哪个妹妹仰慕他而来,结果一抬眼却发现来的正是上一世的老仇人。他挑挑眉尾眼神戏谑,对着禧令问:“妹妹找我何事?”

  黑衣女子脸色一变,略微嫌弃地看了贺北一眼,并没有理会他。她转头对谢倦露出一个自认为端庄的笑:“可以认识一下你吗?”

  禧令本就是冲着谢倦而来,她被席位间的谢倦所吸引。又听闻贺宗师之子就在这坐席之中,她一番自我甄别之后,认定了谢倦便是贺北。

  而真正的贺北,看上去就像来踢馆的魔教中人。

  谢倦抱拳道:“在下凤语剑庄内门弟子,谢倦。幸会。”

  禧令笑起来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她抱拳道:“谢兄,幸会。”

  贺北摇晃着手中酒杯,漫不经心道:“禧令。岚洲十城的禧令郡主?”

  禧令刻意挺直腰背,微微抬首,对着贺北呈现一副傲娇姿态,硬气回应:“没错。”

  岚州十城是中州内陆最繁华的地区,也是中州内陆的中心都城。

  上一世,这位禧令郡主极具血性,正义感爆棚。率领岚洲十城的黑骑攻到芜疆讨伐他这个万恶不赦的魔尊。最后贺北一人覆灭三万黑骑,禧令郡主光荣败北。后来她心有不甘,偷偷潜上清笳山装成侍从欲要暗杀贺北,结果贺北一眼识破她的身份,当即,就把她赐给了自己的花匠宋流萤做老婆。

  他也没问过宋流萤愿不愿意,想着他一个花匠有郡主做老婆也不算吃亏。谁知后来宋流萤说自己不喜欢,就把禧令给放了。那时他也懒得再管,

  只是后来听管家絮叨,说禧令回到中州内陆之后声称看破红尘,入观做了道姑。

  此时,禧令眼眸亮晶晶地望着谢倦,问道:“谢哥哥,敢问师承何人。”

  谢倦回应:“静莲师太。”

  禧令立马露出一副崇敬的神情:“原是静莲师太的真传弟子。听闻静莲师太避世多年,禧令都没有机会能够拜访她老人家呢。一直仰慕师太的落尘剑法,颇想见识一番!”

  贺北手里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哼笑道:“我师兄的一套落尘剑法已经练到精绝。”

  禧令兴冲冲俯首凑到谢倦脸下:“哇,谢哥哥,那我有幸得以见识一番吗?”

  贺北心里自是不满,脱口就出:“小妹妹,当我师兄耍猴的呢,说表演就表演。”

  禧令被贺北一呛,目光委屈的望向谢倦。

  谁知,谢倦言语冷淡:“落尘剑法虽得师父真传,但比起师父还是差远,就不献丑。”

  贺北幸灾乐祸般呵呵笑了两声,禧令当即就黑下脸来,狠狠回瞪他一眼。

  但,禧令脸皮并不薄,她继续热脸贴着:“谢哥哥,一会有烟火表演,一起看吧。”

  谢倦点了点头,转头对贺北说:“烟火你最爱看,走吧。”

  贺北亲昵地挽住谢倦一只胳膊,道:“好呢,谢哥哥~”

  “咳咳.......”谢倦一口热茶呛在喉咙,差点呛死。

  窗外绽放的烟火声声震耳,墨空被霎那炸开的花火映衬得一亮一亮,最后又如同星雨点点坠落。宴厅的二楼看台不一会就拥满了看客,观赏着这热闹非凡的耀眼情景。

  渐浓的欢声笑语之中,伴随着一声不同于寻常的巨鸣,不知谁嘶吼着惊叹一句:“快看!玲珑塔顶......炸了!”

