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_傅邪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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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李烟儿虽是女子,也不觉怦怦心跳,西域女子虽不及中原女子娇美,然而却别有一番野性之美,更令人心动。

  她虽不知这是雅丽丝,然而见她的打扮相貌,已知必是土王一伙,心中立时突突乱跳。

  雅丽丝叫道:“土王,我来帮你。”

  土王叫道:“雅丽丝,祢来得正好,快将这使剑的女子杀了。”

  此时傅邪真与土王相拼许久,内力都在急速衰减,所形成的气墙也稀薄不少,琴真的短剑正一寸寸刺向土王的眼珠。

  雅丽丝大喝一声,挺剑刺向琴真。

  此剑一出,傅邪真与琴真暗暗叫苦。

  李烟儿惊极大叫道:“不要!”声音虽是凄厉,然而却不减柔美之音。

  雅丽丝心中一松,手中剑不觉停了下来,目光转向李烟儿,怔怔地出神。

  土王大奇道:“雅丽丝,祢中了魔法了吗?”

  雅丽丝道:“没有,我再来帮你。”

  细剑抬起,又刺向琴真。

  李烟儿慌忙又叫道:“求求祢,不要伤她。”

  雅丽丝手中的剑不由又停了下来,此时她与土王皆是大惊失色。

  雅丽丝大叫道:“土王,这个女子是个巫婆,她叫我不伤人,我的剑就情不自禁地停下来了。”

  土王大叫道:“祢塞住自己的耳朵,就不怕她的魔咒了。”

  雅丽丝慌忙在束胸上扯下一片布条,塞入耳中,这样一来,她的束胸更见短小,丰满的胸膛已无法尽遮,只可惜此时却无人有暇欣赏。

  其实只要李烟儿开口令雅丽丝不要塞耳,雅丽丝自会乖乖顺从,然而李烟儿得授御舞门奇功时,却只是为了强身健体,长命百岁,浑没有想到此功另有奇效。

  雅丽丝塞住耳朵,精神大振,重新抖剑刺向琴真。

  眼见细剑将要穿胸而过,琴真忽然回剑急格,“叮”地一声,将细剑荡开。

  雅丽丝大惊道:“祢怎么又能动了?”

  转目望去,傅邪真与土王已是双双倒地,气喘如牛,原来两人皆已是真气耗尽,气墙自然消失。

  琴真怒道:“暗中偷袭,算什么好汉?”

  雅丽丝道:“祢说什么?”一脸迷茫之色。

  琴真大声道:“番婆子果然好不要脸。”

  短剑一引,剑招妙到峰巅,雅丽丝虽是尽力挡格,仍是慢了一步,胸前的束胸被一挑而开,丰满之极的胸膛跳荡而出,风景迷人。

  李烟儿与琴真皆是脸色一红,瞧着雅丽丝的伟物,不禁升起自惭形秽之感。

  西域中人性格豪放,对坦胸露乳并不在意,雅丽丝丝毫没有掩饰之意,而是趁着琴真分神之际,细剑急速刺来。

  雅丽丝的剑本就快疾异常,与她对敌,怎能有半点疏忽,琴真大惊急退之际,忽觉胸前一凉,衣衫已被划开,虽不像雅丽丝那样衣衫尽落,然而半遮半掩,更能引人遐思。

  土王哈哈大笑道:“雅丽丝,她的胸膛比不上祢,武功也比不上祢,快将她杀了。”

  雅丽丝听到土王的声音,笑道:“土王,这次便宜你了,你就好好欣赏吧。”

  口中说着,剑招不停,琴真只顾着遮住胸口,哪里有心思对敌,然而如此一来,更难抵挡雅丽丝的快剑,“嗤嗤”几声,本就难以遮体的衣衫又被划开几道口子,大片大片的肌肤毕露无遗。

  看来雅丽丝存心报复,一心只想令她出丑。

  眼看她的细剑又向最紧要的内裤划开,琴真更加又羞又急,偏偏雅丽丝的快剑又实难抵挡。

  眼看春光即将乍泄,秘密暴露无遗之时,傅邪真拼命站起身来,尽力在琴真肩上一推。

  琴真身子斜斜飞向一边,雅丽丝的细剑总算落空。

  李烟儿与土王同时叹息一声,只是李烟儿声音中含有庆幸之意,土王则是一派遗憾之声了。

  雅丽丝格格笑道:“小伙子,你好没道理,我将她脱个干净,你不也可大饱眼福了吗?”

