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塔顶_唯有师兄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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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塔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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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陆星泽去谢倦房中找谢倦,发现他并不在房中。于是又叩响贺北的房门,欲要叫这个懒虫起床吃早饭,结果开门的却是谢倦。

  谢倦冠发整齐出现在陆星泽眼前,开门时迎面的凉风拂来,将谢倦瓷白清透的脸颊晕起浅淡的红云。

  陆星泽观察到谢倦眼下泛着微微的乌青,关切道:“昨夜可是睡得迟?”

  谢倦轻轻点头。

  陆星泽并不知道谢倦昨夜是留在在贺北房中的次卧过的夜,以为谢倦只是比他先一步,来到贺北房间叫他起床。

  “寒川起了么?还是起不来,没起我去喊他。”

  陆星泽说着就要迈进屋去。

  结果罪魁祸首只穿了一件白缎里衣,主动大摇大摆出现在谢倦身旁,一胳膊肘搭上谢倦的肩。他的头发杂乱,眼睛因为散不开的困意而半眯着,一脸慵意。右耳的黑玉耳坠一晃一晃折散出耀眼的碎光,给人一种面前少年在发光的错意。

  “师叔,我这不是已经起来了。”贺北懒洋洋地说完,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陆星泽用折起的骨节使劲敲敲贺北的额头,责训道:“臭小子,今晚你爹在,看你还敢不敢再喝酒造次。”

  贺北凝起笑来,端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我爹?您见我什么时候听过他的话。”

  谢倦则冷冷道:“少喝。”

  “好,知道啦,师兄。”

  贺北用一头杂毛在谢倦肩上蹭蹭,碎发划过谢倦的颈间。弄得谢倦直痒痒。

  陆星泽哼了一声,揪起贺北一头乱毛斥道:“衣冠不整成何体统?快滚去收拾,不然早饭不带你吃。”

  贺北撇撇嘴伸了个拦腰:“好。师叔,真凶。”

  吃过早饭后,贺北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这次,他照旧带上狼面具,晃悠着来到东街的一家烟火铺,买了一批喷花。随后带着这批喷花来到城郊一间无人的破庙。

  在破庙的高大神像后,他把购买的喷花中内含的火药统统取出,埋头巧妙改造一番后,将这些火药扎扎实实地浓缩成半尺长短的圆筒形状,大小刚好可以藏在袖口。

  他给自己改造后的喷花起了一个颇为风雅的名字——嫦娥奔月。

  完成今日主要任务之后,他花钱拜托一位走街串巷的油贩,将这枚嫦娥奔月送往莺巷。

  直到傍晚时分,贺北才出现在城主府中。

  谢倦正在城主府的藏书阁里看书,贺北一回来就凑到谢倦身边。

  谢倦正靠在高大的木质书架旁低眸看着一本心法,神色认真,谁知贺北的到来令他耳边忽然就聒噪起来,打破了一下午的沉静。

  “师兄,今日给你买了个好东西。”贺北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只暂新的剑穗。剑穗尾端缀着白色流苏,顶端镶着一颗月长石。月长石镂空雕刻着松亭观鹤的图案,细腻的材质上透着恍若月光般的色泽。

  谢倦抬眸皱了下眉头,说:“剑穗?我有。”

  贺北把剑穗放到谢倦眼下撑开的书面上:“你那剑穗都多少年了?流苏都拉丝了,再说,我送的能一样吗。”

  谢倦嘴上说着:“看上去不便宜。乱花钱。”但还是把那剑穗放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目光一点点柔软下来,金棕色的瞳仁仿佛流淌着蜂蜜。他道:“等会儿换上。”

  “师兄,看我的。”

  贺北抖落一下腰间的艳山剑,银色剑柄的尾端系着与送谢倦那条款式一样一模的剑穗。除了珠子颜色不一样,贺北这颗的材质是墨色的黑金石,泛着星星点点的金色纹路,如同斑驳的夜空,镂刻着晚云烘月的图案。

  谢倦忽而疑惑道:“怎的还有字。”他才发现这珠子底部刻着贺北的小字。寒川。

  裴寒现编了个解释:“师兄,我赠予你的自然要留个名字,以后你看到剑穗就能想起是我送的。”

  他的珠子底部刻着谢倦的小字拂衣,但没敢让谢倦看到。

  其实是卖剑穗的老板都说,若是当作定情信物送的话可以在珠子底部刻上小字。于是他没有犹豫,多出了几两碎银让老板刻了字。

  贺北美滋滋道:“师兄,以后我们的剑穗就是一对。”

  谢倦的眼神似乎动了一下。他没有说话,默默把沉雪剑原来的剑穗取下,将贺北送他的换了上去。不曾想,贺北十分手快地一把夺过谢倦原先的旧剑穗,冲着半开的窗外扔了出去。

  谢倦皱眉:“扔了做什么?”

  贺北哼了一声:“你以后也不会用,留着做什么?还是因为他是别的男人送你的,你舍不得扔?”

  谢倦神色微变,他用手指戳戳贺北的脑袋一脸无可奈何:“乱扔东西不好,这是别人家里。”

  贺北脸色一冷:“我信了。”

  吱呀一声,谢倦与贺北交谈间,藏书阁的门被打开,空气静默一瞬。

  原是贺岸正陆星泽、宋明安、无尘道长等一众前辈在茶房叙事完毕,正巧要来藏书阁取一本功法。

  贺北与贺岸对视间,如同硬剑戳上冰川。两人的气场都骤然冷却下来。

  贺岸听说贺北溜出去玩了一整天,此时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一般。他冷言道:“野够了?你就不能像拂衣多学习学习,他今日在藏书阁默读了一天的心法。你呢?没有一点上进的样子,我可听说你昨夜耍了一晚上酒疯?真是烂泥子扶不上墙,丢人现眼。”

  贺北这个爹在外人面前责骂孩子从不避讳,且会越骂越来劲儿,次次不带重样的。

  贺北抱胸靠在书架前,一手搭在谢倦肩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孩儿不常下山,没见过世面,还不许多逛逛好开阔下眼界?”