  —

  半个时辰之前,在晚宴之上抚琴结束的厉羽,借着如厕的名头离开供乐人休息的偏殿。

  城主府守卫森严,厉羽不敢大幅度范围的乱逛。许多宾客通常会到宴会厅前的百花苑中透气,他便混杂在其中。

  按照镜花宫为他制定的计划,他今夜的任务只有一个,那便是火烧藏书阁,来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将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到藏书阁就算是完成任务。

  但——白日里,与他谈合作的咸鱼派使者托人给了他一个名叫“嫦娥奔月”的东西。他研究一番后发现所谓的“嫦娥奔月”就是个火筒而已。咸鱼使者让他夜晚趁烟火表演之时,将火筒点燃,对准玲珑塔的塔顶放射便可。

  所以到此时,厉羽还在纠结,到底是听镜花宫的还是投奔那个所谓的咸鱼派使者。

  咸鱼派使者声称事成之后,至少给三千金的报酬。

  镜花宫倒是不会给他任何报酬,但他碍于镜花宫的手段。

  早年间走投无路为了吃口饱饭才加入镜花宫,可凡加入镜花宫者,都会被宫主喂下毒药。并且一月就需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便会肝肠寸断而亡。

  这些年,厉羽在松洲城混的风生水起,但他卖笑卖艺得来的钱也要折七成补贴给镜花宫。镜花宫到如今也只给过他一个左使的名头。名头大些,实际没什么权力。

  说白了,他就是个工具人而已。

  咸鱼派使者声称会帮他得到解药,尽管一切都是空头承诺。他不是没有打听过这咸鱼派的来历,就算是城中的“百晓生”,最多也是知道清笳山是万险之地。唯一可透漏的消息便是据说在一百年前,江湖势力最大的魔教长歌楼退出江湖纷争后,正隐世于清笳山。

  厉羽不禁怀疑,这咸鱼派使者与长歌楼或许有什么关系。

  踌躇纠结之时,厉羽没有专心走路,竟然被脚下的石子绊到。身子前倾险些撞地之时,右臂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将他迅速扶起。

  “公子,走路可要小心些。”清朗犹若甘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前一刻将他扶起的,是一位身着华衣的翩翩少年。

  少年的年纪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头发半挽,钗着一支松柏流苏的金簪。绯红缎袍,白色金领的里衣,胸襟两颗缠扣旁绣着一簇殷红娇艳的凤语花。

  对方的面容是他闯荡江湖多年见过最好看之人,恍若是话本里夜游人间的涂山氏狐仙。

  厉羽俯身款款行礼,抬袖遮住半张面容,软声道:“奴家多谢侠士。”

  少年的语气轻快:“不客气。公子莫要再向前走了,这城主府颇大,公子这么迷糊,万一走丢了可怎么办?”

  厉羽怯生生地吞吐道:“奴家才不迷糊,只是、只是不小心......”

  在厉羽半遮掩面容中,唯独露出自己一双漆色瞳仁。朦朦胧胧的夜色之中,厉羽的眼波流转,像是含着春水一般绵绵有意,转瞬,又能倘若山间小鹿般不谙世事。这样的眼神是他混迹于风月场所中惯用的绝招。眼前的少年惊艳到让他本能的愿意去吸引他的注意。

  绯衣男子微微一笑:“那公子可要多多留心,留心脚下。再摔倒可就没人扶了。”

  厉羽楞了一下,说:“好。”

  绯衣男子没有与他有再多交集。声称有事后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明艳背影。厉羽都来不及问他姓名。对方如同急来的晚风,短暂的在厉羽心上留下一个印记。

  贺北与厉羽的这次相遇实属偶然。

  贺北本是去如厕,见到厉羽时本打算擦肩而过装作不认识。但在他去茅厕的途中,恰巧观察到巡防守卫队正往厉羽前行的方向而去。若他不提醒厉羽,厉羽必会与城主府的巡防守卫队相逢,如若就此打了照面,厉羽的行踪定会被清楚记录下来,不利于今夜事态的发展。

  厉羽心中忽而怅然若失,觉得那少年定然是正道中人。他初入江湖时也曾想过加入正派,无奈体质太差不利于修炼武功。最后阴差阳错身陷于镜花宫,为它们做起了下九流的活计,无任何体面可言。

  他这样的人,每一寸的皮肤都是脏的。

  自卑的情绪在厉羽的心中慢慢发酵,他有想过,不如一走了之,谁也不选。

  很久过后,耳边“砰”地一声,是烟花在空中绽开的声音。厉羽抬眸望着墨色夜空之中绚丽的一幕,心底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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