  傅邪真骂道:“番婆子,不要脸。”

  雅丽丝有布塞耳,听不出他在说什么,笑道:“脱女人的衣衫太没有意思,我就脱你的衣衫。”

  傅邪真此时真力刚刚恢复一丝,怎有力量抵御雅丽丝的快剑,闻言脸色通红,叫道:“不要。”

  雅丽丝哈哈大笑,细剑斜斜挑来,目标正是傅邪真的胯下。

  有李烟儿与琴真在旁,傅邪真就算被刺死,也绝不能丢此大脸,是以这一剑对他而言,实比刺向咽喉心脏处更为可怕。

  他慌忙着地一滚,总算避过一剑,可是雅丽丝第二剑紧接着刺来,他已是避无可避。

  “嗤嗤”两声,内裤前后皆被挑开,随着破布片缓缓落下,傅邪真已如刚刚出生的婴儿。

  李烟儿与琴真脸色通红,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虽说不敢真个去瞧,然而还是忍不住偷眼望去。心中都吃了一惊,暗道:“想不到他年纪不大,那个东西倒威风得紧。”

  此战自是惊险刺激,然而更另有一番旖旎风景。

  傅邪真又羞又急,恨不得求土王在地上开个洞,好藏身遮羞。

  土王叫道:“雅丽丝,不要再玩了,快将这小子与那个执剑的姑娘杀了,那位会魔咒的,是李正源的女儿,暂时不能杀的。”

  雅丽丝眼睛瞪得老大,冲着土王道:“你嘴里叽里咕哝,究竟在说什么?”

  土王这才想起她耳朵被塞,就指了指傅邪真与琴真,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雅丽丝摇了摇头道:“那个女子可以杀,这个男人生得很俊,宝贝也很大,我要他做我的情人。”

  傅邪真又是害羞,又是可气,然而此时自己内力不再,只有任人宰割。

  雅丽丝脚步错动,目标又转向琴真。

  此时傅邪真这边,也只有琴真可战,以她的武功,应该不弱于雅丽丝,然而少女害羞,本是天性,让她赤身露体地与雅丽丝交手,的确有些为难。

  果然,琴真与雅丽丝再度交手,仍是左挡右掩,不求伤敌,只顾遮羞。

  琴真心中自然也明白,自己若是不顾一切,全力与雅丽丝交战,定能取胜,然而手臂一抬,胸膛就会毕露,脚步一迈,裙下风光难免被人所窥,若是场上只有傅邪真在,也就罢了,然而土王的一双色目正牢牢地盯着她,又叫她如何能放得开。

  傅邪真见琴真越战越乱,心中大急,无计可施之时,忽地想起天心大师在暗道中说起的关于御舞门武功种种神奇之处,心中顿然开朗。

  他暗道:“李烟儿既能令番婆子停剑不刺琴真姑娘,足见御舞门神功的确有控制别人心灵的妙用,若是李烟儿能令琴真姑娘不再有顾忌,此战必胜。”

  想到这里,他大声道:“烟儿姑娘,快对琴真说话,令她不要再害羞了。”

  李烟儿猛然醒悟过来,忙道:“琴真姑娘,不要胡思乱想了,打败番婆子吧。”

  此言一出,琴真顿觉心神一颤,脑中所想,尽是李烟儿的话,至于刚才一直顾忌万分的胸膛大腿,则不知忘到哪里去了。

  眼看雅丽丝又一剑刺来,琴真再无龟缩之意,短剑轻格处,玉足早起,踢向雅丽丝的胸膛。

  这一招踢出,裙下风光自然毕露,然而她却根本想不到这点了。

  雅丽丝缩腰后退,刚刚站稳,琴真手臂疾伸,短剑又起,这一招使出,胸前的衣衫自然也随之开合,**再无遮挡,不过有李烟儿玉音在耳,击败雅丽丝已是最要紧之事,自己的身子被人瞧见与否,已不再重要。

  西域剑法虽快,又怎及中华武功的博大精深,雅丽丝再也无法防御,手臂早被刺中一剑。

  她大为心慌,急忙一个后翻,已跃出场外。

  土王大叫道:“雅丽丝,不要只顾自己逃走,还有本王呢。”

  可惜雅丽丝有布条塞耳,怎能听到土王的声音,她紧连几个跟斗,已逃得不见身影。

  琴真见没了敌手,不由双手垂下,转目望向李烟儿,等待李烟儿发话。

  李烟儿长舒了一口气,只顾着庆幸此战得胜,哪里还有心思说话。

  傅邪真见土王正用力挖掘泥土,想钻入地中,他此时虽然内力全无,然而两条巨臂挖起土来仍是快到极点,眨眼间已挖出一个大洞。

  傅邪真忙道:“琴真姑娘,快杀了土王。”