  “不可教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跑去些什么地方,定是去西六街招惹那些莺莺燕燕!我贺家门风早晚都会被你败光!”

  贺岸越说越来气。

  宋明安瞧见事态恶转,连忙出嘴打起圆场:“贺兄,寒川年纪还小,这个年纪爱玩儿很正常,又不是经常下山,松洲城确实值得一逛,老来终羡少年游,何必计较这些,孩子高兴就行。”

  无尘道长附和着说:“贺宗师,不必太严苛了。寒川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随后又巧妙转移过话题:“寒川,你身上的剑可是艳山剑?。”

  贺北点点头:“没错。”

  无尘道长笑道:“艳山剑......老夫果然没看走眼。说来,这艳山剑最初还是我青云派祖师爷当年的贴身佩剑,后来赠予静莲师太。不曾想静莲将它传给了你。如今瞧上去,这剑如新,雪刃能吐白莲之光,定是你花心思好好爱护过的,也不枉你师父把这剑与你相配。”

  无尘道长一边说一边回忆起年幼时,他印象里那位青云派的祖师爷与贺北的气质倒有几分相像,恣意红尘,可爱洒脱。

  贺北轻抚过剑柄上的日焰纹路,笑道:“那是,当老婆宝贝着呢。”

  众人哄笑,唯独贺岸板着脸白了贺北一眼。

  贺岸想起当初将他从芜疆那荒蛮之地接回中州内陆,也是赠过他一把剑的。要比艳山剑更好的一把剑,名叫桑离。无坚不摧,东洲剑冢之中的镇冢之剑。只可惜贺北不爱用,估计不知道被放在哪里落灰去了。

  与贺北不愉快的相逢之后,贺北借口离开,拉着谢倦离开气氛令人窒息的藏书阁。来到了城主府的中心花园。

  在城主府的中心花园建立着一座高塔。这座高塔是松洲城最高的建筑物,名叫玲珑塔。楼阁式,一共十九层,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壁呈龙凤流云,七彩灿烂的琉璃覆顶作瓦,远观熠熠生辉巍峨入云,极为震撼。

  贺北说想要登塔观景,谢倦默默陪着他。

  在这玲珑塔顶供奉着一位武神。武神被宋明安花大价钱塑着金身雕像。这位武神长得凶神恶煞,望着令人生畏,左手手持□□,右手握着一颗圆滚滚的紫色晶珠。

  贺北用手轻轻摸过那颗日光下熠熠生辉的珠子,被谢倦将他的手腕拽回身侧。

  谢倦握住贺北触碰珠子的那只手腕,神情肃起:“神明之物岂可轻易触碰?”

  贺北收回手来,望着那颗紫珠若有所思,片刻后沉吟道:“这珠子里面好像有东西。”

  谢倦仔细一看,果然,在那珠子内里有一小块白色物质,像是珠子内里裂开的缝隙所形成的。

  贺北侧头望向谢倦:“听闻这玲珑塔之下震慑着凶兽,师兄,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谢倦平静道:“无论真假,敬而远之。”

  贺北紧攥住谢倦的衣袖,开始装怂:“那.......师兄我们快离开此处吧,寒川有些害怕。”

  其实贺北知道,这玲珑塔下那有什么凶兽不过是哄骗人的幌子,这武神像也并非是宋明安有多敬爱神明而设立,而是另有玄机。

  上一世,他逼问厉羽才得知,当年厉羽流连于松洲城各大权贵之间,宋明安亲侄子宋璟将他视为蓝颜知己。在宋璟一次酒醉时,一不小心将玲珑塔的秘密告知于厉羽。

  厉羽无意得知于这个秘密,并利用此秘密在镜花宫升职升为左使。

  在玲珑塔的最顶端,武神神像手托的紫珠内,储藏着河图洛书的碎片。但是开启这紫珠并非一件容易事,需要集齐五把密钥,这五把密钥同时插进武神神像的不同部位可触发机关,才能将碎片获取。

  这五把密钥在武神神像上对应的位置也是每月一换,但凡插错一把,站在武神神像面前的人都会被暗里布阵的箭雨戳成筛子。

  这五把密钥被真武盟四堂的四位堂主加上贺岸五人,一人一把所保管着。镜花宫若想同时得到五把密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碍不住镜花宫的右使是一位精通机关术之人。

  镜花宫的谋划是——厉羽在晚宴上火烧藏书阁,来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到时候,大家都在急于救火,镜花宫右使则飞登上玲珑塔,将武神雕像的机关巧妙破解,再把碎片取出,好逃之夭夭。

  宋明安为了掩人耳目,并未在玲珑塔中安排大量守卫。况且此秘密本就是只有五个人知道,宋璟也是在五人密谈之时偶然听到的。说漏嘴一次还恰巧被厉羽知道了。

  碎片的丢失令真武盟在江湖间的地位收到了大挫,也令镜花宫成为魔教兴起的火热苗头。更是就此埋下五年后,一切惨剧的种子。

  对于贺北来说,他要这一世所有的碎片——都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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