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装醉_唯有师兄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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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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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师兄真绝色》最新章节第8章装醉

  游廊中走来的一行人,其中为首那位——白发仙风、正拂须的老者乃青云观的无尘道长,鹤龄六十,是真武盟会青龙堂堂主,他侧首对谢倦露出赞赏的神色,言:“拂衣是个好孩子,

  谢倦清朗一笑恭敬回应:“无尘道长谬赞。”

  另外一位身着紫衣头戴金冠的男子附和无尘道长说:“拂衣这孩子就是谦虚”。他乃真武盟朱雀堂堂主宋明安,也是这松洲城的城主。宋明安保养得当,四十五岁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俊貌犹存,气质矜贵,浑身上下金玉饰物无数,跟这奢靡的城主府倒挺般配。

  宋明安忽而问起陆星泽:“星泽,你方才说贺兄的儿郎也跟着一起来松洲了,怎得没见到他人?”

  陆星泽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掩饰道:“小北这孩子怕生,就先让他自己去玩了。”

  到此,宋明安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片刻后道:“上一次见他还是六年前,瘦瘦小小一个,怯生生的,模样倒是好看的很,白白嫩嫩像个小姑娘似的。”

  竖起耳朵正偷听的贺北嚼肉的嘴一停,目光颇为幽怨地望向宋明安,心想:你才小姑娘,你全家小姑娘。

  这一行人交谈声离贺北愈来愈近,是谢倦先看到坐在凉亭里悠然啃食烧鸡的贺北,谢倦目睹这一幕,原本面带微笑的疏朗神情一沉,目光犹如一柄凉剑朝贺北射来。

  贺北自然知道接下来即将与他碰面的一群人,都是真武盟中元老级别的人物,但他依然面不改色的吃着鸡,看着谢倦笑。

  众人只听谢倦对着亭中吃鸡的翩翩少年唤了一声:“寒川。”他们的神色皆为一滞。

  此时金乌西坠,暖黄色的光斜斜照进凉亭,横铺过贺北半张容颜,映上一小块金泽,也刚好掠过他那只不同于常人的翡色瞳仁,将他的眼尾晕起薄红,既冷又媚。

  众人都觉得这凉亭中的少年过于好看。

  贺北伸出舌尖舔舔瘦长玉白的指,而后朝迎面而来的众人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这一笑,让凉亭周遭春三月新生的花儿都失去了颜色。

  众人印象里,贺北儿时便美得雌雄莫辨,如今长大倒是平添许多盎然英气。芜族血统固然卑贱,却让他过于耀眼。众人想,他的母亲定然也是一个极美之人,可令天下剑道第一宗师不顾世俗折服于裙下。

  贺北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撒撒嘴,又擦擦指尖,再起身恭敬行了一礼:“叔叔伯伯们好。”

  贺北笑着解释:“喔,小北没来得及吃午饭,这会儿实在饿的头晕,便先吃了些烧鸡垫吧垫吧肚子,我这就收拾。”说罢,便开始装模做样地拾掇满石桌乱扔的鸡骨头。

  虽说在别人家的凉亭公然吃鸡多少有些失礼,但贺北装乖巧扮傻一绝,人们一时根本觉不得他有什么不妥之处,只觉得少年明艳美好,他只是饿了而已。

  贺北这副嘴脸陆星泽和谢倦最是知道的,他可哄骗不了这二人,这二人也不吃他这一套。

  陆星泽不好当场说他些什么,只是看似“轻轻”捏了捏贺北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好好收拾干净了,馋猫一个!肚子饿了忍一会儿都忍不得,别人当我剑庄养了个饭桶呢。”

  贺北挠挠鼻尖,卖乖道:“知道啦师叔,小北这就收拾!”

  宋明安和蔼一笑:“不用不用,怎用得小北来!我这城主府最不缺的就是侍人。孩子饿了想吃就吃罢,还是怪我招待不周,把孩子饿坏了。”

  陆星泽面带歉意:“他就是被惯坏了。”

  宋明安摆摆手:“哎!多大点事儿,莫要再责怪他了。”说罢,指挥一批侍从上前收拾。

  贺北乖乖走到谢倦与陆星泽中间。谢倦指指他头上半带的面具,小声说:“你多大了,还买这些小孩子的东西。”

  谢倦眼里流露的目光实则是宠溺的。贺北将头微微一侧,在谢倦耳边柔声软语道:“师兄,你要不要也买一个,我们凑成一对。”

  谢倦用肩撞了一下贺北,果断拒绝:“不要。”