  琴真如梦方醒,身子平空掠起,向土王挺剑刺去,此时土王的身子早已没入土中,只剩一个硕大的屁股在外。

  “嗤”地一声,此剑正中土王的屁股,然而土王的身子借此一缩,已完全没入土中。

  琴真再伸剑刺去,却已刺了个空。

  傅邪真知道拿土王已无可奈何,忙道:“大家快离开这里,等土王内力恢复,他又要伤人了。”

  三人急忙快步离开,也顾不得辨明路径,只盼离土王越远越好。

  傅邪真初行时,全靠琴真搀扶,过了片刻,体内真气渐复,走路已不费力气,再过片刻,就丝毫不觉得疲倦了。

  他任督二脉既通,内力当然易于恢复,就算没有坐功运气,内力也可渐渐恢复,只是速度慢些而已。

  走了好一阵,李烟儿手足酸麻,停了下来道:“琴真姑娘,傅大哥,你们先走吧,我再也走不动了。”

  傅邪真笑道:“烟儿姑娘,这是什么话,我们怎能弃祢先走。土王再也追不到我们了,大家正好歇歇。”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彼此的情景都是狼狈不堪。

  李烟儿的衣衫虽是最多,然而越是胸膛,臀部等高耸之处,越是破洞处处,只因在土中行进时,这些部位的衣衫最易被土磨破。

  琴真的胸衣本就被雅丽丝一割两半,刚才又经一番激战,衣衫裂缝更多,虽努力遮住,然而玉肌点点,仍是忽隐忽现,连一双红豆,也隐隐可见了。

  最离谱的是傅邪真,除了一双鞋子还牢牢地穿在脚上外,其余的衣衫,已尽数不见了。

  三人惊呼一声,同时蹲在地上。

  李烟儿与琴真护住胸膛,傅邪真却是紧紧捂住双腿中间。

  他们都是害羞之极,三双眼睛偏又舍不得闭上,你瞧着我,我瞧着你,情景颇为有趣。

  想起刚才那一战,实在是令人又可气又可笑,琴真忽地“扑嗤”一声笑出声来,其余二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毕,无人敢站起来走路,傅邪真忍不住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蹲一辈子吗?”

  李烟儿调皮地笑道:“傅大哥,有本事,你就站起来。”

  傅邪真道:“站起来又怎样。”

  然而双腿仍是夹得紧紧,丝毫不敢站立。

  就在这时,忽听前面传来流水之声,琴真红着脸道:“这样罢,大家都闭起眼睛来,谁也不许睁开,我们往河边走,走到河中就不怕了。”

  李烟儿害羞道:“走到河中,为何就不怕了?”

  琴真瞟了傅邪真一眼,道:“有河水遮体,自然就不怕这个大色狼偷看了。”

  傅邪真叫屈道:“谁说我偷看祢们,难道祢们就没有偷看我吗?”

  琴真吃吃笑道:“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今天可让你大占便宜,能同时看到两个没穿衣衫的美女。”

  傅邪真也知今天这番遭遇百年难遇,若说没有偷看,那实是违心之言,两位美女一样地美艳惊人,自己又怎能按捺得住。

  琴真道:“我数一二三,大家同时闭上眼睛,谁睁开眼睛,谁就是小狗。”

  不等她喊出,李烟儿早已将眼睛紧紧闭上,饶是如此,心脏仍是怦怦乱跳。

  傅邪真也自知偷看实在无理,只得也将眼睛闭上,三人摸索着向前走去,水声渐渐近了。

  忽听“扑通”一声,走在最前面的琴真已落入水中,李烟儿慌忙向前一步,冰凉的河水袭了过来,身子却仍是燥热不堪。

  傅邪真最后入水,道:“两位姑娘都藏好了吗?”

  琴真笑道:“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傅邪真睁眼望去,李烟儿与琴真早已缩在水中,只剩下脑袋还露在水面上。

  傅邪真不知怎地,竟觉得颇有一丝遗憾,定了定神道:“琴真,为何我的青龙之记到此时才会出现?”

  琴真思索良久道:“依我看来,这也是任天王的一片苦心,在你没练成绝顶武功时,若青龙之记现出,岂不是立刻被人发现,而被人所杀?今日你因缘巧合,练成了太虚紫府神功,此功是任天王的护命真功,自然与任天王的魂灵息息相关,青龙现出,也就不奇怪了。”

  李烟儿与傅邪真听到这种玄妙之事,皆是目瞪口呆。

  琴真笑道:“傅大哥,你不必再想了,反正你就是圣教教主,再也错不了了。”

  傅邪真为此事头痛良久,然而事到如今,却也无法可想,暗道:“我管他什么圣教教主,一旦脱险,我就回到山中去,谁又能找得到我?”

  此时有风吹来,三人皆感肌肤生寒,李烟儿没练过武功,更是禁受不得,道:“傅大哥,琴真姐姐,这样也不是了局,还是要想法弄几件衣衫穿穿才好。”

  琴真道:“这里是山野之地,哪有行人经过,这样吧,傅大哥去弄衣衫,我们在这里等你。”

  傅邪真叫道:“我身上一丝不挂,怎能见人?”

  琴真笑道:“难道你好意思让我们去吗?”

  傅邪真不由大皱眉头,弄件衣衫本是小事一桩,想不到此时却大大令人头痛。

  琴真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和李姑娘将衣衫脱下来给你,凑起来应该可以遮体了,你就有脸见人了。”

  李烟儿羞极,道:“让他穿我们的衣衫吗?”

  琴真无奈地道:“总不能真让他光着屁股吧,再说,我们在水中,穿不穿衣衫都是一样。”

  李烟儿又是害羞,又是无奈,只得在水中慢慢脱下衣衫,只是贴身的内裤,却是万万也不敢脱的,遮胸的那块布条,也绝不能给傅邪真。

  两人皆是一样的心思,都盼对方多脱些衣衫,自己就可多保留一些。

  傅邪真拿到两人脱下的衣衫时,不由啼笑皆非,只因到手的不过是两块破布,并且还又轻薄之极,纵是只护住下体,也万万不够。

  琴真道:“还发什么呆,衣衫都给你了,还不快去。”

  傅邪真无可奈何,只得在水下将两条破布紧紧包住下体,虽说仍不能见人,也只得罢了。

  傅邪真装备停当,总算一步步走出河水,两女见他那处包起来鼓鼓的一块,又是害羞,又是好笑,偏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声,只得埋头入水,肩头抽动不已。

  傅邪真厚着脸皮,只好装作没有听见,忽听耳边又传来“嗤”的一声轻笑,似乎并不是烟儿与琴真的声音。

  然而他此时心中正在慌忙,哪有心思细辨,一步步向岸上走去。

  琴真叫道:“快去快回,否则我们就要冻死了。”

  傅邪真道:“这个我自然明白。”

  〖jz〗〓〓〓〓〓〓〓〓〓〓〓〓〓〓〓〓傅邪真上岸之后,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好认准一条路急速奔行。

  不知走了多久,山脚下露出几间草屋,隐隐约约有人影走动,竟是一个小小的山村。

  傅邪真大喜,急走几步,已转过山脚,然而刚想现身出来,忽地想起自己的打扮,不禁又羞又愧,缩下身来。

  他暗道:“我这个样子怎能见人,说不得,只好偷偷地溜进屋去,偷几件衣衫罢了。”

  以他的身手,若想不被人发现,倒也不算困难,他一路借着草木掩映,渐渐逼近一间草屋。

  从窗口望去,一对中年夫妇正在闲聊,谈的无非是家长里短,奇谈怪事。

  妇人道:“旺贵家的那个婆娘,实在不是个东西,小玉儿那么听话乖巧,她却天天寻事打骂。”

  男子叹道:“谁叫她不是小玉的亲娘呢,不是自己的孩子,自然不知心疼。”

  妇人忽地神秘地道:“还有呢,听说那个婆娘跟一个野男人偷情,每天一等旺贵离家干活,就打扮得妖妖娆娆往村外去了。”

  男子不耐烦地道:“没有凭据不要瞎说,不过话又说回来,旺贵那么老实的人摊上这样一个婆娘,实在也够受气,最可怜的却是小玉。”

  妇人又道:“孩子他爹,这几日不要再往深山里去了,如今天气渐渐暖了,吸血蝙蝠只怕又要出来了。”

  男子道:“谁不知道春天一来,吸血蝙蝠就会出现,老子还需祢来提醒。”