  贺北嘿嘿笑了一声,忍不住抬手替谢倦整理了一下跑偏的发带。

  谢倦头一歪看他,心想,最心大的师弟什么时候也开始注意这些细节了。

  无尘道长将目光抛向贺北,一边打量一边说道:“小北这孩子长得一表人才,有他爹爹几分风范。好好练功!等将来超过你爹,好接替你爹的重任。”

  贺北假意谦虚道:“小北天性愚钝,若要超越爹爹是不可能的事情。小北只想将来能够对得起师兄师父师叔的教导,便好。”

  这话听上去好似正常,实际大家都听出些端倪。他要自己对得起师兄师父师叔,偏偏不提要对得起爹爹。再细细一想,当年贺岸将他从芜疆接回,并未放在身边悉心照顾,弥补多年缺失的父爱,而将他送到凤语剑庄学武半放养着。贺岸则常年守在西南的宁枯城,父子俩见少离多,听说关系不是很好有较大隔阂,经常又吵又闹。

  如此,宋明安与无尘道长看贺北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

  贺北说这话自然不是想博任何人来同情,他只是不想掩饰自己对贺岸的不满与厌恶,仅此而已。

  宋明安对贺北道:“小北,你不常下山,这几日好好待在松洲城逛逛,有伯父在,吃喝随意。”

  贺北笑吟吟回应:“多谢宋伯父。”

  陆星泽神情一沉,紧接着泼了盆冷水:“宋兄,你可莫要惯着他。他不闯祸我就谢天谢地了。”陆星泽知道贺北就像一个定时火弹,这会儿看着人模人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

  宋明安则宽心道:“陆弟,这个年纪谁不调皮捣蛋?想当年我们坏事可没少干!”

  陆星泽忽然笑了一下。

  他笑宋明安对贺北还是不够了解。要真是上房揭瓦那么简单就好了。

  一行人在亭内说说笑笑,直到天色全然暗下才转场至宴厅。贺北早就受不住这一遭,中途偏靠在谢倦肩上险些睡过去。肚子也是真饿了,当场咕咕叫唤两声,才提醒了宋明安是时候该开晚席了。

  今夜只是小小的接风宴,明夜才是重头戏。

  明夜他那亲爱的爹爹贺岸会忽然造访城主府,宋明安为贺岸设大宴,也正在是这场晚宴上,珍贵的河图洛书碎片将会离奇丢失。

  接风宴上,谢倦被长辈们要求当场舞剑,他的落尘剑法已经练到精绝。落尘剑法是凤语剑庄的顶尖剑法之一,谢倦自幼习起,如今硬是成了一个宴会助兴的节目。

  谢倦一身烟青色的修身劲衣,泼墨似的潇洒舞剑,脱俗出尘风采夺目,如同失落于人间的小仙君,一招一式间优雅从容,剑到之处透着刻苦之寒,断金割玉一般柔韧有力,。

  这样的师兄谁不着迷呢。

  贺北一边吃酒一边盯着谢倦,眉眼之中全然都是掩饰不住的炙烫意味,他并不刻意收敛,明明身无醉却心已醉。

  谢倦舞毕后回到自己座位上,得到众长辈轮番的夸赞。

  贺北用自己所背不多的诗句称赞他:“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宋明安酒醉七分忽而笑闹道:“小北要不要也舞几下,让大家看看西南剑圣之子的风采!”

  贺北的悠闲惬意被打破,他自是不愿意。只得装醉,东倒西歪红着脸颊开始胡言乱语:“小北给大家跳舞好不好?练剑多无聊!”

  此话一出引得哄堂大笑,人人都准备看他打算如何出糗。

  陆星泽真怕贺北当场飙舞,狠掐他的大腿根几下:“别在这丢人现眼。”又忙向众人打着圆场:“这孩子不胜酒力,开始胡话了。”

  宋明安豪饮一杯,大声言:“小北这孩子比他爹有意思多了。贺兄就是个老古板,不知怎么生得这么有趣的儿子!”

  “好了,别再喝了。”

  谢倦的语气有些严厉,他一把夺过贺北手中的酒杯,贺北居然十分要脸地借势扑进谢倦怀中,抬起一双似是含水的醉眼,可怜巴巴道:“师兄,阿宁头好晕。”

  谢倦知道贺北喜欢喝酒,但平日里都是背着他喝,他并不了解他的真实酒量,此时以为他已经喝醉。他开始小声唠叨:“做事没分寸。当这里还是兰渚。在兰渚喝醉胡闹都是自家人瞧你笑话,起来看看这周围,都是有头有面的长辈。回头传到你爹耳中你又免不了挨一顿批,到时别来找我哭诉。”

  贺北缩在谢倦怀中醉泱泱地看着对方漫不经心道:“我不在意。”

  谢倦将贺北从怀中扶起,将他的头靠置在自己的肩上。抬袖给贺北倒了些能解酒的凉茶亲自送到贺北的口边。

  贺北嘴里含着凉茶,心底暖滋滋的漫上一股暖流。这一世的他愈发依恋谢倦的关怀。

  贺北心怀不轨。他索性装醉装到底,一手揽上谢倦的腰摸索几下,口中还撒娇:“师兄,寒川想回屋休息,可不可以送我?”