  傅邪真听了半天,也不知何意,他不敢惊动,只好轻手轻脚走至另一间草屋后。

  未至窗前,就听到屋中传来女孩子的哭泣之声,傅邪真抬头望去,只见一位七八岁的少女正哭着对一名四五岁的男孩子道:“小成,你怎能这样不小心,这碗打碎了,娘必定不会饶我的。”

  地上有个破碗,已摔成碎片。

  那名小男孩嘻嘻笑道:“谁让祢不给我当马骑呢,祢惹恼了我,我就要让娘打祢。”

  少女怒极,扬手欲打,男孩昂然不惧,挺着脖子叫道:“小玉,祢敢打我,我就叫娘打死祢,祢莫要忘了,她是我的亲娘。”

  他将“亲娘”二字拉得长长的,神情甚是得意。

  少女脸色一慌,缓缓放下手来,一时间觉得委屈之极,又嘤嘤痛哭起来。

  傅邪真看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这位小姑娘原来就是小玉,可恨那小男孩年纪小小,就懂得仗势欺人,可见小玉这位后娘平时何等地霸道。

  然而这种家务之事,清官难断,傅邪真虽是同情,却也无可奈何。

  后窗边本挂着几件衣衫,伸手可得,然而傅邪真明白,若是那个婆娘回来不见了这几件衣衫,必定拿小玉出气。

  他实在于心不忍,只得怏怏离开,去别家再找机会。

  然而此时正值农闲,家家户户都无事在家,傅邪真将小村子转了个遍,也无机会下手,还有好几次差点被人看到。

  其实以他的身手,若想偷几件衣衫,实是轻而易举,然而毕竟是平生第一遭做此偷鸡摸狗之事,心中难免发虚。

  他转到村边的一条小溪边,望着河水发呆,怅然道:“这可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双手空空地回去吗,琴真与烟儿必定饶不了我。”

  正无奈间,忽听耳边传来磨刀之声。

  傅邪真循声望去,见一名男子正就着溪边的青石,用力地磨着一把镰刀。

  那把镰刀已磨得雪亮,男子弹了弹刀锋,神色仍嫌不足,口中喃喃地道:“听说刀砍中骨头,就会卷刃,老子定要将刀磨得快快的,一刀割了那婆娘的人头。”

  傅邪真吃了一惊,实想不到这庄稼汉子哪来的这么大怨气,竟想杀人。

  他怔了怔,忽地想起刚才听到的事情,心中豁然开朗。

  这名男子,极有可能就是小玉的爹旺贵了,他娶的后妻不遵妇道,与人通奸,已传得街知巷闻,试问天下的男子,谁能受得了这口恶气?

  男子又磨了良久,刀锋已锋利异常,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步向村外走去。

  傅邪真暗道:“那个臭婆娘虽然该杀,若她此时正与奸夫在一起,两个打一个,旺贵叔必定吃亏,我可不能袖手旁观。”

  他轻手轻脚地跟在旺贵身后,走了良久,才至村外的一座土窑前。

  旺贵站在土窑前犹豫良久,仍没有进去,傅邪真见他额头尽是汗水,手足发颤,暗暗点头道:“这也难怪,自己的妻子与人通奸,是谁也不愿见到的,他的心中,一定极盼妻子不在窑中。”

  傅邪真看见土窑后有一个缺口,想必是被前日的雨水冲刷而成,就欺身过去,从缺口处向内望去,果然瞧见一对全身**的男女正相拥而坐。

  那名女子肌肤白净,颇有几分姿色,浑不像一名农妇,而其妖里妖气的模样,倒是与城中的青楼女子有几分相似。

  傅邪真暗叹道:“这样的女子,怎甘心做农夫之妇,难怪她会红杏出墙了。”

  那名男子皮肤黝黑,身材颇为强壮,正抚着女子丰满的胸膛,嘻嘻笑道:“春花,今天可弄得祢舒服吗?”

  春花白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三哥,你以为奴家只是贪图身子快活吗?我把身子给你,只是喜欢你这个人,倒不是稀罕你胯下那根死肉,可是像你这样的人,也是身不由己,李老爷一声令下,你岂不就要回城替他卖命。”

  男子道:“祢怕我不要祢了?”

  春花道:“我一个农家女子,怎及得上洛阳城中的姑娘,你今日贪图新鲜,对我自是千好百好,到明日,见了更美丽的女子,只怕早把我忘了。”

  男子哈哈大笑道:“洛阳城中的姑娘虽然不错,可是怎及得上祢风骚有趣,说实话,老子真恨不得把祢天天塞到裤裆里,随时都可快活。”

  春花恨恨地瞪了男子一眼,也撑不住笑了起来,过了片刻,长叹道:“唉,要是旺贵也能像你这样,天天陪我说说笑笑,我才不会理你。”

  男子紧紧搂住春花的细腰,笑道:“一人的性格是变不了的,祢嫁了这样一个榆木疙答,只好自认倒霉。”

  他复又吃吃笑道:“我又想了个新花式,我们再来试试。”言罢,双手又不老实起来,在春花的胸乳禁区处乱摸。

  春花道:“我才不理你呢,自己想了就干,也不理人家愿不愿意。”

  虽是如此,被男子摸弄几下,脸色也渐渐地红润起来,身子如蛇般扭个不停。

  男子就势躺下,令春花坐在他的身上,一条铁棍已直直竖起。

  春花笑骂道:“这算什么新花式,想让老娘侍候你吗,别做梦了。”

  男子道:“好歹也试一下,我听说这个花式别有一番风味,与别法大大不同。”

  春花虽是不愿,然而见到他硬硬的胯下,不觉有些动心,大腿中不由有些麻丝丝的。

  她分开大腿,看准目标,慢慢地坐了下去,从她脸上欢悦之极的神情来说,这个花式极中她意。

  傅邪真本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然而自从昨夜与琴真一番厮磨后,情窍渐开,见到此景,不由得脸上发热。

  春花坐定之后,手指在男子的胸膛上划来划去,屁股却是一动不动,男子等得有些心焦,急道:“春花,祢好歹也动一动,这样坐着,有什么好玩的。”

  春花吃吃笑道:“若想我弄得你舒服,也没有什么,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男子道:“昨天我才送给祢一个赤金镯子,怕没有五两重?祢还嫌不知足吗?”

  春花淡淡地道:“金子银子我不稀罕,我只要你这里的一颗心。”手指重重地截在男子的胸膛上。

  男子笑道:“我的心早就给祢了,祢还要什么?”

  春花冷冷地道:“你们男子的话都是放屁,我才不信,你若真为我想,就替我杀一个人。”

  男子吃了一惊,忙道:“谁?”

  春花咬牙道:“旺贵。”

  男子惊道:“旺贵莫不是祢的丈夫?”

  “不错,我要你杀的,就是我的丈夫。”

  傅邪真大吃一惊,难怪古语有云,天下最毒淫妇心,春花显然与奸夫相处不久,想不到就动了杀夫之心。

  男子翻身欲起,却被春花推倒,樱唇轻轻一吻他的脸,悠悠地道:“怎么,杀个人而已,你就怕成这样,你不是一向跟我吹嘘,就算洛阳的李老爷杀人,也要求你帮忙的吗?”

  男子脸上掠过一丝惊恐之色,慌道:“我不是早跟祢说过,这种事绝不能再提。”

  春花傲然道:“我怕什么,大不了是个死,呆在这里混日子,我早已够了。有本事你就一刀杀了我,拍拍屁股走人,要么就杀了旺贵,我与你远走高飞,不受任何人的管制,自由自在地过日子。”

  男子喃喃道:“远走高飞?”

  “不错。”春花神情渐柔,道:“我知道,你也不愿过这种藏头藏尾的日子,手里有大把的银子,却不敢去洛阳城找花姑娘,只好找我这种村妇解火,这种日子,你很喜欢过吗?”

  男子道:“李大侠待我恩重如山,我怎能弃他而去,再说,他势力极大,无论我逃到哪里,都跳不出他的掌心。”

  说到最后,已有些动摇。

  春花冷笑道:“他算什么狗屁大侠,还不是照样杀人放火,等到有一天,他把你利用够了,不杀你灭口才怪。”

  男子身子一颤,道:“杀人灭口?”

  春花道:“他不让你出去见人,岂不就是防你泄露他的秘密,他这样不信任你,可笑你还这么忠心替他卖命。”

  傅邪真暗暗点头,心道:“难怪人们都说,淫妇的心思最毒最密,这个春花若是男子,谁也不是她的对手。可是那个洛阳李老爷,难道就是李正源吗?”

  男子神情阴晴不定,似在下决心,春风就势摆动柳腰,雪臀缓缓地厮磨起来,道:“你若依了我,我就天天这样侍候你,就算你去城中玩姑娘,我也当没瞧见。”

  男子不由笑道:“祢真这么大方?”