  谢倦一掌拍掉贺北游走在他腰间不安分的手掌,狠狠瞪了他一眼。纵使谢倦心口憋着千般责怪,却还是无奈将贺北扶起,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半倚在自己肩上。

  谢倦朝宴席上各位长辈面带歉意的说道:“师弟不胜酒力,拂衣先失陪一阵,送他回屋休息。”

  各位长辈忆起当年风流往事聊得正酣,无人顾及小辈们那边的状况,大度放他们离去。

  十七岁的贺北没有谢倦高,却比谢倦壮一些,他一路上东倒西歪,极尽难缠,谢倦搀扶着他十分吃力。

  “千辛万苦”终于走到客房门口,谢倦这边双手要顾着贺北干脆一脚踹开客房的门,抱着贺北一只小臂,一路颤颤巍巍将他往塌上送。

  贺北身子往榻上一挨,利用惯力将谢倦的身子往下一拉,谢倦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半趴在贺北胸口。贺北温热的呼吸吐露在谢倦的颈边,谢倦的身子一僵,反应过来后挣扎起来,欲要挣脱贺北的束缚。

  “师兄......”贺北的声音与往常不同。要更低沉,微微嘶哑,意味难名。

  谢倦双手撑住床,心思杂乱,在没有来得及点灯的黑暗里,他的脸微微泛红。

  贺北炙烫的手掌从头到尾死死钳在谢倦腰上,他嘴角噙笑,含情双目带着狡黠,他借着月光,直勾勾注视着与他近在咫尺的谢倦。

  谢倦对上贺北斥道:“手!”

  他紧咬着唇瓣,一双清澈到底的棕眸之中充满了慌乱与气责,他有些无措地看着身下“喝醉胡闹”的男人,努力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挣脱。

  贺北只觉得谢倦可爱极了。满脑子都是:谢倦的嘴唇看上去又软,又润,又好亲的样子。少年爱意似火身更似火,他情不自禁之时,扭动下腰肢蹭了蹭身上的谢倦,谢倦脸色惊变,说:“你别蹭我。”

  贺北:......

  贺北霎时将谢倦松开。方才一番接触,他有了生理反应,他怕谢倦察觉只得后退一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一旦谢倦生气,催动内力他只有挨打的份。

  谢倦站在塌前,扯起自己被贺北拉垮到肩上的外袍,他望着眼下停止闹腾蓦然安静的贺北半响,启了启唇欲言又止,最后竟是叹了声气,俯身替贺北熟练地脱起鞋来。

  “师兄,我自己来!”

  贺北猛然坐起身。

  以前喝得醉醺醺归来,都是谢倦来亲自看护他,若不是这次是装醉,他根本无法体会谢倦面对过去胡闹的自己有多无奈。明明是他混蛋,对方却还能软下心来对他进行如此细致的照顾。

  真正喝醉的他怕是比现在还难缠吧。

  贺北把鞋子胡乱脱掉之后,将脚搭在床框之上。他半倚靠在金丝软枕上问谢倦:“师兄,你睡哪里?”

  谢倦一边点灯一边道:“就在你隔壁。”

  贺北“喔”了一声。

  在剑庄时候谢倦与他同睡一屋,虽说不在一个被窝但两床只隔着一尺宽的缝隙,好歹能夫夫相望。但今夜的贺北不想与谢倦分开一刻,哪怕是隔着一道墙壁。

  “师兄,我头晕的厉害。”

  贺北扶着额头揉揉眉心卖起惨来,昏暗的灯光掩饰着他拙劣的演技。

  谢倦先责备一句:“让你喝这么多。”而后又将语气软下了下来:“难受就睡觉。”

  “师兄,那你多陪我一会儿再走好不好?”

  贺北因为身体燥热,将自己的衣领拉开一些,露出半边削立的锁骨。他的异色瞳仁在稀疏烛光火下闪着妖治的光,仿佛能夺人心魄。

  谢倦与他对视的一瞬,匆忙别过脸去。心中竟然滋生出一种异样不明的感觉。他下意识用指腹摸摸自己的面颊,微热。

  贺北本以为谢倦会拒绝,结果谢倦一边倒茶一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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