  春花道:“男人谁没有三妻四妾,你若有本事娶上七八个老婆,我也只当家中多了几个使唤丫头。”

  男子沉思良久,点了点头道:“我一见到祢,就知道祢不同一般的女子,祢说的不错,这样的日子,的确也该到头了。”

  春花喜道:“你答应了?”

  男子道:“我已想好,若想摆脱李大侠,除非去西域,只是那里人烟稀少,没有洛阳这样繁华热闹,只怕祢并不喜欢。”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一样,再说,我听说西域那边有什么丝绸之路,好不热闹,想必丝绸的价钱一定不贵,那我以后真的可以穿着绫罗绸缎了。”

  男子喜道:“祢既然这么通情达理,我还有什么犹豫的,只是旺贵为人老实,倒不必非杀不可。”

  春花冷笑道:“正是因为他的老实,我娘才逼我嫁给他,从那时起,我就最恨天下的老实人,你若不杀了旺贵,就自己走吧。”

  男子扭了春花的胸膛一把,笑道:“杀个人而已,有什么要紧,不过祢可要将老子侍候得舒舒服服,老子才会有力气杀人。”

  春花回嗔作喜,道:“我今天就让你手软脚软,看你怎样杀人。”

  她心中欢喜,动作立刻加剧起来,男子大感舒畅,也忍不住欢叫起来。

  忽听窑外传来一声大吼,旺贵忍无可忍,已提着镰刀冲了过来。

  男子先是一惊,继而笑道:“你也想杀人。”

  他一把推开春花,挺身站了起来,随势提起地上的长刀。

  傅邪真暗道:“不好,这男子是江湖中人,旺贵怎能是他的对手,我好歹要救他一命。”

  他用力一分窑壁,钻进窑中,急忙拦在旺贵的身前。

  旺贵见又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心中气极,大叫道:“臭婆娘,原来祢有两个奸夫。”挥起镰刀劈向傅邪真。

  傅邪真又好气又好笑,随手夺过镰刀,道:“旺贵叔,我可不是奸夫,你快逃走,奸夫淫妇,我来替你杀。”

  旺贵见傅邪真年纪尚轻,说话和气,疑心去了大半,而春花见到傅邪真,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顿时明白此子与春花毫无关系。

  听他说愿替自己杀人,不由道:“小兄弟,这是我的家务事,不劳你插手。”

  傅邪真指着春花道:“此女勾结野男人,意图杀夫私奔,这已不是家务事了。”

  春花丝毫不惧,挺起胸膛道:“那又怎样,你再不走,我就让三哥将你也杀了。”

  旺贵怒气塞胸,指着春花道:“祢……祢……”一时气得糊涂,却不知骂什么好。

  傅邪真将旺贵一推,道:“旺贵叔,这奸夫厉害,你快去通知官府,前来拿人。”

  他之所以不让旺贵去村中求援,就是知道春花的奸夫必定武功高强,凭几个村民的锄头镰刀,只会妄自送了性命。

  旺贵犹豫了一下,禁不住傅邪真力大,被轻轻推出窑去。

  男子见傅邪真夺刀的手法甚是干净利落,心中惊疑不定,沉声道:“小兄弟,这里没你的事,大家同是江湖中人,有话好说。”

  傅邪真冷笑道:“若江湖中尽是你这样的人,我才不愿侧身其中,废话少说,上来吧。”

  男子冷笑道:“难道老子当真怕你不成。”

  手中长刀无声无息地劈了过来,招式又狠又毒。

  他出招之时毫无征兆,等到傅邪真惊觉,长刀已至胸口。

  傅邪真慌忙拿镰刀一格,镰刀刀口被崩去一截,手腕更是发麻,暗道:“我与土王比试内力,消耗太多,至今只恢复了一成,恐怕不是这人的对手。”

  他向来用的是长剑,使起镰刀来自然别扭,男子接连几刀,逼得傅邪真连连后退。

  这男子的刀法虽是简单,胜在招式快疾阴毒,刀刀直奔要害,委实令人难以抵挡。

  如果傅邪真这几日没有迭逢奇遇,武功大进,绝非他的对手。

  男子哈哈大笑道:“老子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原来也不过如此。”

  傅邪真苦于兵器实在不称手,纵有再精妙的招式也难以使出,一步步退去,眼看已被逼出窑洞。

  眼看男子又一刀劈来,傅邪真无可奈何,只是再将镰刀一横。

  一声轻响,镰刀头被齐齐削去,只剩一根短短的木棍。

  男子大笑道:“臭小子,这可是你自找苦吃,旺贵既然逃了,老子就拿你凑数。”

  春花急道:“三哥,快杀了这臭小子,再去拦住旺贵,他若见了官府,情况就麻烦了。”

  男子笑道:“不用急,旺贵不会轻功,就算等到天黑,老子也能追上他。”

  顾盼之间,一刀出其不意地当头劈下,指望可将傅邪真一劈两半。

  忽然间,面前棍影重重,傅邪真的短棍竟中宫直进,直捣他的胸膛。

  男子吃了一惊,慌忙回刀挡格,仍是慢了一步,胸口喀嚓一声,已断了一根肋骨。

  傅邪真哈哈笑道:“只可惜这是一根棍子,没有刺死你这个奸夫。”

  男子想不到傅邪真的镰刀头被削,反而触发他的灵机,以棍为剑,不由又恼又怒,大喝一声,长刀如雪片般劈来,竟已用了十成力道。

  傅邪真暗道:“师父传的剑法虽是高明,然而我此时内力不足,难以尽展其长,倒是琴真教过的那套剑法,诡异离奇,似乎是奸夫这套刀法的克星。”

  棍端轻轻搭住刀头,一股阴柔之力如丝如发,将长刀牢牢缠住,男子猛地觉得不对,正欲撤刀变招,傅邪真顺势抹去,棍头正击在男子的手指上。

  “喀”地一声,男子手指骨已断,长刀“当”地落地,傅邪真短棍一指奸夫的咽喉,道:“臭奸夫,你认输了吗”“

  男子深知他只需内力一发,棍头就可洞穿自己的咽喉,面前的这位少年内力虽是平平,剑法却极为高明,自己万万不是对手。

  他神情大慌,急忙跪下道:“少侠饶命,就算我勾引别人的妻女,也算不上死罪。”

  傅邪真道:“你意图杀害旺贵叔,居心实在不良,又怎不该死?”

  男子见他棍头迟迟不落,已看出他无意杀人,于是从容道:“少侠想必已来了多时,自然应该听到,都是春花这个淫妇教唆,我才逼于无奈,勉强答应的。”

  春花傲然不惧,斜斜望了男子一眼,露出鄙夷之色。

  傅邪真的确听到春花说过这样的话,一时犹豫起来,道:“就算春花教唆不该,难道你身为男子,竟没有自己的主张吗?”

  男子诚恳地道:“少侠教训的是,这次教训实在深重,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傅邪真暗道:“他没有杀人,的确算不上死罪,再说,我又不是官府,怎能定人的生死。”

  他收起短棍,道:“我不和你说,等旺贵叫来官府中人,他们自然会定你的罪。”

  男子望了望傅邪真,讨好地道:“少侠衣衫单薄,这窑洞中又甚是阴凉,不如少侠穿上我的衣衫,对贵体也有好处。”

  傅邪真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暗道:“这下可糟糕了,春水这么寒冷,琴真与烟儿必定冻坏了,可是我有事缠身,又怎能前去。”

  他望着放在地上的几件衣衫,感觉比见到亲人还亲,对男子道:“你把衣衫拿过来。”

  男子忙不迭地取过衣衫,递给傅邪真。

  傅邪真接衣在手,犹嫌不足,指着春花的衣衫道:“那几件衣衫,你也给我拿来。”

  男子虽觉奇怪,仍是乖乖拿来,神情甚恭。

  傅邪真披起衣衫,觉得背部微微一痛,如被蚂蚁咬中一般。

  那男子的衣衫一直放在地上,难免有杂物沼衣,傅邪真也不在意,忽地想道:“我真是呆了,我只需点了他们的穴道,他们又怎能逃,还是送衣服回去要紧。”

  他执起短棍,去点男子的穴道,想不到棍到中途之时,忽觉手臂一阵酸麻,小小的棍子,竟似有千斤之力。

  他努力向前刺去,忽觉手掌一软,短棍已落在地上。

  男子露出阴毒之色,嘿嘿笑道:“臭小子,饶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

  傅邪真此时渐觉四肢麻木,连站立都觉得费力异常,他江湖经验再不丰富,也知中了暗算,心中暗暗叫苦。

  看来男子在送衣过来之时,已在衣上做了手脚,自己江湖经验太浅,又怎知这种害人的勾当。

  他忽觉眼前一黑,已跌倒在地。

  男子拾起地上的长刀,架在傅邪真的脖子上,笑道:“臭小子,现在你还神气吗?”

  春风叫道:“快杀了他,有什么好罗嗦的?”

  男子应了一声,手起刀落,直劈向傅邪真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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